南宮熾被她孩子氣一般的話弄得哭笑不得,正準備教育兩句,突然聽見她身後的那個叫“情姐姐”的侍女搭話道:“奴婢倒知道有一個法子。”
“哦?”南宮熾目光落在她身上,“說來聽聽。”
“隻需要讓這兩人進行一場□□,不管他們如何能遮掩,到了那個時候,自然會展露出真情愛。”
“诶呀,情姐姐你怎麼說這個,太不好意思了。”德馨郡主羞紅了一張臉,忙雙手掩面害羞道。
南宮熾這才想起這裡還有個未出閣的小郡主,說這個實在是有些過分了。但仔細想想,又覺得這個法子的确管用,不免留了心。
他看了這個“情姐姐”一眼,意有所指地道:“德馨你這侍女倒真是玲珑心思,比我那宮中管事的嬷嬷還要有想法。”
“那當然,我可是好不容易找着情姐姐這樣合心意的人呢。不過你可别想把她從我這搶走,哼。”德馨三句兩句表露出自己與情姐姐相識不久,見南宮熾沒有把懷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裡松了口氣。
南宮熾沒待多久便走了。然而他剛出門便招了暗衛來,讓他去查查這個婢女的底細。
“皇帝還是那麼的敏感多疑。”等南宮熾走了,德馨便也換下那副不谙世事的面孔,嘲諷道。“我敢保證,他回去就得查你是什麼來曆。”
“淮南農家出身,随遊方郎中學了幾年醫術,結果家産被富紳所占,不得以來京城讨生活的一個普通女子罷了。”情姐姐擡起頭來,在德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慢條斯理地道。
如果南宮熾若是能留心一點,便會發現,其實這人便是那名西突進貢來的美女。可惜南宮熾那時候本就對她無意,自然未曾多看。而且那時候她的妝容與現在大不相同,莫說南宮熾,即使是與她一起待了幾日,帶她一起遊玩京都的人來看,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你這個辦法,無疑是把沈長歌送到了拓跋逍的床上,對我們的計劃并沒有什麼太大的增進作用啊。”德馨絞着手裡的帕子,說道。
“怎麼就沒作用了。”情姐姐,也就是冷情,一邊撥弄着桌上的白玉杯,一邊道:“現在沈長歌不過是失了皇帝的信任,可他人還好端端地在宮裡待着。但如果皇帝真的信了我說的去做,那就不一樣了。你覺得一國之君,還會對别人睡過的破鞋有興趣麼?”
“那倒也是。”德馨表示深以為然。
“而且拓跋逍不是一直對那沈長歌有意思麼,給他一點好處,隻會讓他與我們的聯盟越發穩固。”
“其他的我不管,但你要記得,事成之後,沈長歌得由我親手了結。”德馨乖巧無害的面龐上,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
“那是自然。若不是你對皇帝的性情把握得這麼清楚,我們的計劃還不能完成得這麼順利呢。”冷情拿過邊上的酒壺,為兩人各自倒了一杯,将其中一杯遞到德馨面前,笑道。
德馨伸手接過,與她碰杯,道:“合作愉快。”說罷一飲而盡。
“狼狽為奸,居心叵測。”溫斐被囚禁在承澤殿,日常愛好就是通過系統觀察其他人的動向。
“需要摧毀他們的計劃嗎?”毛球對于打擊黑惡勢力十分感興趣,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不用,靜觀其變就好。而且我倒要看看,小情人敢不敢真的把我送去給别人睡。”
毛球表示不解:“要是他真的送了呢?”
“那就分手,我自己找下家。”
溫斐聊完就窩回被子裡睡回籠覺,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雙伸進被子裡的手摸醒。他沒好氣地睜開眼睛,就對上南宮熾一雙閃亮的黑眸。
“别鬧。”他撥開南宮熾的手,道。
“拓跋逍明天就會進京了,你開不開心?”南宮熾捉住他手,繼續在他身上點火。
“他進京跟我有什麼關系。”沈長歌理也不理他,翻了個身,側躺着面向床裡頭。他這個動作導緻被子滑下去一截,正好露出他半邊如玉的肩膀。原本鍛煉得精煉而有力的身體,在這些日子的關押下變得清瘦了不少。但看着他皮膚上那點點紅痕,南宮熾還是自然而然地起了反應。
“你難道不想同他見見?”
“不想。”沈長歌閉上眼睛。
“他倒是對你想念得緊呢。”
“南宮崇凜,你有完沒完。”沈長歌坐起身來,喝道。
南宮熾湊過去,撫摸他柔軟的耳垂,道:“要叫我陛下。”
沈長歌翻了個白眼,直接失去了搭話的欲望,又躺了回去。
南宮熾倒也不惱,繼續玩他頭發,道:“邊疆戰事吃緊,他這是要求和來了。你覺得他會要些什麼。”
“我怎麼知道。”
“我覺得他會要你。”
沈長歌身體一僵。
“你說,用你去換周國十幾年的太平,是不是一筆好買賣啊。”
“南宮崇凜!”沈長歌抓着枕頭朝他丢過去,鐵鍊被晃得嘩嘩作響。他整個人被氣得發抖,“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
南宮熾偏頭躲開,欺身上去,道:“怎麼就不是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整個周國都是我的,你自然也是我的。”
沈長歌咬牙切齒:“你真是瘋了。”
“那就當我瘋了吧。”南宮熾拿出藥來,捏開他嘴巴喂了下去,“這都是被你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