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缺和楊忠回去一看,就看見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扶着顧問往這邊走,顧問的手搭在小夥子的肩上,而小夥子還攬着腰扶着顧問。
沈缺眯起了眼,是猛獸看見自己獵物被别人染指的憤怒。
“多大個人了,自己崴了腳還到處走,也不知道會給人添麻煩的。”沈缺很是不悅,語氣間都有些訓斥。
楊忠跟在沈缺身邊,适時提醒說道:“楊成,這是沈少爺。”
楊成笑着跟沈缺打着招呼,可是手上還是沒有松手。
顧問看的很清楚,沈缺現在是要大怒的前兆。禮貌的從楊成這邊走出來,轉而在沈缺身邊,說道:“我看你們走了太久,有些不放心你,便想出來看看,沒想到又崴了一次腳。”
楊忠又貼心的為沈缺介紹:“少爺,這是我兒子,楊成。”
就是他跟着那批貨輾轉的。
“少爺,我看,這個先生還是有些眼熟的。”
沈缺清楚的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心思還是在意着剛剛那個人居然碰了顧問上面,敷衍的回道:“他之前跟着我爸的,眼熟也不奇怪。”
随後就當着這兩人的面直接将顧問打橫抱起,直接就回車裡。
楊忠在後面提點楊成說道:“以後擦亮些眼睛,不揭穿不代表不知道,這不就查下來。”
楊成連忙喊冤說道:“爸,你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知道呀。”
沈缺直接就将顧問扔進車裡,自己則是做到了駕駛座的位置。
顧問急忙攔着:“你喝酒了還要開車嗎?”
沈缺拉上車門,順勢白了顧問一眼,敷衍說道:“等你腿截肢了我再來開好吧。”
“我知道你是嫌我沒用了,但你畢竟第一次來這邊,天色又那麼晚了,這邊剛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擔心你很正常好吧,我也沒想到會摔倒呀。”顧問緊擰着眉,一直寬慰自己不過就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沈缺沒說話,而是一腳油門給踩出去了。
沈缺開車一般看心情,心情好的速度很快,而想今天心情不好,開的更快了一些。顧問坐在副駕的位置沉默不語,隻不過還時不時扭頭看沈缺。
“顧問,我覺得你始終沒有搞清楚一件事。”沈缺始終覺得心裡面不得勁,剛剛那邊的人話裡話外都在提醒我小心顧問,顧問幹出這個事情,沈缺最大的怒火就是他憑什麼對自己下手。
顧問心裡面也在為自己拙劣的演技而忏悔,他的直覺告訴他,沈缺似乎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有自己的手筆。在看到看守人不是自己安排的人時,顧問也就清楚了。
所以才會故作擔心出來找他,故意弄出動靜。
畢竟,他知道自己在沈缺心中的地位。
顧問想到一個詞,恃寵而驕,自己這算嗎?
下一秒,沈缺卻是狂踩刹車,道路上留下車輪胎印迹,顧問緩過來一口氣,扭頭對上沈缺猩紅的眼。
沈缺伸出手,先對着顧問的臉,狠狠地打下耳光,力道不淺,很快就紅腫起來。又猛然扣住顧問後腦勺,直直的吻了上去。沈缺的手更不老實,在顧問身上肆意遊走。
顧問裡面穿的一件白襯衣,沈缺一顆一顆的解開胸前的紐扣,直到前面沒有任何遮掩。可沈缺還不滿足,又掐住顧問的腰,一直摩擦着。
快窒息了,顧問覺得自己都快喘不過來氣了,被松開後大口呼氣,被沈缺這頓莫名其妙的操作真的很無語,爆粗口說道:“你發什麼神經!”
“我發什麼神經,我還想說你打的什麼算盤。胃口可真大,瞞着我聯合柳家的人,甚至一個你隻見過一次面的人都能勾搭上嗎。那批貨是不是落到了你的手裡,你她媽要拿這個幹些什麼,斃了我啊。”
沈缺不是傻子,都是在渾水裡抹爬滾打出來的,傻子才不會想不到。
繼而解開安全帶,掐住顧問的脖子,繼續發狂:“你她媽是不是恨死老子了,老子告訴你,你這一輩子都隻能呆在我身邊,你隻能依靠我一個人。”
是你先來招惹我的,為什麼每次都要裝作你是被我強迫的。
“顧問,有時候我真覺得我真賤,被你耍得團團轉,還要承受你對我的一次次黑手。”
在這一段關系裡面,香江都傳開了,說的都是沈缺強搶了顧問。這兩個人對立的身份,還有上一輩被人诟病的關系,包括對于兩個人的評價,都是茶餘飯後的笑料。
可是,即便是如此,沈缺也從來沒想過和顧問斷幹淨。
說實話,有時候真是想不通,顧問身上到底有什麼吸引自己的。抽了一晚上的煙,沈缺還是沒有得出結論,最後隻能得出自己喜歡顧問的觀點。
沈缺用的力氣不小,顧問整張臉都被憋紅了,到後面因為缺氧眼前開始發黑。幸虧沈缺及時松手,新鮮的空氣湧入,顧問大口喘着粗氣,有些事情,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就比如,被下藥的那杯酒,是顧問心甘情願喝下去的。
那時候沈時的精神就不是很正常了,而顧問大部分時間待在沈缺身邊當保镖,回到沈時身邊就要承受沈時的精神失控。所有的固體物向自己砸來,身上時不時會出現傷疤。
而那時,顧問就清楚的知道,沈缺喜歡他。準确一點兒也不算是喜歡,更像是想睡他。可是得不到的永遠是最渴望的,顧問時不時親近沈缺,又時不時遠離沈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