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賀會打了,他愧疚個啥呀。顧問不明白呀,沈缺不應該是冷漠的看着自己并警告别做那種事情了嗎?
顧問心裡又有些害怕,沈缺,你能不能不要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做一些讓人誤會的事。
你這樣真的會讓我覺得你在乎我的。
“沒事,不疼。”
沈缺卻是皺着眉道:“不疼也不行,現在我接手了沈家,我在沈家必須有絕對話語權,你是我身邊的人,除了我,誰都不許打你。”
說的挺義正言辭的,差不多顧問都快信了。
“我會和賀會說清楚的。”
顧問調侃說道:“别說的我像是沈家媳婦兒一樣。”
說完顧問就覺得自己過界了,賀會前些日子風風火火的還在擔心沈缺的婚事,也不太清楚這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發展到哪一步了。
而沈缺會有自己的夫人,會是沈家夫人。
顧問忍不住看向沈缺,也沒打算解釋,想看看沈缺是什麼反應。
可惜,沈缺沒有回應。
等到傭人拿來了冰袋,兩個人在屋子坐着,沈缺仔細的給顧問冰敷着。
“不礙事的,沒必要這樣……”
沈缺突然開口說話打斷:“可以的,你也可以算是沈家媳婦兒,我想我不會有别人的。”
顧問先是一愣,後面意識到沈缺在說那句玩笑話,這是可以的嗎?簡直是不可置信。
“沈缺,你是家主,你必須要有後代的,不可能沒有别人。”
對呀,你遲早會娶妻,會有孩子,而我隻是你發洩情欲的一個過客。
等到你家庭美滿之後,就不會記得我。
沈缺拿着冰袋的手輕微一頓,而後又溫柔的幫顧問敷臉:“不會的,我接受的教育,讀過的書,不允許我做一個始亂終棄的人。”
秦越一直想來找沈缺,可沈缺走着就不見了,找不到,又看見柳今站在那裡,身邊還有個沈樂,剛湊過去就聽見說着沈缺要結婚的事。
可是,不對呀,且不說說現在沈缺對顧問還喜歡的緊,沈缺也不會接受這種無厘頭的聯姻的。
沈樂還在說秦越家裡的妹妹很合适,就看秦越貼過來了。
“不是,你們想錯了,沈缺高中的時候喜歡過一個人,他不會接受聯姻的。”
人家一個對三,秦越直接給全部的人丢了一個核彈。
沈樂:“什麼事,沒聽說過。”
柳今:“那個時候我認識你們嗎?”
柳深卻是擰眉:“他有喜歡的人了?”
秦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隻是耐心的解釋道:“就在出事之前,沈缺就和我說過,他想追一個人,但還沒追呢,不就出事了哒。”
沈缺高中被一群□□混混給湊了,那件事鬧得挺大的,沈時在各個家族裡放出了狠話,又把那群混混送到了緬北長見識。
那些混混本就是讀不下書半路出家的,犯了事遇上了真正的□□早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
沈缺那時候躺在病床上聽的最多的也就是那些混混的道歉,哀嚎。
提到這個事,柳深臉色微不可察的出現異樣。
這件事沈樂知道,還問過沈缺為什麼不用自己送他的手槍,沈樂還記得他說:“殺人犯法的,開槍動靜太大了,周邊還有人。”
那件事情沈樂還有些同情沈缺,一個被以愛之名瞞着所有的少年,被迫接受了在自己三觀中最痛苦的身世。
柳今聽完不像其他人一樣各懷心思,隻是打趣說道:“沒想到沈缺還有這麼純情的時候嘛,擱現在來講,那就是白月光朱砂痣,要刻在心上的。”
柳深反應最大:“這件事情過去了就别提了,現在小問還在沈缺身邊,其他的我不管,别拿這些事去搬弄是非就行。”
說完,女兒鬧着要出去玩,柳深和沈樂說了一下就單手抱着玫瑰出去了,而又結束了對剛剛那些話的錄音。
秦越始終不明白,靠着柳今說道:“你哥還這麼維護顧問呀,顧問不就是在你們家裡住過一段時間嗎,感情這麼深厚?”
“是呀,不知道的還以為顧問是他親弟弟呢,哪裡像我呀,一個私生子,上不得台面的。嫂子,你還不管管我哥。”柳今順着話接下來。
對呀,對顧問未免也太好了吧。
有時候真怕自己忍不住,直接将顧問除之而後快。
沈樂也算是安撫的拍拍柳今的肩膀,道:“再怎麼你才是他弟弟,大度點。”
說完也就跟着柳深一起出去了。
怎麼大度一點,自己現在已經很大度很克制了。
秦越給柳今介紹道:“你回來的晚,有些事情你都不是很清楚,慢慢來,看清楚局勢下手,這樣不是更踏實嗎?”
柳今卻是擔憂的看着秦越:“你知道古代皇帝登基最喜歡做的是什麼嗎?”
?什麼。
秦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對于一些功高蓋主摸不清自己身份的人,往往會被皇帝連根拔起,不留餘地。”
柳今說完達成目的,洋洋得意的端着酒走了。
晚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的秦越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咒罵着他不得好死,居然他媽的挑撥他和沈缺的關系。
他和沈缺的關系,是這種低賤的私生子可以置喙的嗎?
低賤,下流,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