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裡。
賀會拿了幾份報表給沈缺。
“杭州那邊工地裡死的人,你怎麼處理。”
沈缺面無表情說道:“大陸那邊的事還是跟着程序走,三倍賠償金,補償到位,其他方面,盡量周旋。”
賀會聽完并未做出評價,擡手拍了拍沈缺的肩部。
“按照你想的做,沒人會忤逆你的。”
顧問手裡提着兩個大箱子,就默默的守在旁邊,做好一個保镖該有的本分。
“注意安全,到地發消息。”
沈缺笑着嗯了聲,語氣間又略微帶了一些諷刺:“你和沈時,真像。”
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賀會依舊慈祥:“我覺得不像,要不你媽怎麼沒選我。”
我才不像沈時做事優柔寡斷,追悔莫及。
所以,就讓我親手,将這一切。
撥亂反正吧。
“好了,真走了。”
沈缺早就安排好了接應的人,直到上飛機之前顧問也沒開口說過話。
坐下之後,沈缺立馬說道:“到了大陸不會先進監獄吧。”
隻是一句打趣話,沈家确實是不幹淨,但洗的也差不多了。
“那你就進去吧。”
顧問冷着臉,昨天晚上,賀會安排了他和何家見面。
就是沈缺親手殺掉的何寒家裡面,賀會比沈時心狠,顧問見識了不少沈時的手段,可還在賀會那裡開了眼。
虎毒不食子,同時,虎父不能有犬子。
何家會在大陸尋仇,這是必然的。
“你讀過書嗎?”沈缺忽然開問。
顧問的心立馬吊起來了,那件事,秦越查不出來會是自己做的。
沈時做的事不會有纰漏的。
“為什麼會這麼問?”顧問強裝鎮定。
沈缺:“其實有時候回想起來也覺得很怪,我高中的時候看見有人一直觀察我,看着我,給我拍照。本來不想搭理的,可是,他長的太好看了。”
“我不是什麼好學生,見色起意是根本因素,可是那個校友,長的真好看。”
顧問了然沈缺這是說的自己,笑道:“然後呢?”
“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然後我就把他包養了。”沈缺臉上盡是得意。
所以,顧問,我勸你識向點。
“讀過書,當過偷窺狂。”
沈缺笑道:“是你先招惹我的,所以,這次去杭州别整什麼事來。”
就為了這個?
顧問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行,我全程聽你的。”
沈缺笑了笑,顧問坐在靠裡面的位置,轉頭就看到了高挺的側臉,隐沒在雲層間,真的,好看。
“賀會一個賀家的人,掌握着這麼的實權,我爸死之前和我沒說幾句話,倒是他算是沈家另外一個當權人。”沈缺轉頭看向顧問,伸出手将他的臉扭轉過來逼迫對視。
顧問裝傻:“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沈缺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歡,受制于人。”
“賀會?”
沈缺默認:“還能有誰。”
顧問的心裡不停矛盾着,站在他的角度來看,賀會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從沈缺角度出發,做的全是利己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沈缺會這麼想。
不,賀會他現在,太像沈時了。
沈缺想殺了他?但他又沒說。
這次去内地,到底有什麼驚喜。
落地後,接應人的帶領,沈缺到了一個地下賭場。
以打黑拳下賭注的場館不少,迎着全部人的目光,沈缺被人恭維着坐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台上的少年看着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底下的人湊過來解釋道,這是死的那名工人的孩子,今年才高三。
沈缺雙手繞臂,冷靜凝視着台上,高三學生,打黑拳。
這倒是比其他人新穎很多。
沈缺擡手讓人拿了一大堆籌碼,思量了一會兒,随即全部放在了輸上面。
顧問不過問他的事情,但看見沈缺下注,也止不住好奇,都是第一次來,為什麼要下輸上面。
沈缺穿着白色棒球服,戴着個鴨舌帽。
從進來的就惹起來一番注意,到現在大把下注。
“沈爺,這人年齡小,打得卻是我們這裡最兇的,最近一個月裡都沒有敗績。和他對打的,也是今天剛來的。”看見沈缺豪擲千金的亂壓下注,場館人也受不住了,立馬上去說清楚。
沈缺撇了他一眼,很是不耐煩,自己的事情也輪不到他來開口。
“滾。”沈缺沒好氣的發令。
立馬耳邊就清淨了,剛剛沒看清楚,現在那高三的小子确實是占着上風,不過,才到也能碰到熟人呀。
想到一件事,沈缺擡手招呼侍應生過來:“和你們老闆說一下,我赢的錢給那個赢的人,告訴他是沈缺給的。”
侍應生應下,連忙過去傳達話。
也是怪了,還沒出勝負了,就知道一定會赢了。
高三的小子出手猛,看上去沒什麼打法,完全就是不要命的進攻,拼一拼誰杠到最後。
沈缺看了一會,覺得時間也快了。
之間突然被對方螳螂腿鉗制住重重落地,又是一拳直接打在臉上,立刻紅腫起來,嘴角溢出血迹。
“3.2.1…”
随着沈缺嘴上倒計時的結束,高三小子被對方牢牢的鎖喉,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