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山别墅裡。
沈缺進來後随意的将帶着的一把□□17手槍丢在面前,周邊為了不少人,好幾個人的目光一直都留在沈缺身上,找準機會上去客套幾句。
從進來開始,沈缺的興緻不高,包間面前的是個玻璃窗。
擡眼望去,就能看見裡面的人脖子上挂着鎖鍊,赤手空拳兩人博弈,招招緻命。
不想多看,沈缺移開眼。
随後感知到有人用酒杯與自己對碰,正疑惑着會是誰這麼大膽,轉眼看見秦越的臉。
沈缺先是震驚,又故作矜持,壓抑下來,竟還有些委屈。
“怎麼了,很驚訝。”秦越打趣。
從沈缺來這裡,他就收到了消息。
立馬丢下手裡的事情,飙車過來的,路上吸引了交警來惹了點麻煩,都交給手下人解決了。
沈缺實話實說:“有點。”
秦越擡手,遮住沈缺的眼:“不想看,就别看這些了。”
剛做完,秦越就反應過來自己冒昧了,現在的自己,以什麼身份來做這一舉動。他已經不能像之前那樣,在出生入死的時候陪在他身邊了,起碼,他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秦越沒有移開手,而是說了句:“對不起。”
這一句對不起沒有什麼由頭,沈缺拉開秦越,沒有回應,冷漠的凝視着前面的對局。
裁判開始倒計時:“五,四……一!”
赢了,那個人赢了。
沈缺向來不喜歡這種,打拳,就是個兩敗俱傷的對局。血腥,但又簡單粗暴;膚淺,卻又能夠釋放壓力。
最主要的,就是享受自己押注在身上的拳手,一次一次打倒起來,最後取勝。
“沈先生,這是你的代币。”
剛剛沈缺給這個初次上場的選手,下注了三千萬。
看着員工端上來的代币,赢的不止一點兩點。
“恭喜。”秦越适時出聲,并不是想對沈缺恭喜,本意卻是不願讓沈缺這麼疏遠了。
沈缺擺手,将剛端上來的代币,推到了秦越面前。
意思顯而易見,沈缺說:“賠禮。”
兩個人關系鬧得這麼僵,離不開的主要原因就是顧問。
秦越理解不了沈缺為什麼對顧問那麼…情深,沈缺也共情不了秦越斬草除根的想法。
可抛開其他,兩個人依舊還是知心多年的好友。
秦越低頭,再次擡眼時含着淚,點頭道:“好。”
最後似乎有些不相信,一直偷看了好幾眼。
被沈缺發現了,說了幾句他幼稚。
剛說話秦越情緒就繃不住了,委屈道:“小缺!你知道的,我腦子不太好使,你别欺負我啊。”
你也别說我,你也别不理我。
沈缺看着,心裡也隐隐作痛,看着秦越,也不知如何下手。
“對不起,這次是我過分了。”
不一會兒,沈缺下注的那個拳手被人帶進來。
此刻,沈缺端着酒,斜眼睥睨了他一眼。
來人被經理推上前來,低着頭來到沈缺面前,臉上挂了不少血,還沒來得及處理就被帶來見金主了。
楠山别墅的拳手,下注隻能算是個娛樂,沈缺身邊大部分保镖都是從裡面出來的。
“這是沈當家的。”經理适時提醒。
來人依舊是低着頭,聲音卻是嘶啞:“沈當家的。”
沈缺有個習慣,能來到這裡打拳的,首先需要的就是渠道,其次才是實力。
“頭擡起來。”
剛說完,來人擡頭。
經理介紹道:“沈爺,這是蘭柯,這是他的資料。”
沈缺接過資料,卻是一眼沒看,放在桌子上。
秦越看清楚蘭柯的長相,就算是帶着血,也不難看出是個清秀的。
“小缺,這個長得是真好看,要不收了吧。”
蘭柯聽着這話,不免多看了沈缺幾眼,這個人,好男色?
自己不會被送給這些人物當玩物吧。
“你為什麼,來這裡?”沈缺問道。
這些資料上都有,但沈缺習慣于親口問,問完後再去仔細看資料。
“有人告訴我,隻要來這裡打拳,赢了就能拿到一百萬。”
沈缺問:“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蘭柯擡眸,對上沈缺審視打量的目标:“我父母死的早,資助我長大的鄰居奶奶重病,需要錢。”
沈缺說出了最重要的問題:“你的身份,很幹淨。醫藥費我能一直負擔,活不活我就不知道了。”
蘭柯有些不可置信,又深知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我要做什麼?”
看來這人還沒有摸清楚楠山别墅的規矩。
“你不知道,進了這裡就是這裡的人,能出去的唯一方法,隻有死嗎?”秦越笑着倚靠在沙發邊上,越看越覺得這人耐看。
蘭柯不知道,也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