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缺,你去。”
這下子所有的抉擇權又回到沈缺的手上,聽見顧問這麼說。
沈缺覺得有些可笑,自己這幾天被他這麼戲弄。
還在剛才,被他準确無誤的說出來了心思。
沈缺饒有興緻的走向前去,接過遞過來的槍。
一瞬間,整個宴會廳安靜下來,顯得沈缺走向顧問的聲音那麼刺耳。
柳今收起手機,向這邊投來目光。
“你以為我不敢嗎?”
沈缺緩慢走過去,眼神卻貪戀的看着顧問,那些個纏繞許久讀不懂的因素,在這一瞬間放大。
舉起槍,對準顧問的腦門。
沈缺又一次問:“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顧問卻在衆目睽睽之下,伸出手将沈缺擁入懷中。
饒是之前早已知曉這兩人關系的人,這一刻也會覺得有些震驚。
而沈缺這一刻的瞬間,聲音有些發抖。
“你以為你一個擁抱我就你能原諒你了嗎?”
可是沈缺的手開始止不住的發抖。
顧問将頭放在沈缺肩上,旁人看來都是暧昧的幻影,他貼在沈缺耳邊磨蹭:“沈缺,我命苦啊,你沒看清楚嗎?”
這麼一句示弱的語言,從耳邊響起,傳來陣陣的酥麻感。
沈缺沒說話,現在對于顧問,也更多了好幾分的愧疚和痛苦。
“我不懂,在那些黑暗的日子裡,我知道你是他們所有人的弱點。所以我接近你,我想要找到你的弱點。”
顧問低聲說道,沈缺的感官在這一瞬間放大。
“現在,我找到了。”
刹那間,沈缺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髒停了一拍。
沈缺苦笑道:“所以,才會有現在這一切。”
顧問不語,隻是伸手推開沈缺。
秦越看他這樣立馬沒好氣的說道:“你又要弄什麼花樣。”
沈缺被緊緊抱緊,耳邊嘶磨後,又被重力推開。
這一刻,隻覺得頭好疼。
柳夙一把拉過沈缺,沈缺還沒回過神,手裡的槍又被奪走。
沈缺立即吩咐後面自己的人:“來人,帶柳阿姨下去吧。”
柳夙瞬間驚愕,沒有想到沈缺會說出這麼一句話。
“沈缺!”
沈缺此時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雜亂的西裝,對着在場的所有人說道:“血緣這方面,我确實是理虧。但是現在是我在這個位置,我姓沈。”
“我的地位,不是一份親子鑒定可以撼動的。所以,在場有任何不服的,我們可以用實力說話。”
這句話,是對着顧問說的。
但也間接性的安撫了柳夙。
秦越不明所以,但是他始終支持沈缺。
知道柳夙被人帶下去,場面冷了好久,秦越本來也想拉着沈缺一起走了。
沈缺卻适時開口:“那麼今日這個宴會,我們恭祝顧先生,新生。”
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嗎?
顧問一直在原地不說話,瞬間鼻頭一酸,抑制住自己的情感。
柳今倒是看現在冷場,倒是起哄:“那就多謝沈爺了。”
顧問此時覺得,自己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心裡卻不是那麼的高興。
沈缺他,似乎真的很傷心。
秦越見他說完,拉過沈缺的手,賭氣說道:“我們走,别和他多說些什麼。”
顧問的視線落在了兩個人交纏在一起的手上,卻突然在沈缺轉身的瞬間,鬼迷心竅的說道:“留下了,吃個飯?”
這幾天,沈缺徹夜到處尋找顧問,眼底下面一片烏青。
秦越轉頭沒好氣的說道:“誰要吃這頓飯,我去街上要飯也不會吃你這頓飯。”
而此刻,沈時停下腳步,握着秦越的手不斷用勁。
此時秦越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沈缺他該不會。
“好啊,吃你這頓飯。”
秦越真的十分不解,看着沈缺果然随意找了地方落座,手上還端起一杯香槟細品。
“沈缺,我一向順着你,但咱們不能這麼沒骨氣的。”
沈缺倒是不以為然:“沒事,就隻當是在這裡吃頓飯不就好了。”
秦越心裡恨鐵不成鋼,但也逐漸是看清了個事實。
顧問要殺沈缺時,沈缺不忍心。顧問背叛他時,他還是不忍心。也不知道顧問給他下了什麼迷魂湯藥,這麼癡戀。
看來回去,還是要讓沈缺多去看看心理醫生。
秦越沒好氣,道:“你,還好吧。”
他這麼一個看着的人都覺得受不了,更别提沈缺了。
沈缺眼角,是之前不小心磕到的傷疤,很淺。
此時他喝多了酒,臉紅了起來,倒顯得那個傷疤更加雪白。
“我應該是,還好吧。”沈缺。
他心想,如果顧問隻是想要這樣,自己好像也不是不能分給他一點東西。
更何況,自己好像有的,都該是顧問的。
秦越看着他這樣,更是白了一眼對面到處交談的顧問。
顧問的餘光撇到,但還是繼續他的客套話:“以後,多加合作。”
秦越不甘心的勸他:“你看,咱們有錢有勢,為什麼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為什麼呢,沈缺也不知道。
對上秦越,後面隻知道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