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慵懶的搭在沈缺的腰上,但沈缺有些不适的掙紮,這時顧問解開沈缺的襯衫紐扣,打開後發現他身上的傷口。
他伸出手在沈缺背上安撫。
顧問數了數,今晚沈缺翻了三次身,抱了自己五次,還……親了自己六次。
另一天早上,當沈缺頭疼的起來看見自己身在酒店大床,并且自己衣衫不整的時候。
心一下子就被提到了嗓子眼。
而自己幸虧很快就見到另外一個主人公,他慵懶的靠在牆角,看着撐着腦袋起來的沈缺,眼裡也沒有一絲溫度。
“醒了?“
沈缺隻覺得現在頭好疼,還是強撐着站起來,當着顧問的面整理衣服。
手機在一旁的櫃子上,充滿電,界面卻是一堆消息。
事到如此,沈缺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噎回去了。
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而顧問就看見他一直收拾,進入洗手間洗漱。
終于還是沒忍住:“昨晚你喝多了,我扶你上來休息。”
沈缺點頭:“謝謝。”
這一下子,連顧問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心裡頓時生起一團無名火,看着沈缺收拾自己。
顧問本來想趁着清醒,說開一些的,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個态度了。
約莫過了二十多分鐘,沈缺收拾麻利,欲開門就走。
顧問見他還真的什麼都不說,主動開口挽留:“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沈缺握住門把手的動作一頓,停留在原地。
顧問還因為他現在的樣子有些别扭,繼續開口說:“你不應該罵我幾句,或者放些狠話。”
這樣才是沈缺的作風。
可是沈缺隻是搖頭,長舒一口氣,道:“如果現在這樣子,是你希望的,那麼我還是昨天那句話,恭喜你。”
顧問硬生生的克制住自己拉過沈缺的沖動,見他又一次擰開了門把手。
心裡終究不滿足,道:“去吧,反正秦越什麼時候都會陪在你身邊。我這麼低賤的人,自然是入不了你了眼的。”
嘴上這麼說,顧問心裡預估他會過來抱住自己,解釋秦越和自己隻是多年摯友。
可是沈缺依舊站在原地,就這麼愣愣的聽完他的話,道:“如果你是這麼想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你要是真的這麼覺得,我們之間斷了吧。“
沈缺奪門而出,顧問被這話驚在原地。
等沈缺拿着手機撥通秦越的電話,走出側門準備叫車,秦越卻從一邊走過來。
沈缺放下手機,看着秦越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的地方說道:“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這裡。”
看到沈缺果然是安然無恙的樣子,秦越的眼淚終究是憋不住了。
秦越将沈缺轉了好幾圈,這麼翻來覆去的确定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正準備帶你回家。顧問帶着一群人出來打我,還把你給帶走了,我沒有辦法,我進不去全是他的人。”
沈缺用手拭去秦越的眼淚,将他抱住仔細安慰道:“不哭了,我這不是沒有什麼事情嗎?”
秦越依舊止不住眼淚,抽噎說道:“他現在算什麼好人啊,我之前還打過他罵過他,如果他全部報複在你身上怎麼辦啊,我會恨死我自己的。”
秦越說的是實話,沈缺才從醫院出來,他在門口蹲了一晚上,生怕自己錯過了任何機會。
現在看着完好無損的沈缺,實在是憋不住了。
“為什麼總會有這麼多糟心事啊。”
沈缺聽到他一晚上沒睡,立馬叫了車往公寓那邊去,自己則是扶着有些不穩的秦越上車。
等到車子全部開走之後,顧問才從角落裡面出來。
車上,秦越拉着沈缺要他承諾。
“你不要去幹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沈缺想了想,回道:“我不會讓自己涉入險境讓你當心了。”
秦越想着昨天晚上顧問帶出來的人往自己身上下手的勁,他肯定是記恨自己當時對他的折磨。
肯定是尋機報複的。
所以秦越逼着沈缺說道:“那你,之後真的就這麼了嗎?”
沈缺聽着這句話陷入了沉思:“如果他想要的是這樣,我不是不能滿足他。更何況,在我出來之前,我就說清楚了,讓我們兩個斷了。”
聽到這句話的秦越簡直興奮起來了。
“對嘛,我們這樣的人,要什麼人沒有,難道就真的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嗎?”
沈缺低落的嗯了一聲。
秦越倒是想起來昨天柳今說的話,但他沒打算說出口。
“要我說,當時中學的時候,你怎麼就看上了顧問不放。還堅持了這麼久,幸好,你們斷了。”
沈缺打開車窗,疑惑秦越是不是記錯了:“你說的什麼,我們上學的時候,見過顧問嗎?”
秦越有些愣神,試探性問道:“那你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不是我十八歲生日嗎?”
沈缺不想聊這個話題了,靠着車門:“我不說了,我現在頭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