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
“至此我都以為他說的是真的,現在他的動作對準了秦家和賀會,剛開始我以為隻是蚍蜉撼大樹,其實不然。”
柳今繼續說道:“他成功了,太讓人驚訝了。你的父親現在很麻煩,賀會那邊也是,也确實不太符合他之前和我說的各取所需。”
秦越現在還是想問一個問題:“他是怎麼從沈家出去的。”
柳今聽他提出這個問題,忍不住給他鼓掌:“問的太好了,這也是我最驚訝的地方。”
秦越眯眼,眼神中帶着困惑和迷茫:“不是你?”
柳今雙手擡起:“當然不是我,我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是江雪,據我所知,他是賀會安排的人。所以我很好奇了,我也比你們提前知道不久,他的親生母親居然是柳夙,難怪柳深愛護着他。”
賀會安排的?秦越更加想不通。
柳今似乎遺落了重點:“但出了沈家,在那一段盤山公路邊上,他提前讓我們安排好人,那裡發生了槍戰,賀會想要他死。”
秦越贊同道:“因為想逃跑而不幸被仇家奪命,也确實是一個很正常的死局。”
“他也知道,所以安排了人,我救了他。”柳今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秦越眼神迷離,事情還想比自己知道的更加錯綜複雜。
“你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柳今說道:“你别忘記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秦越點頭:“當然,我不會忘的。”
“他的報複心很強,其實我也看不太清,但他還會比我們更棘手。所以,我和他的合作,也算是到此為止了。”
秦越搖頭道:“什麼意思。”
柳今看他看不懂的樣子,鄙夷的說道:“我的秦大少爺,你家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他覺得是所有人虧欠他,他要奪回屬于他的一切你不知道嗎?”
說完,柳今低頭,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缺那裡,是什麼态度。”
秦越搖頭:“他,他覺得如果顧問要的就是這些,他可以包容。”
柳今驚訝,這都能夠包容嗎?
不過又想起來正事,柳今說道:“小心一點,顧問的報複心,我覺得他肯定會對沈缺下手。”
秦越想到現在沈缺的狀态,聽到顧問會報複沈缺這句話,情緒有些繃不住:“憑什麼,沈缺欠他什麼,是不是要将全世界都給他才會善罷甘休啊!”
柳今知道他着急沈缺的事,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樣子。
“我,要提我的條件了。”
話說到尾聲,秦越接受了所有消息,傾斜的身子瞬間坐直,緩緩點頭。
“你能将沈缺帶來柳家嗎,我哥,柳深想見他。”
秦越剛想說憑什麼,柳今拿着一份文件過來。
“算我求你,你爸爸不是還被困在貨場那邊嗎,這是顧問那邊部署的人防,你會需要的。”
求我,秦越接過來翻閱文件看了很久。
“他願意的話,我會的,但……”
柳今搶先接過這句話,笑道:“但一定要保證沈缺的安危是吧。”
秦越聞言點頭。
柳今忍不住多說幾句:“你和沈缺從小到大一起長大,也都是能為對方萬死不辭的樣子,怎麼就讓一個顧問插進來了。”
秦越搖頭:“不一定非要是喜歡和愛,才能解釋我和他的感情。”
柳今反駁道:“但也絕對不是單純的友誼。”
看着秦越手上帶着的腕表,柳今有些低落的笑道。
“好了,給你爸爸發過去吧,他會需要的。”
當秦越走出去之後,柳今倒是又倒了幾杯酒。
而秦越給父親發過去之後,再三确定是真的之後,這才放心下來。
而秦父有些擔心:“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的。”
秦越笑着道,依舊是那種嬉皮笑臉的語氣:“你的兒子本事大得很,神通廣大的。”
電話那邊倒是有不少槍聲,秦越聽到後靠着邊上的牆,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語氣:“你要好好的,爸爸。”
秦父總是覺得他多心,但語氣也溫和下來:“我們會找機會逐漸轉移的。”
“嗯,到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帶着人來。”
秦父那邊匆匆的挂斷電話。
秦越滿臉盡是疲憊,手機裡又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明天早上九點,我會安排人來接你們。
這是,秦越第二次利用沈缺。
當年的事情發生之後,秦越默默發誓,如果自己真的有做再次對不起沈缺的事情。
那麼自己一定不得好死。
此時秦越匆忙的回複了一個字:好。
又在衣兜裡一直尋找,抽出跟煙後點燃,吐出大口的煙霧。
看見接自己的車來了之後,又回到了沈缺的公寓樓下。
秦越下車之後,看着屬于沈缺那一層的樓房,并沒有亮燈。他應該還睡着,沈缺最近總是想睡覺。
秦越一味的站在樓下,保持着擡頭的動作,受着有些刺骨的風,有些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又在底下不安的抽了好幾根煙,腦子裡全部都是沈缺已經忘記的内容。
他和沈缺從小一起長大,也是最能看出沈缺在意一個人的樣子。
沈缺開始忘了,沒關系的。
忘了吧,反正在現在也不是什麼比較美好的回憶。
心裡這麼想,但還是看了好久。
最後終于有了動作,沒有走進公寓樓。秦越隻是走進旁邊的酒店,進去後又熟悉的按亮頂層的電梯。
走進套房時候,脫衣服洗澡一氣呵成。
他已經住在這裡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