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沈缺也知道柳深想說的話,他總是這麼維護顧問,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現在這樣的話,我知道我不會。可是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
沈缺将照片全部甩到柳深面前。
“深哥,你還當他隻是個小孩子嗎?”
柳深瞬間啞言,這些年裡面,他已經習慣了成為一個遮風擋雨的頂梁柱。
但現在事情的走向,自己被一直保護着的兩個弟弟聯手整了。
沈缺看到柳深頸間的紅印,心中了然。
但還是沒把事情說破,道:“柳深,你護不住他,但你在這個地步,居然還是為他着想。”
這麼說,沈缺其實還是有些羨慕的。
定時器突兀的響起,沈缺意識到自己應該離開了,柳深立即起身,眼裡的神色晦暗不明,甚至還參雜着一些微弱的愧疚。
“沈缺,隻有我會為他這麼想,他隻有我護着。”
沈缺貌似也不想多說了,心裡頓時被堵塞住。
“那你就一直将他護着的。”
樓下柳今看着秦越,剛才看沈缺的臉色,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秦家的事情,還真不給沈缺說嗎?”
這倒不像是,秦越的作風。
平時秦越有一點小事都想讓沈缺陪着,都不想分開一瞬。
秦越臉色不好,搖頭道:“所有人都瞞着的,你别給我亂說話。”
柳今看見二樓書房的門開了,看了下手表的時間,正好是十點一刻。
“謝謝你,秦越。”
柳今發自内心的感謝,不然他可做不到将沈缺帶來這裡見柳深。
秦越聽見他這麼說,立馬被他說的話給惡心到了:“滾開,别來惡心我。”
柳家的别墅靠着山,沈缺被送出來的時候,還能看見之前柳今帶自己去的那個樹林,也是在那邊遇見了柳夙。
剛剛柳深遞過來的照片裡面,背景差不多都是在主宅這邊,還也有零星的參雜那邊的背景。
沈缺來過一次,隐約有些印象。
柳深看着他微愣發神,秦越還在給司機打電話來接。
柳深溫和說道:“那邊,其實景色是最好的。”
沈缺點頭,但也不願意說想些什麼。
看到車來了,和柳今柳深簡單告别之後,徑直的走向車輛。
柳今看見沈缺關上車門,他一向揣着一肚子壞水,今天難免做了一回人:“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沈缺越來越陌生了。”
柳深今天也能感受到,一直目睹沈缺的黑色轎車離開。想事情發神,知道柳今去拉他才反應過來。
“可能,寒心了吧。”
沈缺說了些什麼,他和顧問斷了。
今天沈缺說了不少,但柳深隻記住這個了。
隻不過在黑色大衆拐彎之後,在隐蔽的路口才開出一輛賓利。
聽着的路口靠着的房子邊上,長滿了爬山虎,在整個牆頭繁殖生長。一眼望去,全是滿眼的綠色。
司機見顧問不說話,隻是一直看着,也擔心再停下去會追不上去。
“顧先生,要追上去嗎?”
沈缺要來這裡,柳今提前就給自己透了消息。
顧問知道柳今始終都抱着看戲的心态,沈缺似乎很不舒服,一路上都開着窗。
剛剛看見他似乎頭疼的很,手上捧着一瓶牛奶。應該是秦越給他的,也因為這樣,顧問再一次看見沈缺。
之前自己給沈缺送過一次牛奶,他知道沈缺那段時間腸胃不好,特意選了冰牛奶。
但走在沈缺的桌子面前,看見書堆裡面透明的殼子裡秀麗有勁的字迹,要成為更好的自己。
那段時間,顧問就後悔了。
牛奶瓶上還冒着寒氣,顧問就這麼抱在懷裡,想要将牛奶溫熱一點。
自己正糾結到底要不要送出去的時候,教室旁邊走過來一個老師:“同學,你要做什麼?”
顧問被吓了一跳,欲蓋彌彰的将牛奶放進桌肚裡面:“我,我還個東西。”
說完他就有些羞怯的逃走了。
看見沈缺手上拿着奶,顧問臉又黑了好幾分。
每次都喝秦越送的奶,自己後面再次給沈缺送牛奶,即便是熱的,沈缺還是讓秦越丢掉了。
顧問搖頭,心裡的石頭落地:“不用了,時間還早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
秦父那邊拿到文件後果真有了動作,顧問聽到消息的時候還是驚愕,但很快想好思考對策。
“你帶着人先過去,我就不信,他還能再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動作。”
收到命令,顧問手底下的人都分散下去。
顧問也覺得奇怪,自己摸清楚了賀會和秦父的套路。
這簡直就是為他們量身而定的圈套,居然出現了意外。
“等等,後面我會親自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