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異看着吵架的兩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阚離還沒有醒,阚伯嚴走後,一個電話打給了舒靜雯,她起身看了眼兩個小孩,歎了口氣,走出去接電話。
“靜雯啊?空嗎?”女人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舒靜雯長舒一口氣:“得看你什麼事。”
“哈哈,我自然沒什麼正事,你這說的是沒空咯?”
“地點,等會去。”
“痛快。”
舒靜雯挂了電話回到房間裡面,拿上包:“小異,媽媽還有事要出去一下,就辛苦你照顧下哥哥啦。”
“好。”
舒靜雯走出别墅,開車去了約定地點,是那個人的家,也見怪不怪了,那人鮮少出門,說什麼死也要死在家裡。
“開門。”舒靜雯站在門口。
大門緩緩打開一條縫,裡面沒開燈所以沒有一絲光流露出來,一隻眼睛往外探着,煙嗓開口:“真來啦?”
“讓開。”
那人站直身,将大門完全打開,起身讓位:“進。”
舒靜雯走進門第一時間是開燈,第一眼看到的是堆滿茶幾的泡面,廚房是一大堆沒戲的碗筷,垃圾看上去也好幾天沒到了,煙灰缸十幾隻煙頭放在裡面。
“陳真,夠邋遢的。”
“啊,是嗎?坐。”
陳真站了一會,想着什麼:“我是不是該請你喝水啊。”
“……不用了,說事。”
陳真左右看看拿了個空杯子放在她面前,一屁股做到沙發上去:“小離還吃藥呢?”
“嗯,有一段時間沒吃了。”
“那感情好啊。”
舒靜雯看向她,坐在一個小闆凳上:“那陳大醫生說說哪裡好。”
舒靜雯說的醫生是真醫生,幾年前陳真還沒離職,那時候她是阚離的私人醫生,再努力幾年就是精神科主任了,在阚離六歲那年不知道經曆了什麼突然離職了,也辭去了私人醫生這個職責。
舒靜雯和陳真關系好,她們是大學同學,陳真這人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出去旅遊冒險,但現在她除了在我卧室那麼就是在客廳。
對于舒靜雯的話陳真沒有先回答,坐在沙發上的身體又往下移了下:“話說……我們怎麼能确定精神病就是精神病呢?”
舒靜雯皺眉:“你問我?你才是專業的。”
陳真随手往桌上摸起一根煙點了:“你真覺得阚離的病還沒好嗎?”
“不知道。”舒靜雯沉默了會又說,“他很多時間都和正常人一樣。”
陳真問:“什麼是正常人什麼叫不正常呢?”
舒靜雯看向她:“你今天到底是什麼事?”
“沒什麼事。”陳真抽了口煙,“就是忘了小離是怎麼病的了。”
“……”舒靜雯揉了揉眉心,“怎麼病的……又是什麼時候病的呢。”
阚離五歲之前阚伯嚴和舒靜雯的關系已經變得冷淡了,那時候舒靜雯不忙于事業經常呆在家裡,阚伯嚴就經常泡在公司裡要麼就是住在賓館也不回家,剛開始舒靜雯還可以哄阚離是因為爸爸忙,阚離也就信了,但後面他就慢慢不信也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