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天眨眼而逝。
這期間,他耗費了至少七日來鞏固自身的修為,又花了半天時間去整理變賣化虛秘境的獎勵,其餘的日子則被用來探聽考核的有關信息。
據天玄宗的師兄師姐描述,入門弟子考核與他們老弟子的半年考核密切相關。
總結了各方見解後,紀景辰用他自己的話提煉了一番。
通常情況下,老弟子有年考與半年考兩種考核模式。
新弟子在入宗未滿一年時,所面臨的隻有半年考。
每個剛入門的弟子首要面對的便是半年考核。
但為何又說老弟子的半年考與新弟子有關呢?
那是因為在本次考核當中,新弟子的對手就是他們的師兄師姐。
以往入門的新弟子中,不論年紀大小,大多是煉境或是化境修為。
所以他們對上的則是化境與化天境修為的老弟子。
當然,化天境修為的弟子不允許在戰鬥中使用權能。
差了一個大境界的作戰其實沒什麼好看的,不出意外都是修為低的那一方落敗。
所以天玄宗的長老們想要看到的,隻是新弟子們能在這場毫無争議的敗局中堅持多久。
畢竟,哪怕多出片刻時間,都有幾率死裡逃生。
而作為初入化天境的紀景辰,他的對手就隻能是源天境的師兄師姐了。
天玄宗沒有外門與内門的分别,因為他們當中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半步靈天境的甯漣漪。
所以實在無需劃分什麼。
不過紀景辰肯定不會被要求和甯漣漪對上,差距太大的戰鬥也不是長老們希望的。
而他的對手應當是源天境初期的老弟子。
真正到了考核的那日,紀景辰早早便到了演武場等候。
不為别的,隻是他害怕喻長老唠叨。
演武場上隻有零星幾道人影,而在這幾人當中,紀景辰認出了一張令他不爽的面孔。
是王禹。
在紀景辰看向王禹的那一刻,對方也發現了他,接着便朝他投來輕蔑的目光。
嘁。
紀景辰沖他比了個正向的大拇指,然後緩緩倒下。
哼,嚣張的小子,待會你就笑不出來了。王禹在内心嗤笑道。
紀景辰才來多久,他是絕對不清楚考核的所有規則的。
因為其中有一條寫着,老弟子可以指定某位新弟子作為對手。
隻要修為上不多不少相差一個大境界即可。
紀景辰才突破的化天境初期,修為尚未穩固,能否真正發揮出化天境的實力猶未可知。
而他王禹早在一年前便踏入了源天境級别。
而對紀景辰來說更為悲哀的是,等會兒考核的結果不久後便會傳到她那裡去。
一想到甯漣漪即将得知他輕松獲勝的消息,王禹的得意之色再也壓不住了。
不多時,今天所有參與考核的弟子皆已到齊。
包括紀景辰在内的,一共是十名新弟子,十名老弟子。
除此之外,天玄宗的三位長老充當考官,陸續到場。
喻知微自然身在其中,而另外兩位長老紀景辰也是頭一回見。
都是不苟言笑的傳統老頭。這就是紀景辰對他們的第一印象。
不過很快他的眼光就被應證了。
“将制服改作此種模樣,成何體統!”一長老厲聲道。
是的,沒錯,紀景辰把潔白的天玄宗弟子服改了色調,盡管樣式沒變。
隻因他覺得純色太過死闆,于是這些天抽空跑了趟天玄鎮,買了幾匹布料,又去到專門的裁縫店給他量身改制了一套。
所以原先單一的白色就變成了紅白相間的樣子,當然這紅也隻是起到點綴作用,紀景辰可不敢太過“喧賓奪主”。
其實就算是點綴也足夠張揚了,畢竟作為暖色中最熱烈的顔色,紅色十分惹人注目。
就在紀景辰思考如何回話之際,喻知微突然對他道:“紀景辰,你先上。”
“诶,好嘞。”
知道喻知微是在替他解圍,于是紀景辰二話不說就往演武台上跑。
雖然不知道為何出言幫他,畢竟前者對弟子也是出了名的嚴格。
可能是因為他沒來多久就突破到化天境了吧哈哈。
“喻長老,你...唉!”那位長老背過身去,不再争論。
紀景辰站到演武台邊緣,然後沖着台下喊道:“喻長老,我和誰打啊?!”
喻知微剛要回他,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長老,我自請上台,當這位師弟的對手!”
未等台下三位長老應允,王禹已然出現在演武台上。
“不像話,這王禹也是個不服管教的!”剛才批評過紀景辰的那位長老再次點評道。
“都準備好了?我數三聲。”喻知微道。
“一。”
二人同時喚出靈寶。
“二。”
蓄勢待發。
“三。”
紀景辰擡手将厲霜槍擲出。
“嘭嘭!”
音爆聲貫徹演武台,厲霜槍如同箭矢般疾猛而出。
“哼。”王禹面上浮起一抹冷笑,面對此等兇猛的攻勢,他并未選擇避開,隻見其擡手揮砍,暗色刀芒旋出,與之狠狠撞上。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