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江雪離開後,逢今從床上起來,先去盥洗室洗漱,然後再進入衣帽間。
雖然在城東已經見識過大場面,但沒想到,這裡的衣帽間居然比城東的還要大,免不了被震撼。
怪不得人人都想當有錢人,光是衣帽間都這麼大,衣服鞋子琳琅滿目,很多衣服逢今都沒有看江雪穿過,基本上都是全新,看得人眼花缭亂。
逢今随便找了件T恤短褲換上,奇怪,她與江雪的身材明明不相符,這套衣服穿在身上倒意外地貼合。
她沒有多想,慢吞吞地往餐廳趕去。
餐桌上擺放着三份早餐,江雪和柏溦坐在桌邊,沒動筷子,是在等她。
“今今,快來吃飯。”江雪朝她揮手。
逢今加快腳步,走到江雪旁邊的位置坐下,看着她笑道:“今天吃什麼好吃的呀?”
江雪朝桌上努了努嘴,“呐,自己看。”
逢今轉過頭,看到一堆綠油油、黃澄澄、白燦燦的東西,以為自己看錯了,眨眨眼再一看,當即瞠目結舌。
綠油油的是西藍花,黃澄澄的是全麥吐司,白燦燦的是水煮蛋和蝦仁,還有一杯半黃不綠的飲料,像是苦瓜汁。
“啊?”她苦着臉抱怨道,“吃這些嗎?”
江雪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若無其事地問:“有什麼問題嗎?”
逢今面露難色,“這怎麼吃嘛?”
“是你說要跟我一樣的。”
“我不知道你要吃這些。”逢今委屈巴巴地說,“你以前也不是這麼吃的啊。”
“最近有點上火,得吃清淡點。”江雪湊過臉去,指着下巴說:“看,都長痘痘了。”
一頓早餐,差不多把逢今讨厭的食物都湊齊了。她不愛吃西藍花和幹巴面包,也不喜歡吃苦的東西,最最最讨厭吃水煮蛋。
罷了,還好有蝦仁勉強能入口。
逢今拿起叉子,猶豫着要不要開始吃飯。
江雪見她蹙着眉頭,忍不住在心裡偷笑,又端起杯子抿了口苦瓜汁,故意遞到她面前,“今今,你嘗一口嘛,不苦的。”
“我現在不想喝。”逢今搖搖頭,叉起一個蝦仁準備往嘴裡送。
剛遞到嘴邊,柏溦就喊停了她:“今今,我跟你交換吧。”
逢今停下動作,瞧見柏溦餐盤裡的生煎包,底部焦黃,芝麻小蔥蓋頂,看着就酥脆香軟。
“好啊!”她欣然同意。
柏溦于是把自己餐盤往逢今的位置推,推到一半,江雪伸手攔住了。
她不理解江雪為什麼要攔住,開口解釋說:“今今不喜歡吃那些東西。”
“我知道。”江雪看她一眼,随即把頭轉向逢今,一本正經地開口:“我記得某人跟我一言為定了,說好的不挑食呢?”
逢今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眨眨眼,調皮地問:“某人是誰啊?”
“你猜。”
“好難猜啊,猜不到。”
“某人……”江雪停頓了片刻,随即言之鑿鑿:“是笨蛋。”
逢今下意識反駁:“你才是笨蛋。”
江雪會心而笑,心裡都樂開了花,嘴上卻故意威脅道:“下次想吃什麼必須準确告知,再說随便的話,隻能天天喝苦瓜汁。”
逢今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看她。
江雪也學着她哼了一聲,然後掏出手機打電話:“葉子姐,啊,對,可以把那份早餐端過來了。”
——她們是在調情嗎?
柏溦後知後覺,眸光當即變得黯淡,她将餐盤移回原來的位置,默不作聲地開始吃飯。
不一會兒,張葉子就端了個餐盤過來,餐盤裝的全是逢今愛吃的食物。
吃完早飯,江雪去籌備宴會事宜,逢今和柏溦在屋後花園裡散步遊玩,她們一眼就看到那棵非常高大的廣玉蘭樹,禁不住走到它的下方。
“哇!好高大的廣玉蘭樹啊,我第一次看見這麼高大的廣玉蘭樹!”逢今仰着腦袋感歎,然後把頭轉向柏溦,“溦溦,你說是嗎?”
柏溦本來一直盯着逢今,看到她突然轉頭看向自己,一時心虛,連忙移開目光,附和道:“嗯,真的很高,也是我見過最高的。”
逢今沒有察覺到她的不自然,将頭轉了回去,通過樹幹的縫隙,正好看到了一扇被陽光染成金色的窗戶,窗戶外邊挂了一串紫色風鈴。
“咦——”她覺得有意思,于是擡手一指,對柏溦說:“溦溦,你看得到那串風鈴嗎?”
柏溦跟随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鎖定了那串紫色風鈴,“看到了,有什麼特别的地方嗎?”
“我睡覺的房間窗戶外面就有着這樣一串風鈴。”逢今說着就開始四下張望,“讓我看看,是不是每扇窗戶都挂了一串這樣的風鈴。”
搜尋完畢,逢今皺着眉頭說道:“好像就隻有那扇窗戶挂了風鈴,這麼說,那個房間就是主卧咯?”
柏溦盯着那串風鈴,接茬道:“應該是吧,反正我在客房沒看到有風鈴。”
話音剛落,逢今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看了看來電顯示,是江雪打來的。
她立馬接起:“喂?”
“今今,快來衣帽間,你的禮服到了,正好試穿一下。”
挂斷電話,逢今即刻往衣帽間趕去,推開門,一套白色禮服裙映入眼簾,她當即就震驚得微微張大嘴巴。
眼前這套禮服裙,和昨晚夢裡的禮服裙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