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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在王爺身邊當卧底被發現後 > 第9章 挽月

第9章 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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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館裡,笛聲如煙似夢,萦繞在雕花屏風間,朱紅的燈籠映着一片绯色光影,挽月娘子緩步從輕紗後走出,身姿款款,眉間含笑。

“聽聞王府之人來訪,不知是哪位貴人。”

江流擡眸,看面前的女子約莫二十四五歲,容顔嬌美,穿一襲桃紅衣衫,她步履輕盈,襯得身姿更顯嬌俏。

江流遞上腰牌,笑意盈盈道:“娘子不認得我,我卻對娘子印象頗深。”她說:“無名小卒,王府的典儀而已。曾在何大人府上聽得一曲小重山,從此念念不忘。”

“典儀?”聽見何千盛的名字,挽月輕挑眉梢,掩唇輕笑:“原來是王府裡掌禮儀的官員,想不到也有機會來我這紅袖館聽曲。”

江流見她表情便知有戲,連忙道:“禮儀之事,歲事關朝堂,但人間紅塵,自然也不可錯過。”她頓了頓,目光含笑看向挽月:“何況挽月娘子的曲,可不隻是曲,還能教人聽出幾分天下風雲。”

挽月輕笑一聲,端起酒杯:“還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李流江。”江流道。

“李乙金。”木乙趕忙回話。

“随我來吧。”

江流和木乙被引入一間雅室,室内陳設素雅,并無絲毫煙花氣息。窗外梨花盛放,江流腳步一頓,忽然想起了長樂宮。

也是這樣一株梨樹,年年盛開年年敗,李靜遙大概也是這樣守在窗邊,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等待。

三人入座,挽月接着剛才的話題道:“流江娘子高看我了,我不過是個樂伎,哪懂什麼風雲變化。”她給江流與木乙斟上茶,笑着說。

江流垂眸:“紅袖館的客人,各路人馬皆有,有時談笑風生,有時琴音入夢。這樣的人間煙火,才是真正的風雲之地。”

她說:“挽月娘子得何大人賞識,何必這樣作繭自縛。”

挽月聞言,手中動作又是一頓,有心和無心,這下連木乙都看得清清楚楚。

“姑娘去過何府?”挽月問。

“沾王爺的光。”江流答。

“那姑娘可還記得上次去何府是什麼時候?”

江流一頓,輕抿了一口茶,誠實道:“記不得了。”

她确實記不得了,畢竟她從未去過什麼何府。

挽月聽聞此言卻輕歎了口氣:“連姑娘都已記不得了,就更别提是我。”

江流挑了挑眉,趁着她低頭感傷之時回眸給木乙遞去一個“我說什麼來着”的眼神。

挽月見江流年紀不大,容貌又是一等一的出挑,不禁開口問道:“姑娘可有心悅之人?”

江流又一個眼神甩給木乙,木乙心領神會,悄悄退了出去,臨走前還給二人關上了門。

“挽月姑娘慧眼,似能看透世間浮沉。”江流故作嬌羞,連連誇贊她:“我與姑娘雖相處不過一個時辰,卻仿佛一見如故。姑娘既知我是禮儀之人,可知禮儀本就是門學問,繁文缛節之間,藏着太多言外之意。”

“正如我這曲子。”挽月隻當遇到了知己,輕輕撥動着琴弦:“曲中之意,聽得懂的人,便能讀出不同的故事。”

“紅塵之人也有不得志的時候,聽了竟是叫人笑話。”琴聲回蕩,曲調低回悠遠,聽上去有幾分悲哀的模樣。

挽月喝了些酒,擡眸時眼中浮現一絲苦澀。她沉默片刻,低聲道:“有些人,雖近在咫尺,确是天上星辰,遙不可及。”

江流一頓,琢磨着遙不可及四個字。她略微失神,在短暫的停頓中很快又扯回思緒:“娘子說的,是何大人吧。”

挽月倏然擡起頭,愣了兩秒又哀哀地垂下:“人人都能看出來,為何他看不出來?”她咬着嘴唇,眼中透着幾分倔強:“何公子家中已有妻妾,他從不可能為我留步。”

江流思索兩秒,端起茶盞緩緩飲了一口:“若娘子願意,我或許可以幫你。”

挽月愣住,眼裡突然多了份清明,随後不可置信道:“你……當真有辦法。”

“自然。”江流輕笑:“我既是王府典儀,往來賓客便多有接觸。何千盛此番入京,勢必要在王府留宿幾日,娘子若想見他,不是難事。”

挽月終于露出一絲笑容,語氣間多了幾分急切:“流江姑娘,你說能幫我見何公子,可你知道的事情又有幾分真?”

“我從不騙人。”江流悠悠道。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李承允的臉龐。他也是用這樣一副淡然的樣子,與她四目相對,說着“我從未騙過你”的話。

江流淺啜一口茶,低聲道:“我不敢妄言了解,但我知道姑娘這些年定是不甘心做個紅袖館的樂伎。娘子若願意,可将知曉的事情告知于我,我多有了解,自能幫你想辦法接近他。”

挽月聞言,指尖的動作微微一頓,琴弦發出短促地铮響。她擡眸笑問:“姑娘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江流答:“聰慧果敢,不甘被困于囹圄。”

挽月歎了口氣:“那又如何,我這樣的紅塵女子,争了這麼多年,他也不曾看見。”

她眼中閃過一絲掙紮,苦笑一聲:“姑娘看得通透,隻可惜,我是執迷不悟之人。”

江流料到她會這樣說,眸中含笑,安慰道:“世人皆有執念。何況紅塵之中,誰又能輕易放下呢?”

“我倒是想放下,可放下這二字,談何容易。”她起身拉住江流的手:“姑娘若是真有法子能讓我見他,便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挽月日後定感激不盡。姑娘也說了,人有執念,若不親自走到盡頭,如何甘心。”

江流被她握着的手手緊了幾分,她扯了扯淩亂的思緒,低頭對挽月微微颔首:“既然如此,挽月娘子就當成全自己這一場執念。”

兩人對視,氣氛漸漸溫和下來。那點悲傷與哀怨随着琴聲緩緩流到茶盞裡,挽月低頭輕笑,再擡頭時話語間多了幾分感慨:“流江姑娘明明這樣年輕,又生的這般好看,說起話來卻比我還老成。”

江流莞爾:“人在紅塵走一遭,在所難免。”

挽月頓了頓:“姑娘這些年也該見過不少風雲人物,可曾見過哪個,令你一見便心生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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