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星瑤沒有看向聲源地,隻是盯着卷子,提醒道:“請各位同學不要說話了,做一下作業。”
因身擔數學課代表,外加老師這次布置作業,說一一句晚上要收。
她又補充了一句:“等第一段晚自習結束,我來收。”
後面倒是沒有說話了。
隻傳來一聲極其輕的“啧”聲。
晚上第一節晚修結束,雲星瑤前去收作業。
男生遞交作業,而後又用那種狀似開玩笑的語氣:“班長,我們剛剛上課說話,你可不要告訴老師啊。”
男生紛紛笑着附和。
身後的一女生也收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指甲油,用一種極為陰陽怪氣的話開口。
“對啊,班長,你可千萬不要告訴老師我帶指甲油了啊!”
原先就懷揣着懷疑的心态,而如今更是得到了印證。
雲星瑤沒有發怒,隻是淡淡地反诘:“我如果要告訴老師,還需要等到你們今天提醒嗎?”
她說完這一句話,轉身離開這片區域。徑直來到劉朝傑的面前,烏瞳望着他。
“是不是你說了什麼?”
她道出這樣的話并非毫無根據。不過是這幾天部分女生頻頻向那方位投去目光,給她産生了懷疑的種子。
而且剛剛自己與人争吵的時候,劉朝傑看好戲的頻頻望來。
是暗示的線索,也像是無聲的證明。
陳朝傑:“沒有。雲星瑤,你不要亂說。”
雲星瑤嗤笑:“我又沒有亂說,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班上不少人紛紛如潮水般湧了過來。
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轉。
但大多數人站在劉朝傑後面。
這樣的行為,就像無聲的支持。
劉朝傑冷聲開口:“你現在倒還是挺會說的,真做了什麼,你會告訴我們麼?”
他語氣透着不自知的得意。
就仗着大家先入為主雲星瑤告老師的印象,知道她解釋很難,或許沒有任何的作用。
因此,愈發的肆無忌憚。
雲星瑤輕嗤了一聲。
“劉朝傑,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告訴老師你做的醜事,你也恨我對此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但到現在,我也不會跟你道歉,也不會跟你服軟。”
“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被好好地懲罰一次。你這個人,自私自利,上課從不注意别人的心理,總是隻顧自己講話,影響别人也不說一句道歉;你這樣的人,霸淩别人還理直氣壯地認為自己是站在正義的一方,總是站在高處,蔑視着旁人。”
她擡眸望着他,眼裡帶着不可一世的驕傲。
灼灼的光華勝過窗外透來的陽光。
“你還覺得你委屈,我都覺得不夠了呢。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用最嚴酷的刑法來懲處,也好勝過你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哪兒。”
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總會有意無意地欺負旁人。
隻有等待法律的重拳出擊,才會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裡。
雲星瑤語氣铿锵有力:“我不屑于解釋,也看不起你這般下作的行為。但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了,道聽途說還不如來問我。”
“與其從别人口中認識我,還不如多和我交談,從而了解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真的不想解釋。
也不想再做什麼。
但這是他的班級,本來就因為自己的緣故,他為自己操了那麼多心了。
那現在,自己總不可能再讓他為自己操心。
彼時,傅西延剛來到人群後面。
學生們注意力全集中在雲星瑤與劉朝傑身上,沒人發現他。
他聽到了雲星瑤的話。
彼時淡淡的光影落在她面上,少女的面容一半光影,一半明媚。
她不懼流言,也不怕蜚語。
就這樣站在這裡。
就像明媚的太陽,出現在這裡。
而雲星瑤這樣乘勝追擊的話,落在劉朝傑眼中,卻又是一番光景。
就像是在跟他作對。
明明自己對她不差,為什麼,雲星瑤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少年氣性難控,以至于劉朝傑語氣沖到沒邊:“你他媽說那麼多幹嘛,想找死啊!”
眼看男生已然有了暴怒的趨勢。
傅西延冷聲開口:“敢動她一下試試?”
他聲音冰涼,透着絲絲縷縷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