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友錦搖頭:“是不是餓了?”
雲謙泡了一瓶羊奶,蹲在貓籠邊上,然後揪住小貓後脖,拎起來就把奶嘴塞進小貓嗷嗷叫的嘴裡。
小貓掙紮着叫,不會主動喝,雲謙便稍稍用力,擠出來一點點羊奶,小貓被迫喝了兩口之後,又叫起來。
雲謙無奈地又擠了一下奶瓶,小貓才停下“鳴笛”。如此反複,十幾分鐘後小貓肚子鼓鼓囊的,再喂羊奶就會從嘴裡流出來,看來是飽了。
雲謙把小貓放回窩裡,它哼哼唧唧地睡着了。雖然喂奶的時間不長,但就算是被加強過身體的雲謙都覺得手酸。
松友錦觀察了一會:“是不是奶嘴太難吸出來了,要不要換個開口大的?”
“不行,這是動物專用的,就是為了避免嗆奶。小貓有牙齒,等它學會喝奶就好了。多喂幾次,它就知道這是好東西了。”
松友錦轉頭把衣服蓋在小貓身上:“會着涼嗎?”
“沒事,家裡開着空調就行。”
時間不晚,去一趟動物園再回來,大約三四個小時。兩人便打車去了地鐵站。
地鐵要坐半小時。
松友錦就坐在周雲謙邊上,但兩人沒有說話,她把手機遞到雲謙眼前。
在便簽裡寫着:你朋友知道有異能的事情嗎?
雲謙拿出手機,打字,然後遞給她看:知道。
兩人就這樣安靜地交流起來。
“好神奇,我現在心理還覺得不現實。”
話雖如此,但雲謙看她卻沒有露出什麼驚喜的神色,看來這就是“表情管理”嗎?
“這是要保密的,一般隻有異能者知道。”
“哪有異能者協會嗎?我們要申請加入嗎?”
雲謙流下冷汗,果然一個謊言要無數個謊話才能去圓。末日之後才會有異能出現,如果真的有所謂的異能者協會,那她反而要懷疑是不是有什麼組織傳播了病毒,才導緻末日。
“我不知道,可能沒有吧,不然也不至于一點消息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要保密?”
“審時度勢,小心被抓起來切片。”
松友錦這時也冒出冷汗,縱然家族昌盛,面對國家機器也不過螳螂擋臂。
兩人面面相觑一下,雲謙害怕被看出端倪而不敢多說,友錦則是意識到兩人的處境危險而緊張失語。
還是經曆過末日的雲謙更淡定,打字:“别怕,我們低調一點就沒事。你千萬不要暴露人前。”
再苟兩個星期多,世界亂起來就沒人會發現她們提前覺醒異能了。不然日後隻能流浪在外。
此刻兩人就像共犯一樣,和周圍嘈雜的人群格格不入。
雲謙想到閨蜜買下超市,還有自己的軍火庫,安心不已,于是笑着寫道:“先了解自己的異能,雖然沒有攻擊性,但是輔助能力也很強呢!”
松友錦看着樂觀而單純的學姐,突然意識到這幾天好像一直在一起,漸漸松開攥緊而冰冷的手,打字回複道:“好。”
兩人就這樣下了地鐵站,繼續打車,二十分鐘後到了動物園。
排隊買票進去後,有些觀賞區的通道特别狹長,加上動物園十分熱鬧,人潮擁擠。
為了避免走失,雲謙走在前面,靠着蠻力擠出一條道,一隻手拉着松友錦的手臂,就帶着她來到了企鵝觀的投喂區。
花錢買了一桶魚,雲謙便拿着魚,放在透明的管道口出,成功吸引了企鵝到眼前。
一隻胖胖的企鵝隻有一米出頭,它揮舞着鳍肢,搖搖晃晃地趕了過來。在冰面上跑的太着急,停下的時候還滑了一段距離,憨态可掬。
它回頭兩步才到投喂口,高興地一口咬住魚,然後吞下肚子,又饞嘴地盯着雲謙手裡的桶。
這個動靜吸引來兩隻企鵝,三隻可愛的企鵝就聚攏在這個投喂的管道口。
雲謙見狀又拿出一隻魚,慢條斯理地放在投喂口處,讓它們看得見吃不着。
“你們想吃嗎?”
企鵝們急的團團轉,發出“啊—啊——”的叫聲。
雲謙便一次性投喂了好幾隻給它們。
松友錦遺憾地搖搖頭:“聽不懂。”
雲謙把桶遞給她:“沒事,你來喂吧。怪可愛的,說不定就是随便叫兩聲,沒什麼含義。”
松友錦失望,但還是接過桶。
一邊的企鵝們吃完了嘴裡的魚,看着拿桶的松友錦,又“啊——啊——”的叫起來。
三隻企鵝互相叫,一聲又一聲。
松友錦一愣,她居然能聽懂其中的幾句。
“還有沒有魚啊?我好餓。”
“你怎麼長這麼高,還這麼瘦,好奇怪。”
雲謙看她抓住魚卻呆在原地,于是熱心地握着她的手臂,把魚放在投喂口。
這時候企鵝叫的更大聲了:“啊——”
“你們是一對!”
松友錦雖然知道沒有人聽懂,但還是立刻羞紅了臉,于是把魚桶怼在管道口,把裡面的魚直接倒進去,讓三隻企鵝驚喜不已,對着下雨一樣的小魚大快朵頤。
雲謙看見她豪邁的投喂方法,不由驚訝,又看見她紅通通的臉,不會是異能覺醒的後遺症吧?便不假思索地伸手摸她的額頭。
松友錦立刻吓一大跳,握住雲謙的手,兩人目光對視。
“你沒事吧?是不是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