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味和薰衣草香。有這麼香嗎?”松友錦也好奇地聞了聞自己衣服的味道,但聞不出來有什麼特别的,于是稍稍低頭湊到雲謙頭頂仔細聞聞她的發香:“你是橘子味的。”
雲謙感受到頭發上輕微的呼吸聲,在黑暗中羞紅了臉:“感覺不像是檸檬和薰衣草,很特别的味道。”
“可能還有洗衣液的味道綜合起來,反而不像原來的味道了吧。”
雲謙在黑暗中偷偷又多聞了幾口:“真的好香。”
“你喜歡的話可以和我用同款。”
“那也太麻煩了,啥都要換,還要自己調味道。市面上怎麼沒有這種味道,一定能大賣特賣。”
雲謙平日喜歡聞各種香味,但很少會有這樣讓她聞則驚豔,溫和卻勾人的香味。
松友錦在夜色中調笑道:“真的是喜歡香味嗎?不會是師姐喜歡上我了吧~”
雲謙張紅臉,捶到她肩膀上:“亂說話。”
兩人用完餐後把垃圾收拾好,就進帳篷裡了。兩個人的睡袋并排放,還有一個瑩瑩發光的小夜燈。
晚上正當雲謙快要睡着的時候,卻聽見松友錦輕輕問道:“你為什麼要和她分手啊?”
“這麼八卦?”
“好奇,感覺你不像那麼絕情的人,居然會主動分手。”
“哈?我還不果斷不絕情嗎?誰比我主動。”
“不一樣。我總感覺你還喜歡她。”
“為什麼?你感覺肯定錯了。”
“你很在意她。”
雲謙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卻聽見松友錦悠悠地說“她想和你複合。”
雲謙轉過來對着松友錦說:“喜歡還有點吧,但絕對不可能複合的。我們不合适,我現在對她隻有欣賞,不想和她接觸。”
“真奇怪啊,明明你們都喜歡對方,卻分手了。”
“不合适,價值觀上就不合适。”
雲謙沉默許久,正想多說幾句,卻聽見松友錦微弱的又勻稱的呼吸聲,想來是睡着了,于是默默把夜燈關掉:“晚安。”
次日睡醒,幾人又爬了一整天,雲謙也意識到還沒有到末日,于是放松下來,和松友錦有說有笑。
又過了一天,大家已經到了沙保山,正往最後一站走時,雲謙心滿意足,瞧瞧師妹,除了手指劃到以外完好無損地走出來了。
不過她這樣做改變了命運,或許松嶽就不能成為上輩子那麼強悍的人了。但是她不在乎,什麼都沒有松友錦的命重要。
在下山路上,突然,她聽到系統播報:“危險!附近有變異動物突襲。”
現在才二十七号,難道世界末日提前了?雲謙不敢耽擱,掏出一把□□就塞到松友錦手上,還把一大堆彈夾挂在她脖子上。
松友錦愕然,正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卻見隊伍裡傳來一聲尖叫:“啊~~”
一轉頭就看見一隻巨大的豹子咬住同行的一個兄弟的胳膊,輕而易舉地撕碎了吞下去。然後用豎瞳緊緊盯着眼前的衆人,巨大又猙獰地嘶吼咆哮,涎水沿着獠牙低落一大坨在地上,讓人膽寒。
雲謙直接掏出一把法瑪斯就對着豹子開火。強化過的身體穩穩壓住槍口,加上之前打過許多次的手感,精準地打在豹子的身上。
聽到震耳欲聾的槍聲,刻在基因本能裡的恐懼讓豹子一轉身跳躍進叢林中跑掉了。
雲謙不顧衆人驚詫的目光,掏出剩下的幾把手槍塞到周邊人身上,也不管他們到底會不會用。
“豹子肯定回來的,會用槍的優先持槍,盡量打眼睛和嘴,别的地方效果不大。”
松嶽結巴地說:“你,你,你......我沒有持槍證。”
松友錦橫了表哥一眼:“會用就行,關鍵時刻别管這些了,安全第一。”
雲謙蹲在受傷的人身旁,拿出繃帶開始纏繞。巨大的創口流血量極大,如果不及時包紮止血就會休克而死。然而系統的繃帶寬度不夠,必須有敷料蓋住才行。
雲謙直接脫下身上棉制的薄衛衣,然後折成稍厚的方塊狀:“松嶽,你來按住,就按在傷口上。”
受傷的人正在慘叫,但他已經因為流血而開始發昏而聲音微弱起來。松嶽不敢去看他恐怖的傷口,但還是硬着頭皮按住了。
雲謙冷酷無情地靜靜把繃帶從創口繞到另一邊肩膀,然後重複纏繞多圈,緊緊繃住:“半個小時後就得給他解開,不然可能會壞死,我們必須馬上下山。”
松嶽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手指碰到了外翻的血肉,聲音顫抖:“對,對,永年,你快報警。”
盧又夏吓得滿臉慘白,彎腰開始狂吐。
雲謙撇了她一眼 ,不動聲色,對着松友錦說:“包裡還有一把步槍,你自己去拿。”然後從系統中召喚出來在包内。
友錦知道她的意思,假裝從包裡掏出來步槍。
雲謙讓同行的人背着這個傷員,又給他塞了兩顆止痛藥:“東西都别管了,直接走,這個豹子就在附近,等會肯定還會再來的。畜生一旦吃了人肉,就會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