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盯着齊思穎旁邊的黑裙子女孩兒看了好一會兒,有些嬰兒肥的臉,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莫名其妙眼熟,“她叫劉美麗,現在在哪裡?”
陸開,“她大學畢業後也進了養心生物制藥公司,當文員,養心生物制藥公司被查封後就回國了,至于現在在哪裡還得查一查。怎麼了?”
周朗,“我覺得我好像見過她,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湯元悅開門出來,“姜丹菲說不知道怎麼聯系那些年輕女孩兒,但是她看到過一輛黑色商務車拉着那些年輕女孩兒到豪爵夜總會,知道車牌号。”
陸開,“有車牌号就好辦了,趕緊去查查。”
湯元悅國寶同款黑眼圈嚴重,“陸隊,周副,雖然姜丹菲沒有明說,但是我感覺聯系女孩兒這事是齊思穎在做。”
陸開,“怎麼說?”
湯元悅大膽猜測,“姜丹菲說孫昊隻負責接客戶,把客戶帶到豪爵夜總會,一直陪着客戶談天說地,那些年輕女孩兒是齊思穎到了後才來的,我也覺得或許是齊思穎在聯系。”
周朗想了想,“看來有必要會一會這個多變的齊思穎。”
陸開,“湯圓你跟姜丹菲說,保持手機暢通最近不要離開雲川市。”
“好。”
周朗和陸開剛出門,夏永夜的車就開了過來,車窗搖下來,他的臉還是那麼煞白,“兩位警察同志要去見齊思穎?”
陸開碰了下周朗的手臂,“你跟他說的?”
“别冤枉我!”
夏永夜,“帶上我,我也要找齊思穎。”
陸開不客氣地拉開車門,“走吧,省的我自己開車了。”
周朗無話可說,跟着鑽進來,後面的銀灰色轎車在往這邊開,“你找齊思穎做什麼?”
夏永夜打方向盤掉頭,“問一筆資金的動向。今年年初應該有一筆五百萬的款項彙入總公司,王繼發先以限額為由彙入了三百萬,隔了一個月又彙入了一百五十萬,但是剩下的五十萬至今未到賬。”
對有錢人來說錢隻是冰冷的數字,可是對普通人來說卻是一輩子奮鬥不來的終點,“剩下的五十萬至今未到賬沒有人催,這和齊思穎又有什麼關系?”
夏永夜看了眼後視鏡裡的周朗,“剩下的五十萬齊思穎從個人賬戶上劃入了夏遠的國内銀行卡,夏遠給總部的财務發過郵件,所以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但是正如我所說……”
夏永夜防備地看了眼陸開,沒有繼續說下去。
周朗不掩飾地笑了一下,“我都跟陸隊說了,既然要合作多幾個可信任的人不是壞事。”
夏永夜不意外,平靜得開着車,“夏遠三年不見人影,但是三年來均有消費,還有大筆資金入賬,唯獨年初這筆錢是齊思穎從個人賬戶上轉過去的,我感覺蹊跷。”
周朗也看向後視鏡裡的夏永夜,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像穿過雲層的光,“齊思穎往境外彙款的賬戶查到了嗎?”
夏永夜手扶着方向盤,細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扶着方向盤的時候格外好看,周朗餘光瞥了兩眼又看向窗外倒退的風景,瞥了眼後面的銀灰色小轎車,從警局出來的時候是不是見過。
夏永夜,“一共三個賬戶,彙款最多的是新加坡一家旅遊公司,其次是德國的醫療器械公司,這家公司和遠明貿易合作有十年了,最後是美國的一家地闆公司。這三家公司确實和遠明貿易有合作,但是齊思穎補尾款的賬戶都是以公司名義的個人賬戶。”
“國外公司賬戶這麼随便嗎?”
夏永夜駛入左車道,“隻要有關系就能開得到,其實不止國外,國内也一樣。”
周朗,“這不是去公司的路。”
夏永夜,“齊思穎今天請假沒來,電話也打不通,去她家。”
金玉家園是一片低層的老式住宅區,從外面看有些破舊,夏永夜把車停在南門外,“35幢二單元303。”
拉着拖車的老人看了眼這輛黑色的吉普車,先從車上下來的是陸開,好學生模樣的陸開絕對是老年人的心頭好,不由多看了兩眼,從另一側下車的是周朗,老人蹙了下眉頭,挺俊一小夥子但是看着就不好惹,肯定哪條道上的,最後從駕駛位上下車的夏永夜,老人看了直搖頭,染個紅毛,不學好。
三個人直奔303,陸開敲了敲門,“齊思穎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