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等了半個小時夏永夜終于等來了春禾超市的配送,三大袋子甜食,周朗開始覺得牙疼了,夏永夜塞了一口袋的糖和巧克力,兩個人打車回警局。
在檢驗科門口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陸開魂兒都要吓沒了,趕緊拽進辦公室,“周郎啊你應該慶幸最近兩天劉局請假了,他要是看到你準氣得血壓高。”
周朗坐在自己辦公桌前,“劉局難得請假啊,稀奇,我在707發現了一些東西,讓傅法醫檢查一下,我感覺陳木心的死或許和孫昊他們有關系。”
陸開額頭還貼着紗布,“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呢,我讓張朝查了查陳木心,你猜怎麼着?人死了三年,他在國内的銀行賬号,手機号碼,三年來都有人使用,而且銀行賬号還有大筆的資金流動。你看,這是今早銀行那邊發過來的流水明細。”
周朗要笑了,“這是人死了沒銷戶嗎?”八頁A4紙的流水明細,少則幾萬,多則十幾萬,“一個月前還有兩萬二的消費記錄,陳木心詐屍了?”
陸開拿起保溫杯,“你當看僵屍片呢,我和新加坡那邊的警方通過話,說從來沒接到過陳木心的死亡通知,不存在銷戶一說。”
周朗,“陳木心死得時候不是說通知大使館了?”
陸開擰開保溫杯蓋子又原路擰回去,“是通知了,也傳回新加坡國内了,但是陳木心是個人加入新加坡國籍的,沒多久有個自稱未婚妻的給那邊打電話說是誤會,還出示了相關文件,既然是誤會人家那邊自然就沒有必要再過問了。”
離譜中又合理得無話可說,周朗揉揉眉心,“這個未婚妻是齊思穎?”
陸開,“當年到警局領走屍體的是齊思穎,但是給新加坡那邊打電話的是不是她不好說。但是我猜測三年來使用陳木心身份的應該是她。”
周朗,“銀行流水中的資金流動數額巨大,有些需要本人親自到銀行辦理,就算齊思穎拿着陳木心的身份證去也辦不了啊。你看這些流水都是銀行櫃台操控的,沒有本人到場銀行能給你辦理?”
陸開歎氣,“我也好奇呢,這個還得進一步核實。”
“陸隊,周副,我發現個驚悚的事兒!”張朝一隻手捧着筆記本一手拿着燒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表演雜技呢。
周朗接過燒餅,“什麼驚悚的事兒,你的遊戲賬号被人異地登錄了?”
張朝放下筆記本,從周朗手上奪過燒餅,“也可以說異地登錄,但不是我異地登錄,是姜丹菲。”
周朗從張朝手上撕下一塊燒餅,“什麼意思?”
張朝敲敲鍵盤,“我查了姜丹菲的資金往來,你們自己看。”
周朗嫌棄地看了眼手裡的半塊燒餅,“不會是昨天剩的吧,好難吃。”
張朝,“上午的,老闆要收攤了,這是最後兩個,半價賣給我的。”
陸開翻着姜丹菲的消費記錄,基本就是外賣和網上購物,交個水電費什麼的,陸開一愣,“為什麼消費地點在渠州?”
張朝把燒餅撕成小塊,“全部都在渠州,我打電話問過渠州那邊,人家回複我說,姜丹菲大學畢業半年就回了老家渠州,現在是一家賓館前台,那麼問題來了,姜丹菲回老家就業,咱們看到的姜丹菲又是誰?”
三個人面面相觑,辦公室裡瞬間沒了聲音,周朗笑出了聲,“詐屍的陳木心,異地登錄的姜丹菲,咱們辦得是幽靈案?”
陸開,“問渠州那邊要姜丹菲的照片。”
張朝打開郵箱,“我要了,你們看。”
照片上的女孩兒頭發梳得整齊,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臉上有幾分嬰兒肥,身着黑色職業裝略顯腼腆地看向鏡頭。周朗眯着眼睛細看了看,“她不會有個雙胞胎姐妹吧?”
張朝,“她是家裡的獨生女,沒有兄弟姐妹,父母感情穩定。”
周朗傻眼了,“我們看到的姜丹菲又是誰?總不能是畫皮吧。”
張朝,“别鬧,畫皮敢白天出門?”
周朗坐不住了,“把現在雲川市姜丹菲的住址發給我,我去看看。”
陸開拉住周朗,“你一個人能行嗎?”
周朗指了指門外,“還有夏二少爺,我變成這樣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讓他賠我去。張朝繼續跟渠州那邊聯系,查查姜丹菲的人際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