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夜把手機還給周朗,“虐貓,看來有些反社會人格,聽郭春英的描述鄭東也有點,那個以交友為由的網站專門招生社會渣子。”
周朗開着車過了一段上坡路,開始往左邊開,拘留所附近很空曠,黑漆漆一片,夏永夜很快就看見了天河區治安拘留所的牌子,周朗的車開到保安亭,拿出證件給保安查看,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保安看過證件就放行了。
這個時間點任誰都疲憊到不行,宋毅康被叫起來的時候還大吵大鬧,嚷嚷着沒人權,接待室裡,宋毅康像個大老爺一樣瞧着二郎腿,“我告訴你們,我隻是在被治安拘留,你們這個時間段把我叫起來侵犯我的人權,等我出去了找最好的律師告你們。”
周朗扯了下嘴角,拿着文件夾坐到宋毅康對面,“出去,你還想出去啊,别想了,我來就是告訴你,你可以直接從拘留所進監獄了。”
宋毅康一聽不高興了,“憑什麼,我隻是嫖,嫖是治安罪,不屬于刑事犯罪,你們憑什麼抓我進監獄,我告訴你們我上面可是有人的,當年我還在做市長秘書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裡。”
不見棺材不掉淚,宋毅康就是這種人,周朗看笑話地撇撇嘴,“哦,那你挺厲害,這麼厲害怎麼從市長秘書的位置上摔下來了,忘了,你被你老婆淨身出戶了所以摔下來了。”
“你!你這是诽謗!我要告你诽謗!”看照片宋毅康還有挺文質彬彬,現在就像個潑皮無賴。
周朗懶得再跟他廢話,拿出檢驗單放在宋毅康面前,“這是在你乘坐的那輛黑色商務車上發現的,經檢驗是你的DNA。”
“胡說八道,你說是我的頭發就是我的頭發了,證據呢!”宋毅康梗着脖子狡辯。
周朗拿出黑色房車的照片,“這輛車你認識吧,陳德發是買去了二手車市場,但是一直沒有處理掉,我把它開到了警局,從車廂裡發現了郭盈盈遺落在車座椅縫隙裡的發夾還有你的頭發,王秀裕可都招了。”周朗拿出手機開始播放審訊視頻。
宋毅康癱坐在椅子上,“是她逼我的,我是被動的。她拿捏着我的把柄,如果我不照做她就把我嫖的事捅出去,到時候我的事業都毀了,我是被逼的。”
周朗氣笑了,“你剛才那個豪橫勁兒呢,不是口口聲聲嚷着侵犯你人權,要找律師,轉變是不是太快了。”
宋毅康哭喪着臉,“警察同志,我是喜歡郭盈盈,但那也講究你情我願啊,我是合理的追求她,可是襄王有情,神女無意,我也沒有勉強她,那天晚上我喝了酒,又被那個女人威逼利誘,我…我那是被逼的,事後我也很悔恨。”
臉皮厚得子彈打不穿,宋毅康顯然是鋼筋水泥混凝土,前後變臉那叫一個快,這要進娛樂圈高低得拿個影帝,周朗盯着宋毅康眼皮上的疤,“你欲對郭盈盈施暴的時候被她戳了眼睛,你右眼皮上的疤是郭盈盈留下的吧,就因為她反抗中戳了你的眼睛,你勒住她的脖子要置她于死地,這就是你說的喜歡。”
宋毅康眼神閃爍,“我……我沒有,我那是,我那是怕她跳車出去嚷嚷,我是自保……”
但凡是剛工作那會的周朗,高低上去一拳,多聽宋毅康說一個字周朗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耳朵,“好一個自保,你勒暈郭盈盈後,王秀裕準備施救被你制止,為了‘自保’不惜殺人,還裝什麼無辜,你都這個歲數了就不要裝什麼小白蓮了,不合适。”
宋毅康委屈地彎着嘴角,“我也不想的,是那個女人一直在刺激我,加上酒精的作用,一切都是,都是一場意外。”
周朗終于承認自己被磨平了棱角,面對這麼厚顔無恥的人竟然還能忍住火氣,“你就沒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嗎?王秀裕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兒能怎麼刺激你,宋毅康你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成色的人嗎,有色心沒色膽,三兩黃湯下肚膽子又有了,人到中年□□上瘾,害死了一個有着大好年華的姑娘絲毫不覺得有愧,口口聲聲都是王秀裕刺激你的,為什麼不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周朗說完又覺得在浪費唾沫,這種人怎麼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呢,“天馬上要亮了,你困我也困,早點交代清楚都早點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