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夜打開視頻,畫面模糊還很晃,畫面上有四個人,正對鏡頭叼着煙的男生正是孫洲海,他在看牌,又掃了左邊的男生一眼,“今晚手氣可夠臭的!不玩了不玩了!”
旁邊黑衣服的男生往後仰,靠在雪人玩偶上,“好歹玩完這一局,來來來。”
孫洲海從一把牌裡抽出一張紅桃A,“真是沒有一張好牌,爛透了。”
孫洲海右側的男生戴着眼鏡,很胖,笑起來臉上的肉快拉到下巴了,“王炸!哈哈哈哈——”
孫洲海丢了嘴裡的煙,“這還怎麼玩,不玩了,不玩了。”孫洲海把手裡的牌全丢了,站起來。
黑衣服的男生跟着站起來,“老孫,你最近吃炮仗了,怎麼随時随地要爆炸?”
孫洲海彎腰把鞋套在腳上,把櫃子旁邊的粉紅色紙袋拿起來,紙袋子不大,裡面的東西多出來一截,雖然畫質很糊但是能看到露出了部分,應該是一條紅色的圍巾,孫洲海把紙袋子抱在懷裡,“心情不好,算了你們玩吧。我有事先走了。”
黑衣服的男生跟上去,“今晚平安夜,你不去約會啊,那誰,不是你女朋友嗎?”
門外傳來孫洲海的喊聲,“不是,我和她不合适,玩玩而已别當真。”
整理牌的胖子冷笑搖搖頭,“老孫命真是好啊,被這麼多人追,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有人追。”
剛跟出去的黑衣服男生回來點了支煙,不屑地撇着嘴,“等你把肚子上的肉減下來看看底子再說。”
戴眼鏡的胖子把撲克牌收起來,“老孫和蔣瑤隻是玩玩嗎?蔣瑤多漂亮啊,這都看不上。”
黑衣服的男生坐下來繼續吸煙,憤憤地說道,“可能舊情難忘吧,别看老孫身邊不缺桃花,他心裡還是難忘于菲文。要我選也選于菲文,多美啊,真是天仙了。”
胖子扶着旁邊的鞋櫃站起來,“可惜喜歡有夫之婦。”
黑衣服的男生擡頭看過來,“老喬你怎麼不說話了?”
“沒什麼好說的,你們看見老孫手上拿着的紙袋了嗎,今晚平安夜,他要送給誰啊。”
黑衣服的男生手一攤,“不知道啊,反正不是蔣瑤,總不該是那個蘇墨梅吧。”
胖子說,“蘇墨梅怎麼了,挺可愛的一個女生。”
黑衣服的男生白眼快翻上天了,“可愛個鬼,那是裝可愛,别看她總是一副無辜的樣子,據說和呂色鬼也有一腿,怪不得老孫不給她好眼色。”
胖子一臉破碎的表情,“真的假的?”
黑衣服的男生有點急了,“當然真的,不然你以為就她的成績夠保研的嗎?都是走後門,可憐于菲文被千夫所指,她倒是一點兒事都沒有。”
胖子,“你又是從哪裡聽說的這些?”
黑衣服的男生,“系裡不都傳開了嗎,這次保研的水分很大。”手機嘟嘟得響,黑衣服的男生拿起手機,“老孫啊,你又怎麼了?鎖門,你放心,我會鎖門,今晚平安夜你還回來嗎,那就不給你留門了。你去見誰啊,給個準信,不然你出點什麼事哥幾個都不知道去哪裡給你收屍。”
黑衣服的男生純在八卦,一直笑個不停,“上墳?大哥今晚平安夜不是中元節,你别吓我啊。喂!挂了,這人真是。”
視頻中斷,夏永夜從周朗旁邊抽出文件夾,“于菲文的生日正好是平安夜,孫洲海平安夜當晚說去上墳,應該是去于菲文的墓地,視頻最後也說了上墳,毫無疑問他應該是去于菲文的墓地,最後怎麼溺死在東河區水庫?”
周朗站起來對着張朝喊道,“查一下于菲文葬在哪裡了?”
張朝打着哈欠伸展了下手臂,鍵盤敲了幾下又開始打哈欠,“于菲文火化後沒有下葬,骨灰一直寄存在梧桐殡儀館裡,梧桐殡儀館是雲川市唯一一家提供骨灰長期寄存在殡儀館。”
周朗,“梧桐殡儀館是不是離東河區水庫特别近?”
張朝,“是啊,隻有兩公裡,也不算太近。”
夏永夜,“孫洲海溺亡前的行蹤有調查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