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紫被喬風岩掐得滿臉通紅,狠狠拍打喬風岩的手臂,“放開!”
喬風岩把陳紫摔在地上,陳紫捂着脖子大口喘氣,兇狠得瞪喬風岩,“可不是我讓她跳樓的,怪不得我。”
喬風岩氣得不輕,鏡頭抖得像坐過山車,“是你出得主意!”随後喬風岩大笑,“我忘了,我忘了,大一的時候你不是追過孫洲海,結果沒追上,孫洲海和于菲文在一起了,你嫉妒死她了吧,加上保研的事,你恨不得她死,我怎麼就信了你的鬼話。”
陳紫爬起來抽了喬風岩一巴掌,“我是恨死她了,可是我也沒讓她跳樓,喬風岩你可别忘了我和你是什麼關系,咱們是一條船上的,我不止恨于菲文我也很孫洲海,你不恨孫洲海嗎,他在探險社一呼百應,你在他身邊就是個跑腿的,他女人緣好到不行,你暗戀的女神分手了還對他念念不忘,你不恨嗎?”
鏡頭裡陳紫的臉更加陰森,甚至有點兒猙獰,“恨的話,就去解決了他。”
喬風岩冷笑,“我去解決,你怎麼不去?”
陳紫整理了一下頭發,“看來你也沒有那麼恨,實話跟你說吧,要不是于菲文突然跳樓了,他就要去文物局了,到時候金佛被考古隊帶走,咱們誰也沒戲。”
喬風岩突然沒了聲音,陳紫繼續煽動着,“是你冒着生命危險鑿開了那條墓道,可是孫洲海這個大聖父卻要上交文物局,那之前你不是白冒險了嗎。金佛在民國時候就下落不明了,如果我們能把金佛弄到手,再拿到邊境線上去賣,這輩子不愁吃穿,我還保什麼研啊,買棟大别墅整天躺着不好嗎,你不想要嗎,這尊金佛民國時候就賣到了五十萬銀元,現在更是價值連城。”
喬風岩顯然是猶豫了,“可是你有出手的渠道嗎?”
陳紫冷笑,“别忘了這裡是雲川市,邊境線上有的是渠道,到時候咱們平分,不能讓孫洲海把金佛的事上報文物局。等你拿到錢能找無數個于菲文。”
喬風岩推了陳紫一把,“陳紫你算盤挺會打,為什麼不自己動手?”
陳紫,“我也想啊,但是他現在已經懷疑是我上傳了照片,一直在找我茬兒,我去解決他太容易被查到。”
喬風岩輕哼一聲,“我又該怎麼信得過你?”
陳紫大笑,指了指攝像頭,“你壓根就信不過我,一直在錄像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可以錄,把我們說的每一句話都錄上,如果我做不到你就把這些視頻都放出去讓我在雲川待不下去。”
喬風岩沒想到陳紫早發現他錄像的事了,“孫洲海鐵了心要把金佛的事兒上報文物局,除非殺了他,否則沒有辦法阻止。”
陳紫露出個令人脊背發涼的笑容,“那就殺了他。這個大情聖不是因為于菲文的死要死要活嗎,那我們就成全他。你下過好幾次地下防空洞,應該見過不少次那種蛇吧,你說,他要是被那種蛇咬上一口。”
喬風岩也跟着笑了起來,他似乎很滿意這種方法,“陳紫啊陳紫,我怎麼以前就沒發現你的心腸比蛇蠍還狠毒呢。”
陳紫不介意喬風岩的評價,反而很受用,“心不狠地位不穩,換個說法就是心狠的人才能越爬越高,像我們這種出身的人,就算上個好大學出來也比不上那些家裡有錢有勢的,不往上爬就被踩在腳下,你願意嗎?”
喬風岩當然不願意,他爸當了一輩子的修車工也沒混出個名堂還把身體累垮了,如果有機會獲得更多的金錢,誰不願意呢,“行,就按你說的辦。”
視頻戛然而止,夏永夜臉上的表情像是固定了一樣, “這個視頻是不是可以證明孫洲海是喬風岩殺得,陳紫算是慫恿殺人?”
周朗心不在焉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當然算,不過你有沒有發現,他們說的金佛,還真有這種東西?”
夏永夜拿起桌邊的可樂,‘咔嚓’拉開金屬環扣丢垃圾桶裡,眼睛都沒有擡一下,“民國時期出現過,後被盜走了。”夏永夜指了指從儲物櫃裡拿出來的簡易地形圖,“那個俠盜還真把金佛放回蛇王墓裡了?”
周朗想不明白,“他還真是俠盜?”
夏永夜仰頭喝了一口可樂,輕蔑地垂下眼簾,“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年代兵荒馬亂,他就是想出手也沒有機會,反而蛇王墓是最好的藏匿地點。”
周朗笑了,“說的有道理,夏大少爺很會洞察人心,更知人心險惡。”
夏永夜放下可樂罐,“你做這一行應該比我更知道人心險惡,這麼多年還沒學會?”
周朗抿深了唇,本來要反擊幾句又怕擡杠,“行,就是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