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不是靈果是屍塊塊!
此後,雙頭鷹終其一生都在找尋這樣口感這樣馥郁屍香的屍塊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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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熱浪撲面而來,連綿向遠方的起伏沙丘中莫說是人,便是植被也沒見一株。
修慈不得不轉身看向身後的即墨偃:“你能感應到此地魔門的位置嗎?”
即墨偃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應了一聲嗯。
熱風吹來,她不适地微微眯起眼,鼻尖冒出薄薄的汗。
他不動聲色移開視線,不待她出聲請求,他并起兩指一轉,他肩膀上憑空出現兩個魔氣化成的赩熾色長尾蝶。
其中一隻自他們左手邊迸射出去,那個方向是朔漠之境正中。
他擡手拿下右肩上的長尾蝶遞到修慈面前:“它會指路。”
修慈抿唇笑道:“多謝。”
長尾蝶有靈性般飛到她肩膀,搖動觸須指路。
她喚回在一旁瘋狂刨沙的墨絨,再次踏上路程。
大漠黃沙,風輕輕一吹,他們留下的漫長蹤迹便掩埋在金黃沙礫之下,遠方傳來的駝鈴聲似真似幻。
墨絨吐着小舌頭跑到修慈腿邊直哈氣。
修慈拿出靈果,蹲下喂它。
墨絨吃得咔咔脆響,靈果汁液多極解渴。
突然,修慈抓起它往即墨偃站的方向一丢。
砰!
墨絨滾了三滾才停下,它迷茫站起身就要往修慈那跑。
修慈喝道:“别過來。”
墨絨小嘴一癟,仙人娘親丟它就算了還兇它,是不喜歡它了嗎?
它躊躇着委屈哼唧。
修慈卻沒心思哄它,她雙腿陷入流沙已經到膝彎處。
她召出叩心棍放在身後,并向後仰。
即墨偃催動魔氣繞住她上半身,另一隻手操縱魔氣滲入她膝下沙子。
墨絨也注意到她深陷險地,礙于她喝令不敢靠近,隻能在原地着急轉圈圈。
小腿傳來的吸力和疼痛減弱,修慈看了一眼即墨偃。
後者心領神會雙手一擡,她倏地被拉出來,撞到他身上。
修慈砸到結實的肩膀,鼻子一痛,眼睛發酸。
即墨偃一手虛虛扶在她身側,另一手一揮衣袖,一縷魔氣化作魔刃削掉偷襲的靈階腹煞蛇蛇頭。
修慈抵着他手臂退開。
即墨偃見她眼睛水潤,他眉頭緊鎖:“傷到哪了?”
修慈捂着鼻子搖頭,悶聲道謝。
“嗷~”
墨絨見修慈沒事,直奔死不瞑目的蛇頭。
感覺到灼熱目光未移開,修慈松開手,清咳一聲退得更遠。
即墨偃反應過來,繃着臉看向墨絨。
看兩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墨絨不解地歪頭看了他倆一眼,以為他們覺得自己厲害,扭頭咔咔把骨頭咬得更響,妖核很快露出來。
修慈突然出聲:“你說它會不會有神獸饕餮的血脈?”
即墨偃沉吟道:“可以去血緣台測驗。”
但唯二血緣台,一個在天界,一個在魔界。
墨絨吃下妖核,搖着尾巴“同手同腳”往修慈方向跑。
“嗷嗷~”
修慈嘴角噙着淺淺笑意望着它。
突然,墨絨腳下的黃沙蹿出一張血盆大口把它吞吃下腹,眨眼間妖物鑽回沙裡逃跑。
修慈笑意僵住:“墨絨!”
玄虛珠出現在她掌心,她催動其中的雷電之力。
一道紫光射入黃沙,擊中妖物的尾巴。
妖物嘶鳴一聲,跑得更加快。
即墨偃催動魔氣紮在妖物逃跑的路徑前,他快速掐訣,一道五丈寬的界網深深插入黃沙之中。
沙子裡,極速穿行的妖物猝不及防撞上界網。
滋!
它額前霎時焦黑冒煙,方才吞咽下的幼崽在腹中作亂。
平坦的黃沙地微弱起伏,幾息後慢慢拱起來似小包。
修慈攥緊玄虛珠,不敢再動用裡面的雷電,怕誤傷到墨絨。
她緊緊盯着凸起小包,從白玉墜中拿出叩心棍,緩步靠近。
即墨偃抓住她的手腕:“我把它逼出來。”
修慈下意識掙紮,他順勢松開,随後掌心一轉誦念法訣,無形的界網開始收縮,無數魔氣鑽入沙子裡。
一息,兩息……拱起的沙包越來越大,越來越快。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