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綠燃繼續道:“家主命族中修士日夜巡查,還是不可避免法陣被攻擊。”
“家主懷疑是平容城新來的那一波修士的手法,他們約莫有二十人,沒有證據,家主也不能把他們趕走。”
“現在法陣搖搖欲墜,家主知我能聯系到您後,讓我出來找您。”綠燃再次跪下:“隻是請您修複法陣,家主說多少靈石都可以,請仙子幫幫蘇家。”
她重重磕頭,靈甲山葬着的蘇家老祖宗對她有恩,她不能讓他死了千年後被掘墳。
聽到二十多個修士時,修慈便對此事起了興趣,她扶起綠燃:“我随你走。”
她有預感那波修士裡可能有她要找的人。
她看向月見:“你去找你主子,讓他來平容城找我。”
月見恭敬應是後旋身離開。
綠燃沒想到這麼強大的魔竟然聽命于李簪雪,轉念一想自己一個妖還千裡來求她,一切解釋就是她太厲害了。
“我們也走吧。”
“是。”
修慈和綠燃一起趕往平容城蘇家。
這邊月見來到恒城的客棧卻撲了個空。
她用魔族秘法聯系上辛絕後,她馬不停蹄出城趕到一處偏僻湖邊。
收到消息的辛絕打開防護法陣。
月見閃身進去,便看到一座熟悉的坐落在湖中央的黑色院子。
她穿過曲廊,剛到院子外。
挑揀靈材的即墨偃頭也不回問道:“你怎麼自己回來了?”
月見躬身:“回魔……”
一道魔氣封住了她的嘴。
她茫然側頭,看到身旁的辛絕闆着一張臉朝她擠眉弄眼。
她微微擡頭看到聞聲來到院子的墨絨和林溪月。
月見眨眼,辛絕幫她撤去魔氣。
“回主子,呃……”月見頓了一下,靈光一閃:“二主子回來途中被一個蛙妖請走了,她讓屬下回來喚您去平容城蘇府尋她。”
辛絕暗暗給她豎起大拇指,二主子,好天才的稱呼。
“嗯。”
即墨偃面上沒什麼變化,隻是手中分放靈材的動作加快了。
一刻鐘後,即墨偃道:“辛絕你照看她們兩個,月見你來煉丹。”
辛絕道:“是。”
月見無甚表情的臉卻一下子垮了下來,讓她煉丹就是對比辛絕這個矮個子裡挑高個子。
魔神這麼重視這丹藥,她記得是用來修補他魔丹的,真不怕她煉廢了嗎?她也不是沒在他面前煉過丹藥。
她清楚記得當時丹爐黑煙冒出那一刻魔神的臉色比那煙還黑兩個度。
這次她要是煉廢了他會不會殺了她,找修慈神尊救命的話她會不會保她。
她胡思亂想着,連即墨偃站起身面無表情看着她都沒發現。
辛絕頂着壓力小小清了清嗓子:“咳咳。”
月見蓦地回過神來,正正對上即墨偃的目光,她一凜:“屬下明白。”
即墨偃越過她們走上廊橋,沒走兩步他突然回頭。
本目送他的月見沒來得及收回苦着的臉,她惶恐道:“請主子責罰。”
不用等她煉毀丹藥,現在她兩次不敬魔神就該交待性命了。
即墨偃冷然看着她:“我罰你作甚。”
月見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屬下對主子不敬。”
“下不為例。”
即墨偃的視線落在院中肉眼可見開心的墨絨身上:“墨絨,煉丹時你來控制火候。”
墨絨無辜地眨了眨眼,無聲表達着自己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崽崽。
辛絕和月見對視一眼,紛紛看到彼此的疑惑這瞧着才斷奶沒多久凡階犬妖崽還比他們靠譜嗎?
卻聽到即墨偃道:“我知道你會,你娘親還贊過你控制的火候煉丹極佳。”
他說這話時依舊無甚情緒。
墨絨卻聽得極受用,看在他稱呼娘親是她娘親的份上,它勉為其難幫幫他吧。
它開心搖着尾巴,揮着爪子:“好的噢,大魔你放心去吧。”
“多謝。”
即墨偃催動魔氣離開。
月見和辛絕面面相觑,她們怎麼沒發現魔神還有如此心大一面。
林溪月蹲下,摸着墨絨道:“絨絨,你當真會煉仙丹?”
她在村子裡的時候便聽她娘親說過仙人煉的仙丹能白骨生肉起死回生,拜師後師父給她十多瓶她沒舍得吃。
墨絨重重點頭臭屁道:“當然啦,娘親每次煉丹都要我噴火。”
林溪月由衷贊道:“絨絨你可太厲害了。”
果然在她師父身邊的都是厲害角色,林溪月信心大增,暗襯在師父教導下自己他日練成法術去尋那兩個道貌岸然修士報仇并非癡人說夢了。
月見卻還是覺得不太靠譜,她可看出這小妖崽是個喜嘚瑟的性子。
她上前道:“墨絨,這次煉的丹藥主子和你娘親都很重視,我與你一同煉丹前先煉幾爐别的丹藥煉煉手可好?”
她搬出修慈,墨絨無法拒絕:“好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