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小抓過她手中包裹:“區區修士,我申小小跟在主子身邊幾百年,神……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再說正是危險才要帶上我和小絨絨。”
林溪月說不過他們也無法悄悄偷跑出去隻好同意。
三人上路。
申小小循着記憶帶她們來到天徽宗腳下城鎮。
趕了四天的路,林溪月本打算先在城中歇息一日,但沒想到她剛踏進城門就看到前頭街上閑逛的藍袍修士。
毫無心裡準備的她吓了一跳,她扯了扯身旁申小小衣袖,壓低聲音:“我看到他了!”
申小小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他掃了兩眼心中便有了譜。
街上修士衆多,自然不能在此地動手。
轉角,申小小給林溪月貼上隐身符後把她背在背上,而墨絨他則光明正大抱在懷中。
他跟了藍袍修士兩條街道,終于逮到機會。
“嗷!”
一聲犬叫,緩步前行的藍袍修士蓦地轉身,他本感覺到有人跟蹤才故意走向偏僻小巷。
他看到不遠處地上的小黑團,冷笑道:“是你!小小犬妖倒是命大。”
墨絨絲毫也不想和這個曾經想弄死它的壞人說話,它又叫了一聲直接噴火。
噗!
它噴完就跑。
藍袍修士想都沒想拔腿追上。
拐角處,一隻大手一把抓住墨絨化作黑光飛走。
申小小故意露出一絲氣息,引得藍袍修士出城。
到了城外五十裡的偏僻荒廟外藍袍修士才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
他召出本命劍,環視四周:“李簪雪出來,你這個邪魔引我到此地做什麼縮頭烏龜!”
林溪月拿掉身上的隐身符從斷牆後走出來:“是我找你。”
藍袍修士倏地轉身,看到是林溪月他暗暗松了一口氣。
林溪月死死盯着他:“你當初殘殺我朝林村二十三口人,今日我就要你血債血償!”
藍袍修士不屑道:“不過築基修士也敢大放厥詞。”
“混沌風暴!”
林溪月從來沒有和人打過,貼上隐身符的申小小和墨絨一個壓制一個偷襲。
沒過多久,藍袍修士落了下風,躲避間隙他捏碎了求救玉牌。
幾息後,天徽宗内天陽宗修士們一句話沒留就匆匆離開。
申小小見狀臉色驟變,罵道:“打不過就叫人,不要臉。”
林溪月的混沌風暴越發熟練,申小小有意讓她練手。
此時,天陽宗修士們禦劍下山。
林溪月凝出冰刃傷了藍袍修士一臂。
申小小驚訝又疑惑,這個招式他認識,但混沌經上沒有,沒想到林溪月和朝顔一樣這麼聰明,觸類旁通。
天陽宗修士出城時,藍袍修士已重傷倒地。
他沉入谷底的心在聽到幾裡外傳來的動靜活泛了過來:“我師門來了,你……你們都給我死!”
申小小和墨絨對視一眼,騰空而起去攔天陽宗修士。
“邪魔敢傷我宗弟子速速就擒!”
轟!
溫熱的鮮血飙到林溪月臉上,她抹去眼睛上的血定定看着沒了氣息的藍袍修士,壓在她心中大山霎時消失不見,心境再次清明起來。
她彎腰拔出劈在藍袍修士脖子上的銀紅寶斧,快步朝雷鳴聲傳來方向趕去。
“絨絨!小小哥哥!”
她穿過矮林,入眼是焦黑土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十多個冒着白煙的人,其中一個是屠她村子的罪魁禍首之一——灰袍男修。
正中間,還有一個半跪着的修士,正是當初藍袍修士喚為師父的人。
他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束縛着。
林溪月拎着斧頭上前去,無論他是被誰束縛,這都是她的機會。
“有本事放了本道,決一死戰。”
林溪月對上他陰毒的三角眼,當初他維護藍袍修士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
“你該死!”
砰!
天陽宗長老死不瞑目。
林溪月寒着臉一一确認倒地的修士都沒了氣息才再次呼喊墨絨和申小小。
墨絨和申小小憑空出現。
他們身後還有一人,正是修慈。
林溪月不可置信且心虛:“師……師父您怎麼來了?”
申小小得意挑了挑眉,他從不打無準備的仗,主子自然是他喚來的。
林溪月撲通跪下:“師父,徒兒錯了,請師父責罰。”
這時,天陽宗長老額間跑出一個鬼鬼祟祟的元靈。
修為至元嬰後才有元靈,宗門可助元靈再修出肉身。
修慈快如閃電出手抓住元靈,在林溪月不安目光中,她稍稍用勁捏碎手中元靈。
元靈如白煙散去。
修慈上前,把驚愕的林溪月扶起身:“你做得很好,何錯之有。”
她帶着她們離開此地,同時不着痕迹留下了一點東西。
天陽宗内看到二十一盞魂燈滅掉,立刻派出修士。
等天陽宗修士來到此地時,先是看到地上殘破的召雷符,緊接着是一絲若隐若現的魔氣。
“魔修?”
西魔瘴域邪魔已死,近日聲名鵲起的天煞門魔尊與天陽宗也無仇恨,唯有一人:“李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