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掌控身體的魔種異常亢奮,魔氣流轉奇經八脈,原本内傷的肺腑自動痊愈。
“你們幾個人族乖乖束手就擒,本尊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
一天陽宗長老冷嗤:“區區邪修,當真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我身邊的是誰!”
魔種瞟了一眼他所指的孤高清峻的劍仙,優雅地翻了個白眼:“一個面白無須小白臉。”
天陽宗長老吹胡子瞪眼:“你……”
魔種松手腕:“你什麼你,不過六界滄海一粟,你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
慕瀾音聽着她的話眉頭越皺越緊,她一言一行真不像李簪雪。
“王長老,莫要再與這邪修浪費口舌。”
說話間,她率先揮舞靈鞭攻向魔種,劍仙緊跟其後。
魔種操控着魔龍加上不要命一般的打法一時竟壓制住他們。
而他們看不到的另一邊,傀儡修慈專心緻志破陣。
法招爆破聲此起彼伏,魔種落于下風時,藏在暗中的雷龍現出身形。
原本得意的天陽宗修士被突然冒出的雷龍劈得直冒煙時氣得爆了髒話。
魔種吐出一口血,勾唇輕聲道了句謝,再次配合魔龍殺上去。
慕瀾音這下沒再猶豫,立刻給天陽宗掌門傳音求援。
劍仙因先前魔種挑釁的話語對魔種步步緊逼。
沒過多久,魔種掌控的本體出現了數道劍傷。
劍仙瞥了一眼劍尖的血:“不過如此。”
魔種當即魔氣大漲,她還要稱霸六界怎麼能倒在這等無名小卒手上!
可她自覺醒意識後就一直被修慈壓制着,招式理論經驗豐富,實戰經驗為零,先前占上風都是靠一身霸道魔氣和她不要命的猛攻。
現在鬥過上萬次法的劍仙和天陽宗長老已經發現她隻攻不防,幾人配合沒一會兒就把她打得節節敗退。
魔龍很快也被打散了。
隻有雷龍噴出一道道雷攔住了劍仙,讓魔種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肉身從頭到腳都是傷,魔種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你再不快點就等着重修肉身!”
識海中沒有任何回應。
魔種摸了一把臉,凝聚魔氣,今日耗費她半條魔命她也得攔住他們。
她低聲吟誦魔語,魔氣滾滾蔓延岩洞。
劍仙自然不可能給她反擊的機會,他左手并指一旋,手中本命劍寒光凜冽:“一劍天……”
岩洞突然噴出濃郁到肉眼可看得見的靈氣堵住了他餘下的話。
所有人沒反應過來時,九重天降下兩道天雷劈開了岩洞。
轟!
轟!
震耳欲聾的雷鳴聲中,修慈操控傀儡在飛揚塵土中劈暈慕瀾音。
傀儡一手抓着本體一手抓着慕瀾音同噴湧而出的靈氣一起離開岩洞。
另一邊,已經十日沒見過修慈的墨絨避開申小小他們跑到東廂房的一個偏僻窗戶下。
它觀察了好一會兒後,一躍而起爪子鈎住窗戶邊緣,吐出頭發絲大小的火流燒窗梃。
咔嚓。
窗梃斷裂,它伸頭拱開窗戶,滋溜一下從縫隙擠了進去。
辛絕慫鼻子,他深深吸了兩口氣後,擡手捅了捅一臉嫌棄看着他的月見:“你有沒有聞到火燒木頭的味道。”
月見拉開和他的距離:“沒有,我又不像你跟狗一樣整天嗅來嗅去。”
辛絕罕見沒和她鬥嘴,他左右看了看:“話說墨絨那個小崽崽呢?”
這兩天它一直纏着他們想要去看二主子,今天怎麼不見影。
事出反常必有妖。
“找找。”
月見和辛絕立刻跳下房頂去找。
申小小抛着靈石懶懶問道:“你們兩個魔鬼鬼祟祟做什麼呢?”
辛絕搬起一個石凳,月見蹲下看。
不怪他倆如此,先前墨絨非要和玩捉迷藏就是擠進石凳下。
辛絕道:“找墨絨。”
申小小疑惑:“找小絨絨做什麼?”
月見道:“它好像不見了,你今日見過它嗎?。”
“?”申小小仔細想了一下:“還真沒有見過它。”
他馬上收起靈石,單手搬起他剛坐着的石凳查看。
他們兵分三路一間間廂房搜。
聽到敲門聲開門的林溪月聽聞墨絨不見後,立刻轉身翻箱倒櫃。
“沒有。”
“沒見過。”
林溪月和即墨偃從各自房間走出來,五個聚在一起不約而同看向了修慈所在的東廂房。
但沒待他們想好怎麼搜看,墨絨就從裡面破窗而出。
申小小訓責的話剛到嘴邊,墨絨直直沖進他懷裡。
“娘親沒有了!娘親沒有了!”
申小小聞言直接慌了:“主子……主子怎麼會沒有了!”
即墨偃示意月見去查看,然後把墨絨從申小小懷中拎走:“墨絨,你慢慢說,你娘親是怎麼沒有了。”
墨絨嗷一聲抱住他的手臂:“娘親坐在榻上,我一碰她就變成白煙沒有了。”
和上次修慈故意操控分身在即墨偃面前消失不同,這次她是太過虛弱維持不了分身。
此時,月見走出來:“主子,二主子确實不在房中。”
即墨偃冷聲道:“月見,辛絕,去天陽宗。”
“是。”
林溪月着急看着即墨偃:“師伯,師父當真是去天陽宗?她為什麼要瞞着我們?”
她話音剛落,原本離開的辛絕竟折返回來了。
即墨偃皺眉。
辛絕在他喝責前快聲道:“主子,二主子回來了!”
即墨偃轉手把墨絨塞回到申小小懷裡,步履匆匆出去。
話沒說完的辛絕忙跟上他的腳步。
即墨偃沒走幾步便看到兩個修慈出現在他面前。
他身後的林溪月三人驚得合不攏嘴。
即墨偃一眼看出拎人那個是傀儡,傀儡右手抓着的血淋淋的人才是真正的修慈。
修慈通過傀儡看到即墨偃,放心地收回傀儡身上的神識。
沒了神識控制,傀儡瞬間恢複原形而它手中的修慈和慕瀾音也因它突然松手往一側栽倒。
即墨偃閃身把修慈攬到懷中。
冷着臉的月見也迅疾抓住快要倒地的慕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