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地合上手機,悻悻回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沈律,招娣說她不來,你别白費力氣了。”程妙然擺擺手:“她不來,那我也回去了。”
“哦,對了,她祝你三年抱倆。”
沈律搖晃着手裡的酒杯,還沒開口,旁邊的女生就坐不住了。出面替他打抱不平:“這個炎招娣真是不識好歹,明明就是她做錯了,有男朋友還去替别人相親,要不要臉啊。”
程妙然不樂意聽,停住了腳步。
對面完全不讀空氣:“虧今天晚上沈哥還給你們安排了包間,花了不少錢想提前給她慶祝生日呢。她說不來就不來,這不是不給沈哥面子嗎?”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跟着附和。
沈律家裡有錢,是學校盡人皆知的少爺。出門在外一般都是他掏腰包請客,長此以往,有利可圖的同學們,自然無條件向着沈律。
“我看她是相親被嫌棄,丢人丢大發了,沒臉來了。”
“就是,她這樣的,人家能看上她就怪了,還去相親,不得把人給吓跑啊。長那麼難看,什麼煞筆會看上她?”
周圍一陣哄笑。
沈律:“?”
周圍安靜了。
“你們别亂說!”程妙然不樂意聽,挨個瞪了他們一眼。
沈律端起威士忌酒杯,裝模作樣往嘴裡倒了一口。
立馬辣的龇牙咧嘴,端起了AD鈣奶就是猛吸一通。
活過來了。
“她不來拉倒,大不了分手,老子的女朋友有的是。”
說完抄起外套,摟着湯圓圓:“你拍給她看啊,快拍啊,看我摟着别的女的去酒店了!”
程妙然無語,翻了個白眼。她雖然也是個剛下學沒幾年,心智不成熟的社會姐,但是比起來這些高中生還是成熟得多。
“沈律你幼不幼稚啊?你這讓你爸知道了,不嫌棄你丢臉就怪了。堂堂沈家大少爺,我都嫌你丢臉。”
“他愛怎麼嫌棄怎麼嫌棄。我說句實話又不行了?有男朋友還去相親,虧她幹得出來,這不是出軌是什麼......”
空氣中彌漫着火藥味。
二人劍拔弩張,互不相讓。眼見程妙然拎着書包,沈律握緊拳頭。
旁邊幾個人立刻打斷,兩個人都不是脾氣好的主,生怕他倆哪個字氣不順了,直接□□燒。
“好了好了,不要吵架不要吵架。”
“就是,但是說實話啊,沈哥也是好心,再說了,她來了我們也不會當面笑話她啊。”
“就是,我看她是不是根本不把我們當朋友看啊,妙然你再打電話問問。”
眼見沈律帶着湯圓圓,去了樓上賓館。
“問什麼啊,不管了,我走了。”程妙然剛準備要走,對面突然撥過了電話。
“招娣,你真的不來嗎?”
對面聲音火急火燎:“别讓沈律去開房!”
一聲令下,包間裡面頃刻安靜,然後笑聲四起。
程妙然滿意地接過電話,心滿意足,看來誤會還是有緩和的餘地:“我就知道你還是在乎他,可是他們兩個人已經往樓上走了,你快點過來,還來得及。”
“在乎個屁。”
這段劇情裡,原主死犟。巧合的是,男主沈律也是個犟種。
兩人誰也不服誰,誰也不願意低頭。
最終程妙然被氣走,沈律和湯圓圓到了酒店,除了樓梯口就剛好遇到了帶着小情來開房的社會老大哥。
沈律一路晃晃悠悠,走着人黃步,腦袋比彈簧還靈活。
腳底一打晃,直接一頭栽在大佬的小情兩座丘陵間。
那小情還以為有人揩油,瞬間尖叫聲四起,吓得直喊沈律“流氓”。
大佬哪受得了這個委屈,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揩油,這就是明晃晃欺負到了自己頭上。
但沈律這會兒神智已經不清,還哪顧得解釋。
看大佬氣哼哼的掄起拳頭,自己也撸起袖子硬碰硬。兩人很快就打了起來。
湯圓圓哪見過這陣仗,吓得趕緊下樓叫人。
大佬也喊過來了兄弟。
那些随聲附和的狐朋狗友,沒一個上前幫忙的,眼睜睜看着沈律已經被酒瓶子開了瓢,瞳孔渙散,四肢僵直,倒在血泊中。
事後沈律倒是沒死,但成了植物人。女主作為沈律的班主任,經常去醫院看他。後面二人逐漸産生了深厚的感情,愛喚醒奇迹,醒來之後的沈律對女主恨之入骨。
處處刁難女主,進行報複。
他将一切歸咎于女主的出軌,偏偏女主又是個悶葫蘆。死活不解釋。
沈家來炎家又鬧又砸,還斷了原主的工作,後面引發了一系列狗血的事情。
搞得原主家破人亡。
——
炎幸讓程妙然上樓盯着,随後飛奔到酒店。
剛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亂七八糟的聲音。
砸瓶子的聲音,吵鬧聲,還有拳腳相交聲。
酒店老闆和服務生想拉架,但看倆人抄着真家夥,都退避三舍,不敢上前。
剛才還随聲附和的狐朋狗友,此刻一個個頭縮的比烏龜還标準。窩在後面不敢上前。
“我們報警了!再打警察來了!”
倆人喝的醉氣熏天,哪顧得這是法制社會。
湊熱鬧的一堆,拉架的沒有。
炎幸一路瘋狂吆喝,終于從人群的縫隙中擠了進去。
眼見大佬抄起前台擺的紅酒瓶子,朝着沈律的頭砸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炎幸掄起書包。對準酒瓶子。
酒瓶子像籃球般呈抛物線,帶掉了沈律的殺馬特假發,在牆上碎裂成渣。血紅的酒液順流而下,成了一幅血淋淋的寫意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