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坐在無人的樹影下,一人… …躺在冰冷的土地裡。
木下昇有些失控了,他深呼吸,不符身份地拍了下五條悟,“抱歉,五條桑,我失态了。”
五條悟将他的一切都盡收眼裡,見他壓抑的樣子,五條悟不禁問起一個問題,“小昇君,你很想記起他們嗎?”
木下昇脫口而出,“想。”
五條悟,“哪怕會痛苦?”
木下昇擡眼,沒有一絲遲疑,“哪怕會痛苦。”
他笑了笑,暗紅色瞳眸映着水花,“畢竟,記憶是人的開始啊。”
空間一晃,寂靜無聲,木下昇站在木制闆的地面,周身的塵埃搖搖欲墜,散在陽光的縫隙裡,他靜靜的,岑寂的,伫立在殘碎的時間裡。
但他并沒有沉浸在低沉的想法中,轉身就将自己剝離出來,“對了,五條學長,我之前想要的書,你有頭緒了嗎?”
五條悟轉而笑起來,“有,過幾天我給你帶過來。”
“真的有?還能帶過來?”木下昇其實并不抱希望的,畢竟這些天,他隐隐能感覺出這種在高校都沒有,還得從曆史悠久的家族裡拿出來的書,怎麼都不像是一般書籍。
五條悟擺手,“那算什麼,跑一趟就可以。”
木下昇沉默了,良久,“五條學長,你可以誠實的告訴我嗎?那些書其實算得上是本禁書嗎?”
五條悟揚眉,“禁書算不上,隻是不容易借出來,畢竟這世上的瘋子太多了… …”
他的話語到末尾有些飄渺,木下昇一下靈光乍現想到什麼,“你說的是昨天的那個科學家?”
五條悟一頓,“你倒是,,,行了,行了,别想這些,到時候我會給你帶過來的。”
哪知,木下昇一把握住他的手,“五條學長,你昨晚開會的内容是些什麼?夏油學長都開始擔心你了。你,,,”
木下昇緩了緩,“能不能好好跟夏油學長聊一聊?”
五條悟像是終于抵不過唠叨,他撓了撓頭,有些無奈,“我本以為你是個什麼都不過問的人。”
木下昇放下他的手,“我倒是想,可是夏油學長都囑咐我了。”
五條悟疑惑,“什麼時候?剛才你們明明沒說話。”
木下昇,“意念溝通的。”
五條悟切了一聲,“扯吧,你。”
“總而言之,他很擔心你。” 木下昇撇嘴,帶着些許認真,“既然是摯友的話,那你不就更應該讓摯友安心嗎?”
五條悟歎了口氣,“就是因為這樣才不想說,我自己能搞定。”
木下昇嘴唇微張,很想詢問他們開會的事,但他現在是個學生,并不是什麼黑手黨幹部的二把手,真的無權過問什麼。
以前繃帶男為了鍛煉他,基本什麼事都清楚,也不瞞着他,所以做起事來無所畏懼慣了,這會兒的情況倒真有些束手束腳。
木下昇煩躁得抓着頭發,連發型都不顧,亂七八糟得耷拉在空中,表達着主人的不滿。
看得五條悟樂了,“行了,再抓就秃了。我會好好跟傑聊的,你就放過你的頭發吧。”
木下昇,“… … ”
“小昇君,你要那種書到底想幹什麼?”五條悟問出了口。
木下昇抓着的手頓了下,他看着五條悟,停了很久,停到五條悟以為他又要找借口糊弄的時候。
他開口了,“我想改變自己的體質問題。”
這下,換五條悟被狠狠怔住了,“什麼意思?”
“我想在增長咒力的情況下隐藏住它的生長。”木下昇一字一句地回,絲毫不管這話說出來會有多大的威力。
他望着五條悟,眼裡是滿滿的認真。
空間安靜得可怕,木下昇感覺自己有些沖動了,試圖想說些什麼,就聽到五條悟在很認真地思考,“這事還真有可能做得到。”
木下昇瞬間精神,“你有思緒?”
五條悟伸手撫平他毛躁的頭發,“算不上,不過在那科學家身上,你應該能找到答案。”
木下昇立馬回想起在工廠裡看到的一系列照片和文件,頓時激動起來。可想起科學家做的事,他激動的神情便轉瞬冷靜了,“慘無人道,毫無人性。”
五條悟,“這類人不少,我聽說他們有組織。”
木下昇驚,“還有?”
五條悟道:“還在查,但主要交給傑調查了。”
木下昇,“繼續綁架普通人?那科學家想做什麼?當詛咒師?”
聞言,五條悟笑出了聲,冷笑,“不,他隻是個普通人。但他想變成咒術師。”
他繼續道:“奈何能力不夠,家裡卻有點富裕,就開始自發研究。據傑推測,他們組織在還有一人想拿咒力非凡的人來做研究,找了許久,最後找到了兩個小女孩,就藏在日本的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