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他摸不清這人現在的反應,所以咕溜着眼珠,聲音漸漸收縮,“還,行?”
五條悟慢慢展開笑臉,木下昇立馬就暗自不好了。腳下正要開溜,就被緊緊攥着往學校裡走。
眼看走不掉,木下昇也不反抗,仍由五條悟抓他往回。
隻是這途徑線路怎麼是朝寝室的方向?
他擡眼瞅五條悟,“學長,我跟你走就是了,你先放下我,我脖子難受。”
五條悟低眉撇了眼他那白皙的脖子,還真看到一抹被勒出來的紅痕。
他下意識松了手,轉而搭向木下昇的肩膀,又沒忍住捏了捏他脖子。
“疤痕體質?”
木下昇縮着脖子躲了下,沒太理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隻想着要從他手裡逃脫。可那結實有力的手臂就橫在他身後,像座沉重的大山,讓他無處可躲。
眼瞧道路越來越接近,五條悟卻還沒有回話的意思,木下昇忍不住問:“學長,我們這是要去幹嗎?”
五條悟将他拉近了些,看着清澈見底的暗紅色眸子,存心逗他,“陪我睡覺。”
“哈?”木下昇果真被他逗到了,整個人都在原地彈起,難以置信地望着明媚亮眼的大太陽,“這不都早上了嗎?”
看他一副傻乎乎被騙到的模樣,五條悟瞬間心情大好,一個月的郁悶心情得到了徹底的清洗。
五條悟牢牢捆住木下昇要逃跑的身體,笑聲随着胸腔傳遞到了木下昇,他立馬反應過來這人在騙他,反抗的動作就此戛止了。
木下昇翻了個白眼,“你到底要幹什麼?”
五條悟不逗他了,“傑那邊的任務你們不是在幫忙調查嗎?”
木下昇嗯了聲,等待着後文。
五條悟道:“我在海外做任務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類似的事情,感覺有蹊跷,就讓人幫忙整理了下,你等明天拿去給傑。”
木下昇聞言,片刻間就腦補出了各種受害者的情況,聲音有些低,“又有多少人受害了?”
五條悟語氣也冷了下來,“這次的受害者都是咒術師。”
木下昇沉默了,他知道夏油傑學長負責的案件很沉重,但也沒想到還涉及到了海外。
五條悟看出了他的想法,毫不吝啬地将消息抖出來,“力量嘛,沒有人會嫌少,跟錢和權力一樣。國内的人如此,海外的人也是如此,沒有什麼區别。”
木下昇默不作聲,長長的睫毛耷拉出陰影,發出一口濁氣,像是要把内心的煩悶全部呼出。
接着問:“那你這一個月豈不是很累?”
五條悟被問得一愣。
高強度的一個月讓他時刻保持緊繃,每個人都走到他面前交遞工作,他不停執行着,不停輾轉着,重複到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這會兒突如來的一句話,恍如突然打翻的扁擔,猛地讓他怔住了。
他緩緩地垂眼看向木下昇,燦豔的藍眸像是猝然打翻的燃料,揮撒出各種顔色,讓人分不清究竟是什麼。
“怎麼了?”木下昇做出解釋,“我隻是覺得你一邊做着任務,一邊上着課,一邊還操心着這邊的案件,所以,,,而且… …”
他的聲音愈發地小,實在不明白五條悟為什麼要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他,看得他都開始不自在了。
五條悟阖上眼,流光藏匿其中,等再次睜開後又恢複了那個讓木下昇熟悉的樣子。
他附身靠近木下昇,戲谑道:“小昇君這麼擔心我,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毫無招架之力的木下昇,“… …”
他張了張嘴,真的很想狠狠回擊,可是那眼底下的淡淡黑圈又強硬地讓他咽了下去。
木下昇吞下唾液,強行将激起的反駁咬下。對上含笑的藍眸,他學着面前人的模樣,一把拽過他的衣襟,将兩人的距離拉得極近。
呼吸噴灑在鼻尖,距離近在咫尺,木下昇眼裡烙着五條悟略微詫異的神色,揶揄道:“是啊,我早就愛上你了,五條學長。”
木下昇咬着牙擠出一句話,說完他就松開,見對方還怔在原地。木下昇有些心虛地拍了拍被他拽皺的衣領,覺得還挺刺激的,但這事對他來說還是超标了。
這不,捋平褶皺後,木下昇咳了幾聲,眼神飄忽,“那什麼,學長,我們還是回房間再說吧。”
五條悟還在被震懾的情緒當中沒回過神,愣愣地跟着走。
長時間習慣開着六眼觀察周圍的他,在此時,完全漏掉了身後路過的兩個人。
而那兩個路過的人,正是來找木下昇讨論任務的灰原雄和七海建人。
兩人緩慢從拐角處走出來,望着走遠的他們。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又緩慢對上雙方的眼睛,兩雙驚慌的眼眸看到了同樣的不可思議。
灰原雄睜圓着瞳孔,連話都說不出來,“?????”
七海建人,“… …?”
灰原雄嘴巴微張,急得指了指兩人消失的方向,“?!!!?”
七海建人,“… …!”
終于,灰原雄從七海建人那裡得到了沒聽錯的答案後,發出一聲咆哮,“所以,當時他們真的在廚房做了什麼?”
表示第一次聽到這件事的七海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