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頭,“要去勸架嗎?”
夏油傑搖頭,“等會兒。我剛才問過夜娥老師了,這些人應該是京都那邊高校的。”
木下昇想起,“庵歌學姐那邊校區?”
夏油傑轉回去看那兩個還在吵架的人,“警察什麼時候來?”
木下昇打開手機蓋,“還有半個小時。”
夏油傑,“我們再去找一下線索。”
木下昇,“行。”
兩人不想待在這聽他們吵架,夏油傑拿着别針揣進了口袋,想着就這麼靜靜地離開。
但他們身體一動,那邊的農民就像是能自動感應似的,立馬關注到他們,“你們要去哪?”
夏油傑不太想理他,可還是開口禮貌道: “我們要離開了。”
農民瞬間點破他,“你們是要去找那些人的下落吧?我知道他們最後去的地方,你們對這裡又不熟,我帶你們去吧。”
婦人家也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厚臉皮,“你不會要跟一起去吧,你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農民斜了她一眼,“别以為隻有你家鄉有神隐的傳說,我家那邊還出了個咒術師呢。我對這種事自然感興趣,想當年我差點就跟着一起去學咒術了,要不是家裡出事,我早就不在這裡了。”
他說得眉飛色舞,語氣中都帶着幾分自得,仿佛自己與那些神秘力量隻有一步之遙,甚至帶着一絲遺憾與驕傲交織的情緒。
可這話是真是假,就有待考察了。
但顯然,婦人家是不信的,“還咒術師,我家那邊還有陰陽師呢。”
農民不願和婦人家打交道,冷哼一聲後,就對着夏油傑道: “走吧,我帶你們去。”
他又對着婦人家道: “你就縮在自己家中待着吧。”
婦人家面露不滿,聲音略冷,“别小看那些東西,它一旦跟着你,你無論怎麼逃都逃不掉。”
農民急沖沖打斷她,不知為在是給自己壯膽子,還是單純不滿婦人家,嫌棄道: “又在瞎說,明明是自己抛棄了老母親,從家鄉逃出來的。”
婦人家被點到這件事,語調頓時拔尖,“那還不是因為村裡有怪物。”
她聲音又尖又急,一口氣爆發完就後悔了。狠狠瞪着農民,眼睛卻又閃着淚光,“我媽早就死了,是她要我好好活着,所以才要我從那個地方離開的,不然誰願意離開自己的家鄉?”
猝不及防的一段話讓在場的人都有些發愣,特别是另一個當事人,農民。
身為男人的他也是沒想到就這麼把女人給弄哭了,甚至還是在這段意料之外的話語下,他就顯得特别不好意思,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抹不開面的他隻能嗫嚅地張着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婦人家也不想理會他,摸了把眼淚,抱着狗狗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農民尴尬地呵呵幾聲,偷看身旁的夏油傑傑和木下昇,裝作無事的抹了下鼻子,尬笑,“誰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人一來到村子裡就喜歡亂叨叨些事。”
木下昇扯扯嘴角,“我想,應該沒有正常人會拿親人的事開玩笑。”
農民不說話了。
場面有些尴尬,木下昇說完也沒有悔意,就這麼偏過頭不去看他。
反倒夏油傑偷摸勾起嘴角,一向都對前輩禮貌的木下昇居然這麼不留情面,這倒是讓他沒想到的。
夏油傑攬過木下昇,原先還隻到夏油傑肩膀高的他,現在已經要快速逼近夏油傑的平視處,能看得出木下昇最近優越的生長情況。
略微青澀的身影被時間抽條拔高,逐漸變成健碩有型的身姿,已然有了長開的模樣。圓鼓鼓的眼型也在悄悄拉長,那張清冷秀氣的臉蛋,也随時間在鋒利的眉峰中徹底流落出它的鋒芒。
夏油傑微附身,對農民笑道: “不好意思,童言無忌,他還小。我們走吧。”
農民裝作大度地揮揮手,在前面帶路。
夏油傑試探性地問: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來這裡嗎?”
農民思考片刻,“他們也說過來調查一些,我給他們指那石村那棟房子後,他們就走了。”
“不過……”農民忽然流露出害怕的神情,“我最後一次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前面跟着一個黑影,應該就是那些鬼吧?你說,他們為什麼要跟着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