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是女孩子,怎麼在一起?
那一刻,寒霜好像聽不到周圍的聲音,隻能看見祁夜聆在那裡笑的很開心,拿手機拍照。
她走過來,拉着寒霜又拍了幾張照片。
寒霜怔怔地看着她,并沒有看鏡頭。
祁夜聆低頭看她,眼神像是在詢問。
寒霜瞬間紅了臉。
祁夜聆的眼裡,好像有揉碎的月光,溫柔而耀眼,滑進心底。
“霜霜看鏡頭。”
聽到祁夜聆這麼說,寒霜下意識地看向鏡頭,祁夜聆眼底劃過一模狡黠,微微彎腰,輕輕的在寒霜臉上點了一下。
臉頰一涼,那股香氣直接沖進大腦,寒霜頓時覺得身子都軟了。
“阿聆!!!”
反應過來祁夜聆做了什麼,寒霜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眼裡的羞憤幾乎要跳出來了。
祁夜聆得逞,笑着跑開。
“謝謝霜霜,我走啦!明天見!!”
她一溜煙跑沒影了,隻剩下寒霜站在原地,羞澀萬分。
臉頰上仿佛還有她嘴唇的觸感。
寒霜怔愣的站在原地,心跳飛快,被一種名為“欣喜”的情緒填的很滿很滿
雪花落在身上,她突然低下眼眸。
她可以嗎?
——
今年的十一月似乎比以往更冷,雪下的多,為了融化,在空氣中汲取熱量,更加冷了。
祁夜聆給寒霜帶了兩件自己初中的棉服,說她已經穿不了了,扔了也是浪費,就給寒霜穿。
比起給她買衣服,寒霜更能接受這樣的饋贈,于是乎,祁夜聆又把自己以前的衣服翻出來,找個幾件合适的,讓寒霜穿。
但都是些舊衣服,祁夜聆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她初中的時候長得也快,衣服就很多,光是毛衣就有好幾件。
寒霜因為是最後一名,為了不被擠出重點班,一直在狠下功夫,祁夜聆雖然有幫忙,但是也隻是簡單指導。
周末,寒霜會用那一天休息時間專門讓祁夜聆給自己補課。
兩人關系近了之後,祁夜聆嫌麻煩,索性不請假,一直在學校裡陪寒霜,任務全完成了,就拿本書看。
課上就會出現這麼一個詭異畫面。
祁夜聆趴在桌上手裡拿着一本很有時代感的書,身旁的裴之禮認認真真聽課,時不時做筆記,但仔細看來祁夜聆其實是又在看的,若是裴之禮哪裡寫錯了還會指一指那個地方,提醒他寫錯了。
身後的商時序認認真真聽課,身旁的人一直在打瞌睡,但奇怪的是他的筆一直在動,更神奇的是字還挺工整,不是鬼畫符。
老師已經不管祁夜聆了,就擔心她擡頭看她,這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講錯了。
面對這個每科幾乎滿分的學生,老師都是寵着來的。
祁夜聆和語文老師關系最好。
就是那個開學考試,穿了一身漢服的女老師。
女老師名叫君樓月,知性溫柔,帶着書卷氣息,時常穿着古典風格的衣服,頭上帶着簪子,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了古時書香世家的女兒。
落落大方,溫和纖美。
祁夜聆和君樓月關系很好,估摸着也是第一個看出作文題目的人,君樓月對祁夜聆很有好感。
裴之禮對祁夜聆似乎漸漸改觀了,不在認為她是個吊兒郎當的纨绔子弟,對她也認真起來。
生物實驗,是最讓他讨厭的。
因為是兩兩一組,寒霜就落了單,祁夜聆申請讓寒霜進他們組,裴之禮對此頗有微詞。
他不喜歡寒霜,覺得她笨手笨腳,做不好實驗。
事實上是寒霜不小心把蓋玻片弄碎,劃傷了手指,祁夜聆很是心疼,一場實驗下來,祁夜聆的注意力全在寒霜身上,實驗大部分都是裴之禮做的。
結果雖好,但是裴之禮是徹底讨厭寒霜了。
但是奇怪的地方來了,寒霜對裴之禮避之不及,做實驗的時候兩人恨不得隔着十萬八千裡。
祁夜聆就是那個“十萬八千裡”。
十一月中旬,祁夜聆收到了一個邀請函。
是師父寄來的一個邀請函,說隔壁市的一戶豪門,家裡老爺子八十大壽,希望能夠邀請她們前去參加。
師父想帶她去見見世面,于是讓祁夜聆收拾東西去看看。
祁夜聆十歲那年拜師學藝,學的是琴。
古筝學子數不勝數,學古琴的倒是沒那麼多,祁夜聆當年也不知道抽的什麼風,非要學古琴。
老師父看她有天賦,便收了她做弟子,兩年之後,又收了何叙音。
祁夜聆眼珠子轉了轉,想帶寒霜去。
寒霜曾經說過,她這輩子還沒出過月關市。
宴會地址是首都盛江,祁夜聆想帶着她去看看,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那一周,祁夜聆給寒霜進行了魔鬼訓練,白天學晚上寫,把她拉去公寓給她補習,晚上十二點才勉強休息。
于是在周四的下午,就在寒霜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昏過去的時候,祁夜聆放過了她,帶她交完作業,拉着她就走。
放學的路上,寒霜還很疑惑,為什麼祁夜聆突然變得這麼猛。
“阿聆,你到底怎麼了?”
祁夜聆拉着寒霜走的飛快,像魚兒一樣穿過人群,拉着她就往公寓走。
寒霜差點跌倒,還好祁夜聆拉住了她。
“阿聆,你到底什麼了??”
寒霜不得不大聲喊。
祁夜聆走到樓下才停下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給你一個驚喜。”
寒霜徹底被她搞蒙了。
“什麼驚喜?這麼着急?”
祁夜聆按下電梯,拉着她就往自己家趕,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就像是小狗看見了食物一樣。
“帶你去盛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