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棠轉身看向身後的雲晚兒,剛才他正在氣頭上,自然無心顧及她的情緒,現在看着眼前的姑娘,心下不由軟了幾分。
他不由的審視起雲晚兒的穿着。
今天她倒是穿得清涼,深v領口隐隐約約顯現着飽滿的線條,下身的牛仔短褲僅僅也就是遮住關鍵部分,細長雪白的長腿格外惹人矚目......果然沒有一個讓他省心的。
他揉了揉眉心把身上穿的大衣脫下來披在雲晚兒身上。
“走吧,送你回去。”沈伯棠用雲晚兒熟悉的口吻說道。
雲晚兒點了點頭,整個人被沈伯棠簇擁在懷裡。
路過蔣政銘時,雲晚兒猶豫着要不要跟他打聲招呼再走,她下意識擡頭看向沈伯棠,見他抿着嘴冷着眸子,瞬間打消了念頭。
車上的氣氛十分壓抑,陳述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觀察自家老闆的神色。
眼下他還有一難題,這車是往海棠苑開還是往電影學院開,老闆沒有發話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而如今車裡的氣氛,他也不好開口提這一敏感的話題。
“陳叔,麻煩把我送到電影學院門口,謝謝。”雲晚兒傾身對陳述說道。
陳述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長舒了口氣,正準備回答,便聽見自家老闆說:“太晚了,去海棠苑。”
雲晚兒按捺着心下的情緒,轉頭看向沈伯棠笑着說道:“現在不到十點,時間還來得及。”
“我有話要與你說。”沈伯棠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那你現在在車上就可以說。”雲晚兒有些生氣,她不明白為什麼沈伯棠會對她有情緒,尤其是擅自作主改變她的行程。
是誰說的小姑娘怕他,現在分明瞪着眼睛氣呼呼的要與他理論一番,什麼‘沈先生’‘您’的,連個稱呼都沒了直接變成了‘你’。
陳述聽着話頭逐漸有些不對勁,連忙自覺将後座隔闆升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很危險?”沈伯棠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繼續發問道:“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你想過後果嗎?”
雲晚兒聽他這樣說,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她不過就是來和蔣政銘一起打個牌,陸兆輝完全是一個偶然因素,根本就不可能預料到。
況且她也是個受害者,今天發生的事情是她這些年來從沒有遇見過的,要不是貿然走進沈伯棠的圈子,她斷然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
“我和蔣政銘......”雲晚兒作出要與他好好理論的架勢,可還沒等她說完,沈伯棠便搶先打斷了她,“你以為就憑蔣政銘,他可以護住你?”
雲晚兒一下被他問住,頓時沒了再說話的力氣,她往後座椅背一靠,偏過頭望向窗外。
沈伯棠原本并不想把話說這麼重的,小姑娘一再挑戰他的底線,屬實氣人。
兩個小時前他還在公司開會,突然接到派去暗中保護雲晚兒的保镖打來的電話,說是雲小姐去「不醉」了。
沈伯棠大概猜到有可能是蔣政銘聯系的雲晚兒,但到底還是不放心,便匆匆結束了會議趕了過來。
他人還在門外就聽見裡面說着些過于刺耳的話,破門而入後就看見雲晚兒拽着蔣政銘,兩個男人在地上打得不可開交。
現在回想一下剛剛看到的畫面,沈伯棠的太陽穴還突突直跳。
他承認他的确沒有表面上那麼君子,雲晚兒對他來說,有着近乎讓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占有和掌控。
陳述将車穩穩停到海棠苑門口,随後熄火下車。
雲晚兒一直保持着同一個姿勢,并沒有下車的打算。
她在心裡怄氣,用最直白的行動表明。
“過來。”沈伯棠柔聲喚她。
雲晚兒似是沒有聽到,隻是一味偏着頭避免與沈伯棠對視。
見雲晚兒遲遲沒有反應,沈伯棠直接打開車門走下車,拉開雲晚兒這一側的車門,半個身子探入車身,直接将雲晚兒抱了出來。
雲晚兒被沈伯棠的舉動吓了一跳,輕呼一聲後便在他懷裡掙紮起來,“你放我下來,沈伯棠!”
“晚了。”沈伯棠低頭看了眼懷裡的人,又緊了緊手裡的力道,防止她不小心摔下來。
沈伯棠抱着雲晚兒一路來到二樓主卧,将她扔到了床上。
雲晚兒作勢想要爬起,沈伯棠俯身将她堵在了懷裡。
“我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沈伯棠盯着雲晚兒的眼睛,此刻他的呼吸全數傾灑在雲晚兒臉上。
“沈先生還不至于強人所難吧。”雲晚兒感受到男人強大的荷爾蒙,試圖喚醒沈伯棠的清醒。
沈伯棠笑了笑,将視線轉移到她粉嫩飽滿的唇上,滿不在意道:“沒關系,你可以在我身邊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