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洲是今日作為校友受邀出席的,上大學時他就讀的是播音主持專業,隻是沒有從事相關行業,後來畢業後就繼承家業做起了生意。
如今雖然他們家的公司已經破産,但他憑借顧家的實力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他作為顧氏集團總裁也曾多次為電影學院捐助資金。
當然,今日他能前來,自然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因為雲晚兒。他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性格,如果當初沈伯棠沒有好心放他一條生路,或許他也并沒有想要報複沈伯棠的想法。
在他看來,沈伯棠的仁慈是對他最大的侮辱。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暗中派人跟蹤沈伯棠的動态,直到雲晚兒的出現,讓他心中有了一個計劃。
他對雲晚兒做過簡單的背調,好巧不巧他們都是南城人,同時也是校友。
今日他特意在晚會開始前提前到來,與院長寒暄一番後提到了自己是南城人這一話題,正巧被雲晚兒的導員聽了去,他記得
雲晚兒就是南城人,便湊過來道:“巧了,我們班有個學生也是南城人。”
院長也是個性情中人,一聽這話也起了興緻。想到顧氏集團這幾年為學校捐贈的資金,要是有個和顧承洲熟識的,對學校發展來說也是件好事。
如此這番順水推舟下,也就有了兩人相見的一幕。
雲晚兒伸出手淺淺地回握了下,禮貌微笑道:“學長好。”
“今兒算是巧了聊起來了,你們都是年輕人,留個聯系方式日後有事也好聯系。”院長熱情的提議道。
既然已經這樣說了,雲晚兒自然不能拂了院長的面子,兩人拿出手機簡單操作後加上了好友。
“學妹以後有什麼事情盡管找我。”
不知道為什麼顧承洲看向雲晚兒的眼神總讓她有些奇怪,好像是他很久以前就認識她一樣。
“謝謝學長。”雲晚兒點了點頭,距離晚會開始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她匆匆說了幾句話後便告辭離開。
整場晚會雲晚兒主持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感受到有股炙熱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未曾離開。
她盡量保持着表面上的自然,讓自己專心于主持中。
終于等到晚會結束,她去後台更衣室換衣服。
雲晚兒推開更衣室的門發現裡面一片黑暗,正納悶是不是自己走錯房間了怎麼一個人也沒有,打算從房間裡退出來時,黑暗中伸出一隻手将她用力一扯,身體作勢跌進了一個堅實的胸膛。
雲晚兒驚呼一聲,剛想喊人,忽然鼻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松柏木香。
黑暗裡她看不清眼前的人,試探性地出聲詢問:“......沈伯棠?”
“想我了嗎?”沈伯棠慵懶的聲音在雲晚兒頭頂響起。
雲晚兒有點害羞的點了點頭,想到沈伯棠看不見,又補充了一句:“想的。”
“那也不見你看我一眼。”沈伯棠故作生氣的打趣道。
“嗯?”意識到什麼的雲晚兒不由地提高了些音量,“你來看我們晚會了?”
“剛好有空,過來看看。”沈伯棠簡單為他的出現解釋。
或許是因為視線太暗的緣故,人的感官也會被無限放大。雲晚兒在沈伯棠的懷裡不敢亂動,她兩隻手握成拳頭,維持着雙手抵在他胸前的姿勢,頭向下低着。
“你......”雲晚兒剛想說話,忽然聽到門外由遠及近傳來幾人說笑走近的聲音,
她心下不由亂了一寸,慌張伸手往門鎖處探去,隻聽‘咔啪’一聲門從裡面反鎖。
接着,她屏息聽到門外說話的聲音,門把手被人在外面轉了幾下。
雲晚兒下意識用手捂住沈伯棠的嘴,悄聲對他說道:“噓,有人來了。”
“诶?門怎麼鎖了。”門外傳來一聲女聲。
“走錯了吧,裡面燈都沒開,前面還有一間,我們去那兒吧。”
門口腳步聲逐漸遠去,雲晚兒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放了回去。
她轉過身後背不小心蹭到了門口的開關,頭頂的燈霎時亮起,雲晚兒就這麼猝不及防掉入沈伯棠的視線。
他用極深情的目光凝她,她的手還放在他的唇邊沒有拿開。
她感覺到沈伯棠的呼吸落在她的手上,甚至可以觸碰到他柔軟的唇。
輕柔酥麻的感覺讓她整個人感到發顫,短暫停頓後,她想垂下來的手被沈伯棠的大手緊緊包裹住。
沈伯棠的身影壓迫過來,他低下頭,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走吧,陪我去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