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安快速的思考着,以前他也在這金玉坊鬧過不少亂子,但沈伯棠通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實在想不通怎麼突然就來找他麻煩了。
“不明白我為什麼這個時候找你來?”沈伯棠說出他心裡的想法。
沈佑安順勢點點頭,期待的看向沈伯棠希望他能夠給他一個确切的答複。
沈伯棠擡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現在距離天亮還有段時間,夠你在這裡好好想想了。”
沈伯棠又轉頭向旁邊的保镖說道:“看好沈公子,就讓他在這大廳裡待着。什麼時候他想出來了什麼時候金玉坊開門營業。”
“沈伯棠,你憑什麼把我關在這兒!”沈佑安哪受過這種待遇,眼下他早已沒心思奉承沈伯棠,氣急敗壞的他朝沈伯棠的背影怒吼道。
沈伯棠撂下話後根本沒管身後的沈佑安,乘着陳叔的車一路駛向醫院。
雲晚兒是被嗓子的幹疼渴醒的,她睜開眼睛盯着陌生的天花闆望了半天,關于昨晚的記憶隻停留在蔣政銘出現幫他擋住酒的那一刻。
她忍不住咳了兩下,那隻被人握住的手此刻動了動。
“醒了?感覺怎麼樣?”沈伯棠活動了下有些發酸的肩膀,從床沿邊向她探了探身詢問道。
雲晚兒的視線聚焦到沈伯棠臉上,片刻的恍惚後,内心襲來了一股強烈的安全感。
她緩慢的點點頭,手指在他握着的手心裡動了動,“我想...喝水。”雲晚兒的聲音沙啞得有些說不出話。
沈伯棠起身給她倒了杯溫開水,攙扶她坐起來倚靠到床背上。
沈伯棠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走到窗邊接聽電話。
雲晚兒一邊喝水一邊打量着沈伯棠的背影。
她已經有好些時日沒有見到他,他還是記憶裡的模樣,冷峻硬朗散發着沉穩的氣質。
這樣出神的想着,沈伯棠挂斷了電話轉身朝她望過來。
無聲的對視了片刻,沈伯棠擡腿向她床邊走來。
雲晚兒眼看他坐在自己床邊,傾過身子幫她攏了攏額前的頭發。
他指尖充滿溫柔,落入雲晚兒眼裡像是電影被一幀幀慢放。
“昨晚怎麼自己跑去金玉坊了?”沈伯棠一邊詢問,一邊拉過她的手放至唇邊。
“小桃給我打電話說是遇到了點麻煩......”雲晚兒的視線移至被他親吻的手上,感覺臉頰又有些發燒。
“你倒是熱心,知不知道如果我沒讓蔣政銘及時趕到,後果會很嚴重。”沈伯棠想起昨晚的事總是有些後怕,他對那種以前從未有過的情緒感到莫名失控。
雲晚兒輕輕垂下頭,俨然一個犯了錯誤被訓的小孩模樣。
“我們能不能回家?在這好不習慣......”雲晚兒眼巴巴的望向沈伯棠。
沈伯棠在雲晚兒的眼神裡敗下陣來,他輕輕歎了口氣,“就知道你會這樣,我已經問過醫生,你的身體已經無礙。不過你不要開心得太早,回去以後也需要靜養。”
雲晚兒乖乖點頭,嘴角早已掩飾不住笑意。
她是真的不喜歡醫院的環境。
下午辦過出院手續,雲晚兒就和沈伯棠坐上了回海棠苑的車。
接下來的三天雲晚兒都在海棠苑裡待着,沈伯棠為了陪她索性直接在家裡辦起了公。
她本來買好回南城的票也被迫退掉,沈伯棠不放心說到時候讓陳叔開車送她回去。
無奈雲晚兒隻得又跟家裡扯謊說要和朋友在北城玩上幾日再回去。
溫韻免不了又囑咐女兒了半天要注意安全之類的話,雲晚兒在電話裡乖乖應和。
回到海棠苑沒多久她就接到了小桃的電話,她在電話那頭一頓道歉,語氣裡很是自責,約定等雲晚兒身體好些,一定要請她吃頓飯當面道謝。
雲晚兒不放心的又問了問沈佑安有沒有在找過她麻煩,小桃說沒有她才放下心。
經過劉媽和沈伯棠的悉心照顧,雲晚兒感覺自己很快又像以前一般生龍活虎起來。
這天雲晚兒在海棠苑的後院裡曬太陽,沈伯棠從書房裡走過來對她說:“收拾收拾帶你出門去個地方。”
雲晚兒興奮的說道:“可以出門了?”這一周沈伯棠都已她要靜養為由不讓她踏出房門一步,雲晚兒感覺自己像是被置放在陰暗處的花草迫切需要去外面曬曬太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這股興奮勁一直持續到坐上陳叔的車。
陳叔跟雲晚兒打招呼:“晚兒姑娘氣色看起來好多了。”
“謝謝陳叔,多虧沈先生悉心照顧。”雲晚兒看了眼旁邊坐着的沈伯棠阿谀奉承道。
沈伯棠含笑不語,陳叔轉過身來詢問地點,沈伯棠淡淡開口:“去金玉坊。”
雲晚兒怎麼也沒想到沈伯棠要帶她去的地方是金玉坊,略顯意外的看向沈伯棠,眼神裡透露着滿滿的疑惑。
沈伯棠輕輕招手,雲晚兒朝他這邊靠過來,被沈伯棠一把抱到腿上。
“有人欺負我們晚晚,當然是去給你報仇。”他語氣帶着寵溺,眼睛一寸不錯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刻進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