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周北城發生了一件稀奇的事兒。
作為北城尊貴身份象征的社交場所金玉坊竟然一周都沒有開門營業,圈子裡的人議論紛紛,茶餘飯後都拿這事當八卦來說。
那詢問的電話更是都打到了蔣政銘這兒。
知道他與沈伯棠關系最好,話裡話外都在打聽金玉坊怎麼突然停業了難不成是出了什麼大事。
蔣政銘聽後但笑不語,可不是出了大事嘛,那可是有不長眼的人動了他沈伯棠的心肝寶貝。
車子很快在金玉坊門口停穩。
陳述為沈伯棠打開後車車門,沈伯棠抱着雲晚兒下車。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雲晚兒在沈伯棠懷裡掙脫着想要下來。
她顯然不習慣在大庭廣衆之下與沈伯棠的舉止太過親昵,或許連她自己都未曾發覺,她總是下意識的不想給沈伯棠帶來麻煩。
她不想做那個隻會給他帶來麻煩的人。
沈伯棠低頭看她半天,松開手放她下來。
雲晚兒打量着金玉坊緊閉的大門,一邊走一邊側頭向沈伯棠詢問:“金玉坊怎麼沒開門,不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嗎?”
“這不得等你來了才行。”沈伯棠此刻也偏頭看向她,語氣裡充滿打趣。
雲晚兒聽完他這話,根本顧不得細想,總覺得他又是在開自己玩笑。
眼見沈伯棠過來,門口值班的工作人員趕忙過來躬身為他打開大門。
雲晚兒随着沈伯棠走進來,看見裡面還是燈火通明,工作人員還在來回忙碌,并不像是停業的樣子。
視線來到大廳中央,雲晚兒見那裡站着一群保镖,中間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心下不由一怔,腦海裡不由播放起那晚在金玉坊的畫面,那個男人她總不見得是好忘記的。
那人大概是聽見門口的動靜,掉轉過身向他們來的方向看過來。
四目相對,雲晚兒感覺呼吸一滞。
這可不就是沈佑安嗎。
眼下他這副樣子可完全沒有那天在包廂裡見到的趾高氣昂,一副被摧殘的很狼狽的模樣,頭發淩亂着,眼睛下面頂着個黑眼圈。
看清對方是誰後,沈佑安和雲晚兒都表現出了驚詫。
原來是因為她。沈佑安這些天被關在金玉坊裡,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是因為這麼個事,他哪能想到眼前這姑娘背後的靠山竟然是他九哥。
怪不得沈伯棠這麼生氣,原來症結都在這。
沈伯棠壓根沒在沈佑安跟前停留,他待着雲晚兒直接去了頂層的私人休息室。
說是休息室,雲晚兒感覺這裡面更像是間雍容華貴的辦公室。
和他在博耀集團的辦公室不同,這裡頗有些古代宮殿的風格。倒是很符合金玉坊的氣質。
“坐。”沈伯棠指了指正對門口的沙發,示意雲晚兒坐過去。
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和一支簽字筆,将文件翻至最後一頁,朝雲晚兒走過去。
“簽個字。”沈伯棠将文件攤在雲晚兒面前的桌子上,将手裡的筆遞給她。
雲晚兒有點不明所以,猶豫了下還是在右下角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寫完将文件從桌上拿起來遞給沈伯棠。
“也不看看是什麼,不怕我把你給賣了?”沈伯棠伸手接過,眼睛看向她。
“我對我自己的定位還算是清楚,沈先生這個生意做起來不劃算。”雲晚兒打趣他。
沈伯棠盯着她看了半天含笑不語。
她以為沈伯棠無非是換個地方讓她陪他半會兒工,哪成想沒過多久沈伯棠便牽着她乘坐電梯來到大廳。
沈佑安看見兩人下來正要上前說話,就見沈伯棠将一份文件甩到他臉上。
“好好看清楚這金玉坊是誰的地盤。”沈佑安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文件翻了幾頁後臉色大變。
“沈伯棠你瘋了,你竟然把金玉坊給這個女人?”沈佑安手裡這份産權轉移書明确寫着權利人由沈伯棠變更為雲晚兒。
這話一出口,雲晚兒不可思議的扭頭看向沈伯棠。
她怎麼也沒想到沈伯棠讓他簽署的這份文件是将金玉坊轉移到她名下,原來他口中的報仇是這件事。
别說沈佑安了,雲晚兒此時也覺得沈伯棠大概是瘋了。
“你不是喜歡‘四騎士’嗎?”沈伯棠不緊不慢的說道,像是在和别人談論今天天氣如何,“我記得你以前可是能直接整瓶吹的。”
沈伯棠将視線轉向雲晚兒,那隻牽着她的大手來回摩挲着她的手指。“晚晚,等哪天有機會讓十弟給你表演個,他可是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