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安聽着沈伯棠的話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果然最狠不過沈伯棠,他偏用溫柔的語氣說着最狠戾的話。
這話已經算是赤裸裸的威脅,沈佑安再傻也不會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他深知沈伯棠哪有什麼菩薩心腸,他有意放他一馬,若再不識相領情,‘四騎士’整瓶吹他今天怕是就要去閻羅王。
“行了,這幾天沈公子在金玉坊也算是勞苦功高,回去歇着吧。”沈伯棠沖保镖擺了擺手,示意放沈佑安離開。
“沈總,咱們開門營業嗎?”金玉坊的魏經理瞅準時機走到沈伯棠跟前恭敬地問道。
“你問錯人了,這才是你們老闆娘。”沈伯棠拿下巴往雲晚兒的方向努了努。
突然被沈伯棠打趣,雲晚兒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拿拳頭輕輕往沈伯棠胳膊處拍了一下。
魏經理反應極快,立馬看向雲晚兒笑着打招呼:“老闆娘,我是負責金玉坊日常運營的魏經理,日後還請多多關照。”
雲晚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什麼老闆娘,這麼大個金玉坊交到她手裡簡直是在折煞她。
沈伯棠剛才那話自然是在開玩笑,小姑娘涉世未深且不懂經營之道,雖是将金玉坊給了她,還不是需要他代為操持。
沈伯棠簡單的囑咐了魏經理幾句,便帶着雲晚兒離開了。
金玉坊易主的消息傳得很快,不過沈伯棠将真實情況封鎖得很死,外界隻知道金玉坊過給了沈伯棠的某個好友,沈伯棠依然持有經營管理權。
這樣反倒是讓大家都以為沈伯棠把金玉坊給了蔣政銘,一時間那些想要求沈伯棠辦事的人都跑來找蔣政銘,連帶着不醉的生意都比以前紅火了不少。
蔣政銘打來電話向雲晚兒吐槽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南城。
“金老闆,我可是幫你擋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蔣政銘在電話裡不滿的控訴道。
自從蔣政銘知道沈伯棠将金玉坊給雲晚兒了之後,他便一口一個‘金老闆’叫起來沒完了。
雲晚兒正在陽台上躺着看星星,聽到他這話不由笑出了聲。
“瞧蔣公子這話說的,我聽着總是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雲晚兒不用想也知道現在不醉的生意一定是紅紅火火。
“金老闆,你可别忘了,也不知那天在金玉坊,是哪位溫潤如玉風度翩翩公子從天而降,解救了某個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雲晚兒聽了這話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是是是,蔣公子的恩情日後我一定好好報答。”雲晚兒拿話打趣他。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了,每當雲晚兒想起那天還是感覺不夠真實。
她知道沈先生神通廣大财力無邊,随便一出手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從手镯到金玉坊,雲晚兒感覺他送的東西讓她越來越吃不消。
雲晚兒想起回南城那天,沈伯棠推遲了一個重要的會議,隻為親自送她去機場。
本來說好的是讓陳叔送,雲晚兒好說歹說才算是讓他改變了想法。從北城到南城來回就要用去兩天的時間,她怎麼好意思霸占着沈伯棠的專車。
後來還是雲晚兒先斬後奏,提前訂好了回家的機票,在前一天晚上才告訴他。
去機場的車上,她被沈伯棠抱在腿上。
他為她私下偷偷訂票生氣,懲罰式的在車上吻了她好一會兒。
眼看距離登機的時間越來越近,雲晚兒忍不住出聲提醒他。
“再晚就來不及了......”雲晚兒趴在他身上呼吸淩亂,語氣軟糯得像是發嗲。
“晚了就别走了。”沈伯棠霸道回應。
雲晚兒擡起臉看向沈伯棠,他眼睛裡還有未散去的情欲。
“你什麼時候也這般不講道理了?”雲晚兒紅着臉嬌滴滴的說道。
“打算什麼時候回來?”沈伯棠雙手墊在她屁股下面,拿眼睛在她身上環顧,像是在檢查她今日的穿着是否得體。
“開學前兩天?”雲晚兒試探地開口,眼看男人的臉色即将要陰沉下去,她立馬改口道:“那當然是有點晚了,我争取提前點兒。”說完她便心虛的嘿嘿笑了兩下以掩飾尴尬。
“會不會給我打電話?”沈伯棠輕輕出聲詢問,聲音裡帶着絲不易察覺的誘惑。
雲晚兒點點頭,垂下眼眸盯着沈伯棠襯衫上中間的紐扣。
“說話。”大概是不滿意雲晚兒的反應,沈伯棠拿腿颠了下懷裡的人。
他慣會用這個法子讓她全身心專注在他身上。
“會的。”雲晚兒糯糯的說。
“乖,得空了過去看你。”沈伯棠輕拍了拍雲晚兒的屁股。
沈伯棠一直目送着她下車,直到那抹推着行李箱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不知為什麼,沈伯棠心裡忽然生出了一股空落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