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雲小姐回北城了,這會兒應該在海棠苑等您。”簡特助硬着頭皮說下去。
短暫的沉默後,沈伯棠起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裝,一邊穿一邊向身後的簡特助埋怨道:“怎麼不早說!”
“是雲小姐囑咐我不要提前給您說的,一是怕耽誤您工作,二也是想給您個驚喜。”簡特助一路小碎步跟在沈伯棠身後如實回答。
“晚上和陳總的飯局,派項目部的李總監過去。”沈伯棠按下電梯向簡特助交代道。
“是,沈總。”
沈伯棠回到家後,一路快走尋找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晚晚?”找了半天也不見人,他有些焦急的呼喚。
“回來啦,我在這兒。”雲晚兒從廚房櫃台下面的烤箱處露出頭,沖沈伯棠笑着揮手。
“我在烤蘋果派,這麼慌慌張張可不像你的作風。”
沈伯棠快步走來将她擁在懷裡。這個擁抱雲晚兒感覺持續了好久,直到烤箱發出‘叮’的聲音,雲晚兒才忍不住出聲提醒。
“再抱下去蘋果派就不好吃了。”雲晚兒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卻被他禁锢得更緊。
“怎麼回來不跟我說一聲?”沈伯棠啞着嗓音詢問,平添了份不一樣的魅力。
“提前告訴你萬一你金屋藏嬌怎麼辦?”雲晚兒打趣他。
“嗯,你說的沒錯,确實藏了,眼下正在我懷裡呢。”沈伯棠的聲音染上些笑意。
那天雲晚兒做的那頓飯兩個人一口也沒吃上,倒是她自己被人吃幹抹淨得徹底。
“聖誕節怎麼過的?”雲晚兒從記憶裡剝離,聽見沈伯棠詢問。
“本來是打算和同事一塊聚餐的,結果碰到了蔣政銘,就跟他一起吃的。”雲晚兒如實回答。
“他又去溪城了?”沈伯棠特意咬重了‘又’字,看樣子像是對蔣政銘的出現并不意外。
“嗯,聽他說是來談生意的。”雲晚兒為蔣政銘解釋。
沈伯棠聽後冷笑一聲,心想他哪是談生意,想談個朋友倒像是真的。
“吃完早點回去,我讓陳叔給你帶去了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雲晚兒沒和沈伯棠聊多久,他那邊正好進來個電話,便結束了通話。
雲晚兒回到包廂,發現自己這邊的桌子上放了個黑絲絨的首飾盒。
“這什麼東西?”雲晚兒伸手指了指對蔣政銘說。
“朋友送的我又沒女朋友,你拿去戴吧。”雲晚兒并沒有察覺蔣政銘臉上一閃而過的羞赧和慌張。
雲晚兒打開盒子,發現裡面是一枚用綠寶石鑲嵌的茶花戒指。
“這是綠寶石吧,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無福消受。”雲晚兒把戒指放回去蓋好盒子推到蔣政銘面前。
“給你你就拿着,這小綠寶石雕成這樣不值幾個錢,全當上次輸你牌的籌碼了,你要覺得過意不去,下次打牌多讓我幾回。”蔣政銘耐心解釋,他真害怕雲晚兒不收。
“成,給你蔣公子個面子,下次開局讓你三回。”雲晚兒從盒子裡把戒指取出來帶到手指上,這尺寸可以說是嚴絲合縫。
“你這戒指倒是和我有緣,謝啦,改日等我有錢了,送蔣公子瓶好酒。”雲晚兒笑着說。
“難為你這麼有心。”蔣政銘笑着打趣。
臨走時兩人在門口前台撕扯着結賬,雲晚兒執意請客,聲稱要是不讓她請這戒指她定是不收,無奈蔣政銘隻能任她結賬。
“請我吃飯的女人,你是頭一個。”蔣政銘看着結賬的雲晚兒感歎道。
這頓飯他們兩個人吃了四位數,幾乎是雲晚兒一個月的零花錢。
結完賬後兩人正準備離開,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像在喊她。
“學妹,好巧,你也在溪城?”顧承洲從拐角的包廂出來向他們這邊走來。
“顧學長。”雲晚兒笑着打招呼,全然沒有看見身旁表情有點不太對勁的蔣政銘。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雲晚兒得知他是來這邊看望一個長輩的。
“走吧,一會兒我還有事呢。”蔣政銘強行打斷兩人的談話,拽着雲晚兒的胳膊便往外走去。
雲晚兒尴尬的跟顧承洲揮手再見,待走遠了忍不住轉過臉責怪蔣政銘。
“你這樣很沒有禮貌好嗎?”雲晚兒斥責,剛想繼續輸出,就聽蔣政銘出聲詢問,“你怎麼認識他?”
“他和我一個學校的,大我幾屆的學長,怎麼你也認識他?那你怎麼不跟人打招呼?”
“離他遠點兒,他可不是什麼好人。”蔣政銘隻是隐晦提醒,沒多說什麼。
回去的路上蔣政銘内心一直盤算着,這件事要不要跟沈伯棠說一聲。
他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