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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餘淼小心翼翼地看着對面,她知道這一局她并沒有勝算,對面可是打敗了蕭漾的趙一。她隻要輸了這一場就直接沒有了資格。
餘淼悄悄給自己打了個氣,卻發現沒有人出現,她有些迷茫:難道又要不戰勝?
下一秒,趙一超時判負。
餘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很難想象她赢了,她都做好了輸的準備,她這次來就是增加經驗的。她連走出賽場的時候都有些不可思議,還在琢磨着為什麼對面沒有參賽。
直播間的大家也都炸鍋了,原因是餘淼是一個大一新生。這一局她本來大概率會輸掉并且輸掉這次的資格,但是因為趙一的缺席,讓餘淼得到了這個資格。
但同樣也意味着,有一個人被踢出了資格,她們無法接受不戰勝這個結果,甚至上一局也是不戰勝,連續兩局都是如此。她們認為應該重賽,或者讓那兩個人重新打一局。簡單來說,不服氣這個結果。
甚至有人懷疑是不是餘淼使用了場外招,趙一被迫不能參加比賽。
這件事清廉也以規則就是規則終結了這場探讨和轟動,并告知調查結果是因為趙一要照顧朋友,所以無暇比賽,而蔣溪汶是因為睡過頭了。
評論區的質疑并沒有結束,誰會相信有人會因為朋友不舒服而停止比賽啊?
清廉也覺得很無語啊,但是不能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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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茗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見趙一躺在她的身邊,她的一隻手還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她小心翼翼地向趙一鼻下探去,還在呼吸,她松了一口氣。
活着。
趙一下意識抓住了胡茗的手,問道:“冷靜了嗎?”
“嗯。”胡茗臉上還帶着笑容,故作平靜地解釋道“昨天第一次直接殺了一個人,我到現在手都有點抖。你今天不去比賽嗎?”
趙一看着她,笑着說:“那不重要。”
胡茗知道她那麼回答肯定是有比賽了:“現在去還來得及嗎?”
“不用,昨天打得太快了。今天就一場,輸赢無所謂了。”趙一無所謂地說道。
趙一握住了胡茗的手,十指相扣,拍了一張照片,又低頭擺弄起她的光腦去了。
“怎麼了?”胡茗有些好奇地看向了她。
“沒什麼清廉找我澄清一點事情。”
“蔣溪汶呢?”胡茗有些震驚怎麼沒看見他。
“太吵了,打暈了。”
胡茗走進了客廳,昨天太慌亂了,都沒有發現在一旁被打暈的蔣溪汶。胡茗摸了摸他的頭發,探了探他的鼻息,身上沒有其他的傷口。她就放下心來了,趙一并沒有下很重的手。
也活着。
“他怎麼還不醒啊?”
“藥效吧?”趙一回複道,她完全不承認是她幹的。
胡茗看着她,看着趙一一本正經的表情,小聲地笑了。她看向沙發,上面很整潔,什麼也沒有,就連鮮血都感覺被清理過了。
“你處理過了?”
趙一搖搖頭。
胡茗又掏出來了昨天放在空間的玻璃管,發現裡面的血液總量有所減少,但是并沒有完全消失。
是和空氣中的某一種物質進行了置換反應嗎?還是說空氣中有一種物質能夠消除血液,或者這種生物本身就不存在。胡茗猜測道。
她仔細地撫摸着沙發,還是說和沙發的材質的反應?
胡茗撓撓頭,看着天,有些無奈,她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她怎麼天天碰這些事情。本來她就不聰明,為什麼麻煩要找上她。
她調整了一下心态,還有些幽怨地看向趙一,明明這裡有一個大佬,為什麼不找她!
“怎麼了嗎?”像是注意到了胡茗的眼神,趙一發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不服氣。”胡茗看着趙一,有些不服氣地嘟囔。
“嗯。接下來怎麼做?要上報嗎?”
胡茗搖搖頭,問道:“汪旭出來了嗎?”
“她沒資格參加,她年齡過了。”
蔣溪汶伸了一個懶腰,從地上爬了起來,喊道:“姐姐,早上好。”
可能是藥效有點作用了,蔣溪汶的腦子稍微有些清晰了,也不會再叫她“媽媽”了。不過,依舊很依賴她,她覺得可能是因為雛鳥情節?
雖然被一個年紀比她大的人叫姐姐有些不太對勁,但胡茗還蠻喜歡的。
“早上好。今天要去比嗎?”胡茗看着他突然想起來,他也是參賽選手。
“不用,輸了無所謂,确定名額了。”蔣溪汶搖搖頭回複道。
“姐姐,我跟你講,我昨天看見沙發上面一灘血,我吓死了。我還以為是你的,沒想到是我做夢了。”蔣溪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眼中滿是擔心,“還好姐姐沒出事情。”
蔣溪汶還悄咪咪地貼進了胡茗,卻被趙一伸手攔住了。
胡茗點點頭,笑着說道:“是啊,還好隻是一場夢。”
大家一起做的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