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肯定不能就這樣退場。基礎很容易學的。就憑她後面的這個分數肯定得讓她參賽啊。”
“但是,規則就是規則,她沒到前幾啊。”
“本來餘淼的事情就已經很讓人頭疼了,再多一個她。”
“這種情況,就是要絕對性的實力,這可是聯邦和帝國的對賭啊。我們要創新啊,不要被總分迷惑啊,不是嗎?”
場面吵得不可開交,雙方各執一詞,誰都沒有服誰,都望向了主桌的校長。
校長思考了一下,直接一錘定音:“既然如此,那麼這樣如何?她是選拔隊的替補,怎麼樣?最後使用與否,就看帶隊人員的判斷怎麼樣?下一項。”
“下一項是關于學院的重建,責任判定以及在職教師受傷補償……”
殷老師舉起來了手,說道:“我會承擔起責任并被辭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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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就那麼走了?沒人來送送你?”胡茗站在校門口,看着迎面走來的殷悟溪,而校門外是一堆記者和攝像頭,“殷老師,人緣有點差啊。”
“你怎麼知道我要走了?”殷悟溪笑着向她揮揮手。
“鄧助教說的,他說你很喜歡我。所以,作為你最喜歡的學生總是要來送送你的咯。”胡茗眼帶笑意問道,“殷老師,那麼喜歡我啊?”
“一個老頭子說的話,你也信?”殷老師翻了個白眼,吐槽道。
殷悟溪順手丢給了她一本本子,胡茗随手翻了翻,每頁的邊角都卷了起來,就連裡面都有些破破爛爛,好像一不留神就會失去一頁,看得出來這本本子的年份已經很久了。
“這是什麼,那麼爛丢給我不怕散架了?”胡茗有些手忙腳亂地收拾着這本子,發現怎麼理也理不齊。
“你都給我泡了敬師茶了,總得教給你點什麼吧。這是我七八歲的時候,學機甲的筆記。”殷老師解釋道。
“七八歲,那麼早的?” 胡茗看着這本本子,一下子肅然起敬,這本很珍貴啊。她七八歲的東西早就不見了,殷老師留了那麼久一定是一件很珍貴的東西。
“就你那水平,我給你後面的你能會嗎?”說起這個殷悟溪就生氣,她想起來了胡茗那些謎之操作,“就你那水平,連個炸彈都做不出來,說你是我學生我都躁得慌。你知道我被辭退的時候,都沒有說你是我學生的時候,情緒來得大。”
“我的學生居然連個炸彈都不會,我真是。”殷老師越說越激動,她輕輕戳了戳胡茗的腦袋說,“我希望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你最好學會了。要不然,為師不介意處置你。還有你丢臉的時候,不要說是我的學生,聽見沒有?”
胡茗比了一個“OK”的手勢,她懂,她也教過學生。
“還有,你應該明天就能收到替補選手的消息……” 殷悟溪開始碎碎念,叮囑着胡茗。
看得出來,她是個好老師。
“好啦,再見。”
殷老師揮揮手,也沒有等胡茗的告别就離開了那個地方。
胡茗有些意外,殷老師居然是這個性格。也沒想到,她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地離開了。胡茗默念道。
“沒想到,她是這種性格吧?”鄧想為突然出現在胡茗的身邊,捋着胡子說道,“我很早之前就帶她了。”
胡茗聽見旁邊傳來聲音,吓了一跳,抖了一下。她看着出現在她身邊的鄧助理,說了一句:“嗯,好的,助教。助教再見。”
這種時候,碰見他肯定沒好事。
“小同學,正常來說,你不應該問我之前的事情嗎?”鄧助教捋胡子的手停頓了下來。
“啊,我不是特别感興趣。”胡茗愣了一下,回答道。果然沒好事。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才7歲,那個時候我是她的家教……”鄧助教開始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長到胡茗都聽得打哈欠了,她聽了很多,但好像又沒有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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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别殷老師後,胡茗就受到了光腦的通知,讓她第二天就去通知地點集合。機甲系和單兵系的選拔隊地點是相同的,就連集合時間也是相同的。
在她們進入大門的時候,保衛處的保安還提示她們要将自己的武器拿出來,胡茗想了想自己沒有武器,就拿了一堆糖出來,放進了口袋。
胡茗她們掐着最後一分鐘走進了集合地點,在她們走進大門後,身後的大門“唰”的一下關了。眼前是一片片的廠房,錯落有緻,根本望不到頭。
緊接着,四周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哈喽啊,同學們。”
胡茗皺着眉頭,她的眼神裡面滿是疑問,這是殷老師的聲音啊,她不是離開了嗎?難道她聽錯了?聽錯了吧。
“我是你們的指導教官殷悟溪。”
好,确認了,是殷老師。明明昨天才傷感地送完她,今天又見到她了,昨天送的意義在于?胡茗有些無語,早知道就不送了!
“我隻是不當老師,沒說我不當教官啊。某些同學要記得和我的約定哦。”殷老師在話筒中俏皮地說道。
約定?啊,尊師重道,尊師重道。胡茗此刻很想罵她,她昨天給她的筆記,今天就要求她能做到?哪有這樣的老師啊?胡茗更加無語了,她看着大門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卻發現大門旁邊全是人在守衛着這個地方。她們是圍了多大的地方?
“好啦,話不多說,我們來第一場試煉吧~試煉的内容就是,找到你們的任務。場地是圍欄中間的所有地方,隻要你們出了這個場地就會失去資格哦~”殷老師解釋道,“當然啦,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相信有一部分人來得早已經對這片地方有一個初步的認識了,對吧。”
“所以,我們直接換場地!換獵物!”殷老師特别興奮地說,“Let's go!”
她好像不當老師後直接放飛自我了?
當殷老師說完這句話之後,眼前的場景就換了一副模樣,不再是錯落有緻的廠房,取而代之的是森林。
“滴答滴答”,有一滴雨落在了胡茗的臉上,兩滴,三滴,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胡茗想要從空間中拿出避雨器,卻發現怎麼也打不開空間。她嘗試着打開光腦,也打不開。
胡茗嘗試召喚精神體,可以。她長舒一口氣,還好精神體召喚可以。也就是說,現在的她們隻有武器,精神體還有一堆糖。
蔣溪汶将他的外套遮到了胡茗的頭上,笑着對她說:“姐姐,給你。别着涼了。”
胡茗摸了摸他的頭發,贊歎道: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孩,暖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