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呲”,胡茗從模拟器中直起來了身子,她撓了撓頭,準備繼續躺下開始下一次的嘗試。
“喲,又死了啊。”胡茗聽見了旁邊殷教官幸災樂禍的聲音,“讓我看看。胡茗,10分鐘死一回,啧。死幾回了?”
胡茗撓了撓頭,含糊不清地說:“一百多回來吧。”
在測試結束後,教官們并沒有立馬開始訓練她們,而是選擇散養的模式,給了她們充分的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百多回?”殷教官雙手環抱,後背輕輕倚靠在牆壁上,眼神瞥過了光腦上顯示的時間,現在是早上10點,笑了一聲,“從昨天死到現在?還挺執着的。”
“嗯。”胡茗頭也沒擡的回答了她,起身想要将模拟機器的門關上,她想要進行下一次的模拟。
卻被殷教官阻止了,避近了胡茗的臉,問道:“問吧,本教官來回答你。”
胡茗擡眸,想起來了殷教官給她的冊子上寫的适量,少許,還有看情況的标注,眼神裡面充滿了不信任:感覺她不像是那種會教人學習的人。
“怎麼?不相信我啊?”像是看出來了胡茗的不信任,質問道,“好歹我也是個教官。你眼神裡面的嫌棄收一下。”
胡茗從手邊掏出來殷悟溪給她的冊子,指着上面的适量,看情況,認真發問:“我不明白,這裡裡面的适量,看情況,少許,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嘗試模拟現場,完全行不通,我不能理解。”
“這個和其他炸彈不一樣,其他的你寫了數據,但是這個完全沒有,是因為材料的内含量物質導緻的嘛?”胡茗指着其中一種她并不認識的物質,問道,“我嘗試過了解這種物質,但發現……”
“發現什麼?”殷教官來了興趣。
胡茗攤開雙手,伸到了殷悟溪的面前:“我沒錢。”
“沒錢?”
“資料太貴了!”胡茗吐槽道,“怎麼會那麼貴,10萬塊錢,搶錢吧。”
“噗嗤。你不是在和那個誰比賽的時候敲過她一筆錢嗎?”殷教官有些無語,“就因為這個?”
“什麼叫就因為這個?”胡茗有些生氣,皺着眉頭,那可是10萬塊錢,一條情報10萬,她可付不起,“老師,我可是很缺錢的。”
胡茗知道知識産權非常重要,但是這也太貴了,她真的買不起。
“出息。”殷教官用手指戳了戳胡茗的額頭,一臉無奈,“那可是能夠消耗人的精神力的炸彈,難做。你不了解的那種物質大概是絕神草。每株絕神草的絕物質含量是不同的,我們需要用精神力去預估和探測絕物質的含量。”
精神力炸彈,是炸彈中最難做的一種。與其說是難做,還不如說是無法掌控來的貼切,它需要制作者對自己精神力的完全掌控。
“絕物質的含量?”
“對,這種物質的含量決定了你輸入精神力的多少。”殷教官繼續解釋,“而絕物質的含量也能決定精神力炸彈消耗範圍内精神力的多少。”
“精神力和絕物質的配比越平衡,是不是效果越好?”胡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了一支筆和一本本子,記錄着什麼。
“嗯。”殷教官聳聳肩,攤開了雙手,回答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畢竟我沒專門研究過,我也是憑感覺來的。”
胡茗微笑着看她,這個和沒教也差不多:“你說這些沒關系嗎?這個不是要交錢的嗎?”
“你沒看知識産權所有人嗎?”殷教官說着還打開了光腦,指着下面的名字說道,“這項知識産權屬于殷家,而我正好姓殷。”
胡茗微笑,仔細詢問:“那老師您是靠什麼判斷含量的?”
殷教官冥思苦想了很久,最後蹦出了兩個字:“直覺。”
“謝謝教官,您的教導真是讓我茅塞頓開啊。”胡茗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一開口就給殷教官心裡紮了一針。
“好啦,我知道我不會教導别人啦。但好歹,我是你的老師,不教你點什麼,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那老師,你知道精神力是怎麼出現的嗎?”胡茗擡眸,裝作不經意間地問道。
“嗯……”殷教官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很多種說法,有人覺得是神的降臨,有人覺得是外星輻射,最得人心也是最科學的一種說法是,人的腦部基因發生變化,精神力是由腦部産生,人适應環境而産生的轉變。順便提一嘴,絕物質是和精神力相反的一種物質。”
“如果絕物質是精神力相反的一種物質,那種物質能夠消耗精神力,那為什麼要用精神力去發動?”
“不知道。”殷教官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回答道,“這件事情還在研究中。沒研究出個結果來。”
“那你祖先是怎麼發現的?”胡茗好奇地詢問。
“誤打誤撞。”殷教官回答道,“嗯,直覺。”
胡茗眨巴眨巴眼睛,無語地看着她:這件事情也可以用直覺概括的嗎?
“你們家族還挺特别的。”胡茗不理解,但表示尊重。
“嗯,不用誇。我們家的人,直覺都還不錯。”殷教官自誇道,“畢竟都不是正常人,我是最正常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