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師你是怎麼判斷，該配比多少精神力。您說個大概感覺就行了。”胡茗不死心地追問道。

“有用的時候叫老師，沒用的時候叫教官哦，我怎麼收了你這麼一個學生。”殷教官瞥了一眼胡茗，有些嫌棄，但還是伸手比劃道，“你就好比吹氣球，感覺要爆了就停下來。你前面幾次爆炸有什麼經驗教訓嗎？”

“我有嘗試過探測那種草，用精神絲線，發現裡面的布局是不一樣的，有疏有密。我嘗試過和線重合，但是完全行不通，會消失。”胡茗回憶道，“這個有什麼關聯嗎？”

“你可以嘗試将空間填滿，那樣處理試試看。”殷教官思索了一下，提出建議。

“啊。”胡茗小聲驚呼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謝謝老師，我好像明白了。我的腦子沒轉過來，謝謝老師。”

還沒有等殷教官回答她，胡茗就先一步将模拟器的蓋子蓋上了，直接進入了模拟器，開啟了新一輪的模拟。

“真是一個急性子。啧，我話還沒有說完，就進去了。”殷教官笑着歎了口氣，“真不愧是我的學生。”

說完這句話以後，殷教官又去指導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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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嗎？”

訓練室裡面隻站了兩個人，身高相似，一個是趙一，另一個則是她在學院的老師，而現在是她的教官，吳悅薇。

趙一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猜測道：“因為要教我新技能？新的格鬥術？還是說新的武器？”

趙一說着說着，還開始比劃起來了：“反正隻要能讓我變強，我什麼都會學，無論是什麼我都會學。”

趙一的語氣堅定，毫不退縮，目光緊緊地注視了吳教官。

吳教官也注視着趙一：這孩子要是不盯着，遲早會走錯的，她要麼是走錯了，要麼就會走快了。

“是誰教你同化的？我記得我們的課程并沒有到那裡。我們的課程隻是基礎訓練吧。”吳教官沒有順着她的話回答，提出來了新的問題。

“嗯。您沒有教我，但是您不是給我演示了嗎？”趙一是一個尊師重道的人。

“你光看就會了？”

“當然不可能。我沒有那麼聰明，我還翻閱了資料，我因為知識産權還花了一大筆錢，還找胡茗借了一點點。”趙一乖巧地回答了吳教官的問題。對于老師，她是很尊重的，所以一一回答了問題。

“你就靠這些學會了？”吳教官一臉震驚，“你沒有其他老師嗎？你就這樣學會了？”

趙一點點頭，掰了掰手指，一臉呆萌地問道：“還需要什麼嗎？理論加實踐，這兩個就足夠了吧？正常人不都那麼學習的嗎？”

吳教官看着趙一一臉呆萌的樣子，說不出話，撫額苦笑：話是那麼說，但是一般人不會這樣學的吧？她是那門子的正常人。雖然這樣很厲害，但是……

“趙一，首先你是一個很厲害的小孩。”吳教官想了想開口道，“但是，你要知道同化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吳教官兩隻手搭在了趙一的肩膀上，認真地說道：“一個不謹慎，你就會因此身亡。特别是在你并不熟練且單獨訓練的時候。”

“同化訓練一般是由實力相當的兩個人進行的，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趙一搖搖頭：“不知道。我一個人也可以。”

“是因為分批訓練，一個人萬一失控另一個人也能夠叫我控制住她。”吳教官解釋道，“不是由實力相當的她控制，而是叫我來控制，你現在明白同化的危險性了嗎？”

趙一點點頭：“明白了，那我現在可以學習新技能了嗎？”

吳教官看了一眼興緻勃勃的趙一，歎了一口氣，心裡明白：她根本就不明白，隻是在應付她，可能這就是天才的通性，不知天高地厚，想就做了，和當年的她一樣。

“吳教官？”趙一打斷了吳教官的沉思，“我可以學習新技能了嗎？”

“不行。”吳教官笑着拒絕了她，“你給我好好反省一下。”

趙一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吳教官，我很安全的，我沒有不顧危險。這項技能的控制難點在精神力的控制，不能暴走，要将精神體和自我合而為一。所以，我每次做完全同化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會給自己下心理暗示。”

“心理暗示？”吳教官第一次聽說，心理暗示能阻止完全同化的淪陷，所以她解釋道，“趙一同學，你可能不太能理解完全同化的含義，那是全憑本能，完全失控來得到力量的一種狀态。所以，你說的心理暗示應該是沒有用的。”

“是啊，老師。那是全憑本能的一種狀态，但是我的本能不是活着和攻擊對方，而是保護一個人。”趙一擡眸回複，“在我可能會傷害到對方的時候，你覺得這種心理暗示還會有效果嗎？”

“你的假設很有意思，但是，你還是給我反省。”吳教官笑眯眯地回複道，“這一周，我将禁止你進入模拟器。”

趙一有些委屈地看向了吳教官。

“再說話，兩周。”

趙一咬咬牙，還是答應了吳教官：反正隻是不能用模拟器而已，那正好去找一次嚴錦好了，她記得她答應過嚴錦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