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你以為這是一回合制鬥蛐蛐?”
“不是嗎?把一群人放進去,然後剩最後一個?然後就赢了。”趙一說得很輕松,她的表情也很輕松。
胡茗點了點頭,看着光腦上搜索出來的比賽信息:“有這個,最後一天的對抗賽。哪有比賽就比這個的。”
趙一沉默。
胡茗沉默。
“你有答應她失敗了會怎麼樣嗎?”
趙一看了胡茗一眼,随後又低下頭,沉默。
“達不成契約會有很嚴重的後果嗎?”
“嗯……要說嚴重也還好,不嚴重也不嚴重。就是有點麻煩。”
“麻煩?”
“嚴錦,她是嚴家的小孩,但是她是孫輩。她想要奪權。”趙一的語氣平穩,就像這件事情不算什麼大事一樣,“如果完不成,她就需要我成為她的,嗯……一把刀?”
趙一說着說着想不到,什麼詞語還停頓了一下想想詞。
奪權?
“這是可以說的嗎?”胡茗驚訝地看着她,“這不算告訴我契約内容嗎?”
“嗯,又不是什麼大事。”趙一一臉無辜地看着她,“就連張瑞琪也那麼想,不是嗎?她們世家子弟不都這樣嗎?我不說你應該也知道。”
“啊?是嗎?”胡茗看着趙一,眼睛亮晶晶的,一臉感興趣的樣子。胡茗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普通人還沒有經曆過這些,“那她希望大嗎?”
“嗯……胡茗,你知道預言嗎?嚴錦她們那一輩出來了兩個擁有預言能力的人,按理來說,一輩隻會出現一個。她們那一輩好像特别特殊。”
“嗯,我知道。然後呢然後呢?”胡茗迫不及待地問道,一臉認真地看着趙一。
“還能怎麼辦?鬥啊。鬥不過的就死呗,還能怎麼辦?”趙一的表情并沒有任何的波瀾,一臉無所謂地說出來了這話。
“鬥不過就要死嗎?”胡茗皺着眉頭,有些不理解這件事情,“這也太奇怪了吧。”
“胡茗沒什麼好奇怪的。一個擁有預言能力還對家族帶着惡意的人,怎麼可能活下來。”
“可以囚禁她啊,不是嗎?”
“胡茗,囚禁犯法呀。”趙一帶着笑意看向了胡茗,“你可不能幹這種事情啊,胡茗。不過,你要是幹了,記得和我說,我會幫你的。”
胡茗小小的臉上挂滿了問号:“那殺人不犯法?更加奇怪了?”
“也犯法啊。隻不過她們有契約,敗者自殺,是精神力契約。”
精神力契約是雙方精神力構成的一紙對賭契約,即使條約的内容是生命,也無所謂,在精神力契約上一切都是成立的。
對于當事人來說,精神力契約是絕對的,是唯一标準。莫種意義上來說,這種契約超越了星際法。
而且契約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說,除了死亡以外,沒辦法将其解除,不死不休。
“所以,假如說不履行死亡,會怎麼樣?”胡茗對這邊的一切都很好奇,“假如說,他就不死,就不死。”
“精神力契約是雙方精神力構成的,而精神力存在于腦中,他自己的精神力會殺死自己。”趙一解釋道,“神奇吧。”
“自己産生的精神力殺死自己。”胡茗震驚地看向了趙一,還重複了一遍自己說的話,“自己的精神力殺死自己?”
“嗯,她的精神力會殺了自己。”
“精神力存在自我意識?”胡茗發現這裡越來越有意思了,有很多她沒見過的東西。
既然躺不過去就享受樂趣吧。這是胡茗的人生準則。
“啊,自我意識?應該是沒有的吧。”趙一還召喚出來了她的精神體,示意它朝着胡茗的方向走去,“就算是我的精神體,也需要我的控制和指令,才能做出反應。”
胡茗看見小白豹朝着她走來,直接開始撸起小白豹了:這手感真不錯。
“滴滴。”胡茗的光腦又傳來了信息,是實驗員的信息:檢查結果出來了。下面還附帶着一份文件。
胡茗最近将那瓶血液交給那個實驗員檢測了,因為光靠她一個人沒辦法查出來。沒想到還沒有多少天,那個實驗員就将檢測結果發給她。
胡茗看着檢測結果,皺起眉頭。
“怎麼啦?”趙一注意到胡茗的神情不對。
胡茗沒有說話,将自己的光腦共享給了趙一。
趙一也皺起來了眉頭,搖搖頭。
胡茗歎了口氣,她看不懂,上面寫了感覺像一堆亂碼的東西,每個字拆開了她認識,但是合起來,她不認識。
她應該想到的,她是個學渣,就算是現實世界的生物論文她也看不懂啊,她來這裡又不是換腦子。
胡茗直接傳送信息:看不懂,能講大白話嗎?這個血液屬于人類嗎?
實驗員:是。
胡茗的瞳孔微縮,是人類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