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鈴算是正式進入東京高專視野了。
五條悟誠邀林鈴入駐東京咒術高專。豪華單人宿舍,獨立衛浴,免費WiFi。宿舍毗鄰山野,視野開闊,足不出戶即可享受山林之美,隻要點頭就可直接拎包入住。
林鈴微笑拒絕,我來這兒是為了享受的,都住宿舍了還算什麼享受?
五條悟誘拐失敗,搖頭退場。
狗卷棘看着她:‘這幾天你住哪兒?’
前幾天,LIN都是忽然出現,玩鬧後就自行離去,從不讓他送她回家。
林鈴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說:“你不用擔心,我有去處。”
這幾天她在精心挑選房子,現實裡買不了大豪宅,遊戲裡終于可以過一把瘾了。
狗卷棘又問:‘今天正好是周末,我們要去哪兒玩嗎?’
林鈴仔細想了想,沒想出結果,說:“等會兒再說咯。”
全程都是林鈴在說話,狗卷棘隻是看着她,時不時點頭搖頭。一個張嘴一個不張嘴,居然也能做到無障礙交流。
同學們悚然看着這一幕,抽氣聲此起彼伏。
震驚旁觀的乙骨憂太忽然感覺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轉過頭,發現是目光如炬的熊貓和真希。
他們不可思議地說:“你們幼馴染都這麼默契的嗎?”
不開口都能知道對方說什麼。
乙骨憂太握住綁着太刀的肩帶,難得露出死魚眼,說:“怎麼可能......”
這已經到了讀心術的程度了吧。
......
兩人都不知道同學們在背後說什麼,林鈴隻顧尾随狗卷棘到宿舍,她振振有詞:“難道我還不能去你那兒串門了嗎?”
狗卷棘無奈,隻好讓開一步。沒了阻擋的林鈴成功進入房間,像一隻探頭探腦的小動物,東看看西看看。
屏幕上的狗卷棘是Q版風格,他的房間自然也是二次元可愛風格。
簡筆畫宿舍變成三維空間,絲毫不妨礙林鈴去探索。
這兒是書架,書架上的書和記憶裡的書名完全對上了诶。
桌面上有幾個小盆栽,那盆愛心形的多肉還是狗卷棘之前逛街的時候,她建議他買下來的呢。
林鈴正看得起興,感覺肩膀被人拍了拍。她轉過頭去,狗卷棘手指挂着一串鑰匙,他說:‘五條老師給的,他說就算你不來高專,這個房間一直為你留存,想來就來。’
鑰匙末端閃着金屬特有的光芒,林鈴嘟囔着說:“他可真狡猾啊。”
她收起鑰匙,從筆筒裡抽出一支黑筆,沖狗卷棘擡了擡下巴:“伸手。”
狗卷棘雖然疑惑,但還是伸出手掌,看着林鈴在他手掌寫下六個數字。
他收回手掌,瞥了眼數字又看向她,眼裡帶着疑惑。
林鈴把黑筆放回筆筒裡,随意說:“這是我大門的密碼,等會兒我把房子的地址發給你。”
狗卷棘睜大眼睛,想擦掉那串數字,然而手指蜷縮了一下遲遲沒動手,他在心裡無力地說:‘這不好吧......’
白犬的耳朵高高豎起,尾巴搖晃的幅度都遲疑了,顯然正在猶豫中。
林鈴奇怪地看着他,說:“怎麼了,我們不是幼馴染嗎,互相串門不是很正常的嗎?你要是願意甚至可以去我那兒住。”
她和閨蜜都是這樣相處的,互相去對方家睡覺都是常态。
林鈴看着他左右為難,狗狗臉上顯現出拟人的别扭的表情,她玩弄之心頓起。
她桀桀一笑,撲了上去,暴風揉搓狗頭,最後狠狠抱住了他。飯卷小狗還在苦惱中,忽然就被愛狗人士襲擊。他一邊皺着臉承受林鈴瘋狂的手法,一邊折腰撐着林鈴的重量,所有顧慮都被狂野的笑聲沖散了。
林鈴笑哈哈地說:“你管他們呢,我們之間有沒有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她兀自笑了一會兒,發現狗卷棘壓根沒反應,笑聲漸漸停下來。
林鈴嘴角的弧度逐漸收斂,和低頭注視她的白犬對上視線。他又恢複了往日淡漠的樣子,眼睛低垂,纖長的睫毛半掩着瞳孔。
睫毛投下的陰影顯得眼睛更為幽深,像深邃的海水。
微妙的直覺在提醒什麼,但她說不出具體,于是悻悻收回手,打算說些什麼岔過去。
沒等她開口,清冷的聲音在腦海中想起。
‘對,我知道。’
林鈴看着那雙平靜的眼睛,皺了皺眉,總覺得哪兒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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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鈴熱愛在家裡布置鮮花,瓷瓶裡的花苞開了又枯萎,換了一茬又一茬,時間在一簇又一簇輪換的花朵裡流逝。
快到夏季末尾了,然而咒術師們的忙碌還沒結束。
林鈴的感覺十分割裂,一方面狗卷棘給她發消息的頻率又回到以前的頻繁。而且他總是隔三差五約自己出去玩,路過某家店看見有新奇的東西就會拍照分享。如果她表達出喜歡,他買下來帶給她。
好像他并不忙碌,總有時間享受生活。
另一方面,狗卷棘的黑眼圈越來越嚴重,每次擔心詢問的時候他都沒什麼表情地搖搖頭。隻是偶爾出去玩的時候,會被一通電話叫走,隻有在那個時候她才能從他輕輕歎氣的表情裡看出一絲沮喪和疲倦。
直到今天下午,門鈴響起,林鈴去開門,果然是狗卷棘。她讓人進來,有些無奈地說:“你都有密碼了,怎麼每次來都摁門鈴?”
“我都給你密碼了,就說明默認你可随意進這個房子。”
狗卷棘搖搖頭,‘這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