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做任務?”
“不,是去玩。”
虎杖眼睛發亮:“這個口氣......”
釘崎野薔薇默契接話:“好像有錢貴公子啊!”
看着這兩個耍寶的,伏黑惠歎氣說:“是有人請客。”
“哦?請客,是同一個人嗎,請了好幾次?”釘崎十分敏銳,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男的還是女的?”
兩雙探照燈似的眼睛逼近,伏黑惠往後一仰,澄清說:“雖然是女性,但我.....”
話還沒說完,兩個同期發出猴子似的怪叫聲,圍着他轉圈:“伏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受歡迎?”
“又不止我一人去!”
伏黑惠捏着拳頭,忍耐心到了極限,準備一人送一拳頭清醒清醒。
天空忽然由遠及近地傳來“隆隆隆”聲,衆人擡起頭看去,一輛直升飛機帶着轟鳴聲飛向這裡,接近天台時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螺旋槳高速旋轉的狂風掀起所有人的發絲和衣角,天台花園裡的綠植左右搖曳,粉白色的花瓣暴雪般洋洋灑灑飛舞。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擡起胳膊擋在臉前,風吹得他們睜不開眼,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這誰啊!”
落地的聲音響起,轟鳴聲逐漸偃旗息鼓,旋翼停止轉動,風也停了。
尾門打開,折疊平闆梯子放下,随着滾輪轱辘聲響起,垂下的褐色衣角微微拂動,一個坐着輪椅的年輕女性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
明明是盛夏,她卻穿着有一定厚度的羊絨系腰大衣,手腕間纏着幾圈木制珠串,襯得手指蒼白纖細,蓬松柔順的黑發落在肩膀處。
雖然臉龐消瘦,卻能從稍顯稚嫩的五官看出這位小姐還未成年。
她原本半垂着眼睛,擡眼看向他們時,目光清冷,面容稍顯疲倦,像是從一場深秋走來。
坐着卻比身邊站着的人還要顯眼。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移不開眼,再度變成青蛙,異口同聲地:“哇......”
伏黑惠則皺着眉,不動聲色地打量眼前的少女。
總覺得這個人的臉十分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伊地知潔高的反應就劇烈多了,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睜大眼睛,瞳孔震顫。
與從未見過面、亦或者有幾面之緣的三小隻不同,伊地知潔高看到少女的第一眼,心裡就蹦出一個名字。
——LIN。
.
當初,LIN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哪怕東京咒高掘地三尺也找不出她的一點兒信息。
唯一的線索就是寄到學校的那卷錄像,于是伊地知潔高順着快遞源頭去找,發現這是一個國際快遞。
想起LIN和狗卷棘首次聊天時兩人雞同鴨講,好在有翻譯器才可以順利溝通,從這點來看她顯然是個外國人。
衆人歡欣鼓舞,好,說不定這次能找到LIN的老家。
國外出差的乙骨憂太知道這個消息後精神一振,可是看見地址後,懵了一下,問:“真的是這裡嗎?”
伊地知潔高為難地說:“抱歉,我們也隻知道大緻地區,具體的地點還得請乙骨同學去當地問本地人。”
乙骨憂太再度打起精神,不負衆望,經過多次輾轉,終于找到了終點。
他從一開始的振奮,到第三次轉機,第五次轉船,無數次坐車後逐漸沉默。
看到大門的那一刻面容疲憊的乙骨徹底安靜了。三秒後,他擡手拍照片發給五條悟,打電話。
“五條老師,你确定LIN當初說的是非洲話?”
眼前是一個老舊的房子,裡面橫七豎八疊放着數不清的快遞盒子,幾名皮膚黝黑的工作人員正在忙碌,還有來來往往的黑人們寄件拿件。
顯然,這是一個快遞站點。
“......”
看着鏡頭裡黑成碳的路人,五條悟也安靜了,靈魂深處卻在上演世界級名畫《呐喊》。
抱頭,扭曲,無聲尖叫。
——不是,LIN的老家怎麼會是非洲啊!
如果是相對富裕、白佬遍地的北非就算了,資源豐富的南非或者沿海西非也說得過去,怎麼偏偏是東非?
這附近的亞丁灣甚至還有索馬裡海盜!
靈魂還在無聲尖叫,外面世界的槍聲已然打響。噼裡啪啦響個不停,激烈程度不亞于大洋彼岸的哥譚市和米花鎮。
乙骨匆匆抛下一句“又有槍戰了,我先躲一下,五條老師再見。”就挂了電話,獨留五條悟一人陷入沉思。
手機傳來的“嘟嘟”聲,意味着最後一個線索就此斷掉。
LIN的行蹤成了東京咒高的未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