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LIN是圓臉,臉頰處有圓潤的弧度,笑起來顯得朝氣蓬勃。
而眼前這位因為生病的緣故,臉部有些消瘦,目光沉靜冷淡。
伊地知潔高頭腦風暴幾秒後,終于決定開口了,他問:“這位小姐該怎麼稱呼?”
和虎杖悠仁的對話忽然被打斷,她也不生氣,如實回答:“我叫海月千鈴。”
千鈴——きろ すず (kiro suzu)
“鈴”有兩種讀音,一種是“リン”(rin),發音就是東京咒高師生們熟悉的那個名字——Lin。
而海月千鈴說的是另一個讀音,“すず ”——suzu,和lin這個讀音完全不一樣。
伊地知有些失落,不是一樣的名字啊。
他腦子裡閃過其他念頭,又問:“海月小姐有雙胞胎姐妹嗎,比如住在非洲什麼的?”
皮膚蒼白的海月小姐:“......”
在場衆人:“......”
伊地知也有些說不下去了,這句話他自己都覺得荒謬。
其實這個問題有些突兀了,但海月千鈴還是好脾氣地說:“沒有哦,我家從小到大隻有我一個孩子。”
伊地知尴尬地笑了一下:“原來如此,海月小姐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出于好奇我才問這些。”
釘崎野薔薇心裡嘀咕:真的好像那些街邊搭讪的油膩大叔啊。
伊地知潔高眉眼落下,緊繃的肩膀松弛。
放棄了,世界上總有樣貌相似的巧合,或許眼前的海月小姐就是個巧合。
他回歸正題:“海月小姐剛剛說‘最近見多了就不害怕了’是什麼意思?最近是有這方面的困擾嗎?”
說起這個,海月千鈴揉了揉太陽穴,眼神疲憊。
“沒錯,我從小體質特殊,總是容易吸引一些東西。不過以前都是些看不見的存在,這幾個月找上門的家夥都是有實體的。”
說到這裡,海月千鈴看向他們,溫和地說:“剛剛有幸見識到你們的實力,想必諸位一定有辦法解決我的苦惱吧。”
她看虎杖三人都穿着校服,又問他們是京都高專還是東京高專的學子,在讀幾年級,平常是出任務都是三人搭檔形式嗎?
海月千鈴和未成年人咒術師們聊的有來有回,身為普通人卻對咒術屆并不陌生。
她說話時,胸前别着的一枚珍珠胸針熠熠生輝。
碩大的素珠反射出柔和的暈彩,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伊地知潔高心中暗想,這位海月小姐出身應該非富即貴。
這種想法隻是一閃而過,伊地知潔高秉持着輔助監督職業素養,細心詢問其他細節:“關于咒靈這方面能說得再詳細一些嗎?”
海月千鈴說:“最近幾個月出現的咒靈都是有實體的,臉上都有紅色的斑紋。我總能在家裡看到它們,而且有時候能看到它們在咬空氣,我猜是在吃那些我‘看不見’的咒靈吧。”
她苦笑一聲:“說起來,自從它們出現後,我就沒像之前一樣感覺身邊有看不見的存在了。如果不是因為傷害性更大的話,我還真像養一隻。就像養貓吃老鼠那樣。”
伊地知潔高聞言,推了一下眼鏡,眼裡閃過一道光。
這些樹紋咒靈是突然間頻繁出現,甚至成為新興的都市怪談,咒術屆懷疑有人私下做咒靈實驗。
它們的共同特點就是臉上和身上長滿紅色樹狀紋路,通過吞噬同類增長力量。
其實稱呼為“咒靈”不太适宜,咒靈是無實體的詛咒,而樹紋咒靈有肉身,并且通過吞噬同類增長力量。
但它們死亡後會肉身會自動消散,這點倒和咒靈相似。
伊地知潔高嚴肅說:“海月小姐,方便我們去你家看看嗎?”
海月千鈴欣然同意:“當然沒問題。但是我們還需要一架直升飛機。”
多了咒術高專的四個人,加上她和保镖,一架直升飛機不夠坐。
保镖和酒店管家說了一聲後,她拿出呼叫機讓人調一個飛機過來。
等待直升飛機的時候,虎杖忽然指着那些被打爛的太陽房,說:“這些怎麼辦?”
何止太陽房,整個露台都像廢墟。
釘崎野薔薇看着那些被砸得稀巴爛的設備,好像看見被撕碎的美元,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将近幾百平的露台花園号稱“天空明珠”,網上據傳斥資三個億建造而成。
我們學校......賠的起......嗎?
伊地知潔高剛想說别擔心,咒術屆别的不多,在賠償金這一塊準備得十分多。
一旁的海月千鈴風輕雲淡地說:“沒關系,不用你們賠償。”
她朝釘崎野薔薇笑了一下,謙遜地說:“這是我家酒店。”
衆人:“......”
看你在廢墟裡談笑風生,以為是看熱鬧的。
結果是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