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皮鬼,又被稱為靥鬼。
和名字一樣,一般都會吃掉人類,将被吃掉的人類扒皮來模仿,再僞裝被扒皮人類的模樣去誘導更多的人。
而被喂養到鬼王境界的畫皮鬼,不僅可以輕松地模仿人類的一舉一動,甚至連人的一切氣息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而那個新的`白不染`,伸手扶了扶自己的脖子,仿佛累了一樣。
它四周看了看,眼中劃過一絲對外面■■■■的恐懼後,再沒有任何的異常。
■■■■從院子外發呆發夠了,慢吞吞的帶着一肚子的疑惑準備過去繼續和白不染貼貼。
祂現在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丢了什麼東西,而線索應該就在白不染的身上。
無盡的宇宙中,■■■■的本體有些不規律地蠕動了幾下。轉瞬即逝下,那四散的蔓延無數星海的身軀下,那些璀璨又奪目的星海在逐漸的熄滅直至消散。
一聲仿若無聲又傳遞到無數星海的呢喃響起。
“家人……”
懷揣着懵懵懂懂又不明所以有些混亂的想法,■■■■期待又猶豫的來到了`白不染`的身邊,和往常一樣,準備迎接小人類持續8個小時左右的沉寂。
那是人類的休眠,■■■■知道,也并不介意那每日幾個小時的寂寞。
祂習慣了每日沉寂的8個小時,也會耐心地等待第二日迎接再次活力滿滿的白不染。
隻是這時候祂才發現今日的`白不染`,味道好像有點淡。
就像是香甜的蛋糕被放入了水中一樣,原本濃郁的味道過了水,變得淡了很多卻又還是那個味,隻是一聞還是能聞出來些許的不同。
■■■■足夠的強大,強大到祂可以漠然地無視一切的陰謀詭計。這也造成了祂對于很多事物的不敏銳。
有些變淡了的氣味讓■■■■疑惑了一下,卻沒有放在心上。
沒察覺出異常的■■■■,隻以為人類便是如此,輕輕的爬上床榻,想要将自己埋到`白不染`的懷中。
“神明大人,不可以亂摸哦。”
`白不染`的聲音也如同往常一樣,藏在規規矩矩的尊敬中有着獨屬于他的随意,随意中又多了一點冷漠。
隻是在■■■■靠近的時候,微微往後了一下,将自己靠在了牆上。
■■■■的觸手隻輕輕的擦過`白不染`的衣角,然後落入到了床上。
是心情不好的原因嗎?
看着落下的觸手,■■■■看向`白不染`的後背,雖然有些疑惑,卻給對方找了一個合适的借口。
大抵是如此吧。
深夜中,`白不染`就像是普通的人類一樣,呼吸逐漸平穩,進入到了深眠。
而■■■■也趴在他的身邊,并沒有任何逾矩,隻是同之前的每一日一樣靜靜的看着他。
從那晚起,■■■■就感覺`白不染`像是有了很多的心事一樣,沒有前段時間粘人,也不再喜歡和祂貼貼。
甚至似有似無的避開祂。
不開心。
■■■■很不開心,那種不開心仿佛刀子一樣的折磨祂。
“白是有心事了嗎?”
對人類的不理解和從來沒想過逼迫白不染的■■■■隻能主動尋找了溫栖遲,企圖尋找緣由。
對于■■■■來說,能夠說上話的人類也就這麼兩個,雖然還有個被白不染藏着不讓祂見的,■■■■便不會主動去尋找對方。
那就隻有去找溫栖遲這個人類了。
■■■■将身體分成了兩份,一份仍然守在`白不染`的身邊,另外一份則找到了溫栖遲。
剛剛推門回來的溫栖遲笑容僵硬,他看着面前僞裝得仿佛人類一樣的■■■■,有些不妙地發現事情真的超出了自己的計算。
“……神明……大人…您怎麼…”
溫栖遲僵硬着身體,将門關上走了進來,有些腿軟的跪在了■■■■的面前。
“如何,是不是真的和人類一樣。”
■■■■的下半身随着自己的喜愛并沒有也變成人類的樣子,仿佛爛泥一樣地盤踞在那裡,隻有上半身和人類一模一樣。
長相也是模仿的白不染和溫栖遲,偏向淩厲的長相卻配上了和溫栖遲類似的下垂的眼角。
■■■■的發絲很長,垂落到了祂的後背上,雙臂細長,正在和面條一樣地晃動。
祂并沒有張開嘴說話,那聲音仿佛憑空出現的一樣。
■■■■嘗試的握了握自己的手,又摸上自己緊閉的雙唇,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腦袋。
在溫栖遲的眼中,那腦袋歪了一個足以掉下來的弧度。本就有些僵硬的笑容更是僵在了他的臉上。
“您……您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就在■■■■趴着的書桌後方,上次他從對方那裡忽悠過來的組織液,被分成了一份份地密封在罐子中,就那麼擺在那裡。
在上次被警告後,溫栖遲也不清楚現在這個神明大人會不會真的對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