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用自己的嘴巴說話。隻是試了一下,卻發現原來是自己的雙唇是長在了一起的。
祂活動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非常自然的伸出剛剛照着溫栖遲幻化的手,直接将失誤而長在一起的雙唇劃開。
就像是将一個塑料袋撕開一樣的随意。
血液從祂被撕扯的破破爛爛的唇上滑落到下巴,在下一秒就被祂看起來和人類沒兩樣的皮膚吸收。
沒有給眼睜睜看着的溫栖遲留一點。
“我想知道……”
嘶啞的聲音隻持續了兩個字,■■■■唇齒張合間,和人類一般無二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
“我想要知道,白為什麼不讓我觸碰他了。”
■■■■的話雖然是在表達疑惑,卻還是用着平鋪直叙的聲線說出來的。
若說之前,■■■■沒有一點人形的時候,溫栖遲聽着這種聲音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但是現在面對着面前半個人型模樣的■■■■,溫栖遲便感覺到了一股的荒謬的恐慌感。
這不是鬼。
畢竟鬼是由人轉變而來的,會有人類的思維很正常。
但是■■■■并不是人,甚至和人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這種不适感在逐漸的加劇。
“白先生。”
溫栖遲努力壓制顫抖的雙手,最是明白其中緣由的他,當然是不會說什麼。
“白先生大概是真的心情不太好,神明大人不需要擔心。”
他努力的讓自己表現的正常,将畫皮鬼不敢觸碰神明這個巨大的bug給圓回去。
“前兩天在賜福日上出了問題的三個白家人,總歸是白先生的家人。”
溫栖遲說了兩句後,也是尋找回了自己的感覺,重新挂着完美的笑容向■■■■解釋道:“不論白家人再怎樣,白先生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死去,總是會心中不舒服的。”
■■■■似懂非懂:“那不是他的仇人們嗎。”
“所以是因為總歸是家人,就算是仇人也會心情不好?”
“好吧,我允許他心情不好。”
既然溫栖遲也是這樣說,那祂也決定就這樣想了。■■■■點了點頭,那隻模仿了外形沒有模仿内裡的脖子就這麼水靈靈的斷掉了。
“那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恢複到之前那樣呢?”
■■■■的腦袋就這麼隻連着一層皮,挂在祂的胸前,仍然張合着嘴繼續問着溫栖遲。
在緩慢地适應了■■■■的壓迫後,溫栖遲對于這樣斷個腦袋的場景适應良好。
畢竟他手裡那幾個鬼的原型也沒有幾個好看的。
“神明大人不需要做什麼,隻需要讓白先生自己恢複就可以。”
溫栖遲端端正正的跪在那裡,準備畫皮鬼争取一下适應神明大人的時間。
“白先生隻是心情不好,心情低落對人類來說,時間就是最佳的恢複藥劑。”
畢竟是用■■■■的組織黏液催生出來的鬼,和普通的鬼比起來,肯定是更會容易适應他們的神明大人。
“時間?”
■■■■身體蠕動了兩下,有些不太滿意這個結果。
“沒有辦法讓他盡快回到前兩天那個模樣嗎?”
現在連摸都不可以摸一下,導緻祂越看`白不染`越感覺陌生了。
“神明大人應該也不想白先生不開心吧,對于神明大人來說,應該隻是很短的時間而已。”
溫栖遲怕■■■■多想,便随口扯了點:“可能幾天,或者幾周就行了,神明大人也要給白先生一個過度的時間吧。”
想必對畫皮鬼來說,幾周時間足夠它适應神明大人的氣息了。
溫栖遲笑着,看着若有所思的■■■■。
至于發現真相?
他既然敢做出欺騙神明的事情,當然接受欺騙神明後的準備。
在溫栖遲和■■■■腳下幾十米的地窖中,真正的白不染正陷入到了無盡的昏睡中。
他的身下正是一個保障着畫皮鬼和他同等狀态的陣法,在一比一精仿下,連呼吸和心跳都是同步的。
溫栖遲看着對面毫無所察的■■■■,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他壓根就不怕■■■■重視白不染,還嫌對方重視的不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