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嘛,不知天高地厚的,不用生這麼大氣啦。】
【周洗墨小朋友出去轉一圈回來一定能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兒,放心吧!】
【童言無忌嘛,不至于氣成這樣吧?】
“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那畢青呢?她可知曉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謝未染語調幽沉,眸光漸冷,其中含着濃濃的思索,“她為何能如此笃定?”
【你覺得畢青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不好說吧?但看出來謝總要是不答應和她一夥的話,估計就危險了。】
【再有問題能比謀反更有問題?】
【靠你說的好對,我竟無法反駁。】
另外一邊,黎青濃正在查看衛巳遞來的朝政日報,她當然不可能什麼後手都不留就出宮,即便是在這裡,她對朝堂上京的掌握程度仍然是足夠的。
“李大人催您盡快回去,說是他應付不了那幫皇親國戚。”衛巳小聲說。
黎青濃輕嗤了一聲,“不打緊,正好讓我見識一下那幫人的彈跳能力。”
“呃……”衛巳反應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陛下的意思是看看那幫人能跳多高,頓時有些囧,他們家陛下從前有這麼活潑?
“正愁沒機會敲打他們。”黎青濃涼涼地補了一句,示意衛巳可以退下了。
衛巳行禮後很快離開,一邊還不忘在心裡腹诽,李大人還是經曆的大風大浪太少了,需要磨練,不過沒關系,以後肯定有很多這種機會。
将寫着政務的紙投入火中,看着它燒盡,黎青濃才離開這裡,準備再去看看這裡又有哪裡出現了新變化。
沒走幾步,黎青濃就聽到了十分熱鬧的說話聲。
靠近些,才聽清是有個村民要蓋磚瓦房了,還說是準備開個磚廠,這事兒已經告訴過東家,并且東家也同意了,就是招工的事兒有些麻煩,現在哪兒哪兒人手都不夠,他這磚廠還真不一定忙活得過來。不過,他目前也就打算做層雲寨裡的大家的生意,有人有需要提前預定,然後他再做,勉強可以部分解決這個問題。
這不,他先把自家的磚瓦房蓋起來,也算是給磚廠打打廣告了。
黎青濃站在一旁淺淺聽了一耳朵,沒上去湊熱鬧,倒是不經意間瞥見了角落裡正蹲着抱頭的周洗墨,遂露出一個困惑的表情,走上前去。
“周洗墨?”黎青濃站在她旁邊,輕聲喚道。
周洗墨埋着頭不肯理人。
黎青濃伸手戳了戳周洗墨的腦袋,“你怎麼了?”
仿佛是被黎青濃戳得煩了,周洗墨擡頭朝黎青濃瞪了瞪眼,也露出了她滿是淚水的臉。
“誰欺負你了?”黎青濃蹙眉。
周洗墨見自己的瞪眼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蔫蔫地再次耷拉下了腦袋,搖了搖頭。
“那是怎麼?”黎青濃語氣微沉。
周洗墨低着腦袋不說話,半晌,發覺黎青濃還沒走,才慢吞吞地站起身,猶猶豫豫地開口:“我惹老大生氣了。”
一聽和謝未染有關系,黎青濃眸中泛起一絲興味,“怎麼惹的?”
“就……就是那天的事兒嘛。”周洗墨不好意思地别開臉。
“哦。”黎青濃似笑非笑地應了一聲,“就這樣?”
“還……還有檢讨寫不出來……”周洗墨頭埋得更低了。
“檢讨?”黎青濃輕笑了一聲,“點子倒是夠多的。”
周洗墨目光幽幽地盯着黎青濃,“你站老大那邊是吧?”
黎青濃好笑地斂了嘴角的笑,“嗯。”
“我就知道。”周洗墨小聲嘟囔了一句,又道,“這件事我是有錯,你就别說我了。”
“沒打算說你。”黎青濃的聲音又輕又淡,頓了頓,才略微一沉,“不過,謹記,禍從口出。”
周洗墨用力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錯了,肯定不會再犯了,她不應該圖一時口快,就妄想把其他人剛剛好轉的生活給毀掉,明明大家的生活都在變好不是嗎?就算她說的是對的,也應該在時機合适的時候說。至于什麼時候時機合适,大概是大家都活不下去的時候吧,或者,是大家的日子在一天天變壞的時候?
黎青濃看着周洗墨,面上的表情幾近溫柔。
将小丫頭拎回謝未染那裡繼續寫檢讨,黎青濃又将謝未染給叫了出去。
“?”謝未染朝黎青濃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黎青濃示意她稍安勿躁。
【???什麼意思?】
【要幹嘛啊?】
謝未染不動聲色地看了黎青濃一眼,若有所思:“難道是……?”稷山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