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淡定地把江久浛拉開。
門外,殺馬特盡忠職守地等在外面,察覺到房間裡沒什麼動靜了,他推開門,“你們搞定...”沒有?
話還沒說完,一擡頭正對傅時和江久浛兩人的視線。
“卧槽?”殺馬特瞬間反應過來,立即轉身逃跑。
五秒後
殺馬特完美地倒在走廊地面上,他不甘心地轉過頭,想要叫房間内的同伴一起圍攻兩人,沒想到正好看到裡面一片血流成河的景象,地上卻沒有任何屍體。
他突然打了個寒顫,心像是浸泡在冰水裡一樣,哆嗦着:“他們,他們死了?你全部殺了?”
“可别亂冤枉人啊。”江久浛蹲下身,歪着腦袋問:“你們這是碰上誰了?那人在你們身體裡下了某種禁制,現在它被觸發了,連你馬上也要死了。”
殺馬特不敢置信地睜大眼,“不會的!我不相信!”他連滾帶爬地遠離江久浛,慌不擇路往電梯跑去。
傅時眼神凜冽,“跟上他,找到那個人。”
“不用,他活不到那個時候。”
果不其然,殺馬特剛按下電梯按鈕,下一刻,渾身顫抖嗚咽着倒在地上,鮮血自他身下蔓延。
傅時一眨眼的功夫,殺馬特的屍體憑空消失了。
8樓重新恢複以往的甯靜。
“回去吧,天又要黑了。”江久浛望着穹頂,黃昏的餘晖灑落,為整個酒店抹上一層金黃色。
“好快啊,我們才進房間不到半小時吧。”傅時垂下眼眸,意有所指道:“房間和酒店的時間流速似乎不大一樣。”
江久浛摸了摸下巴,“差不多...二十比一吧。”
傅時皺眉,補充道:“夜晚的流速應該正常。”不然昨天他們剛進房間半小時,就應該到白天了,但身體确有睡眠充足的感覺。
思緒翻轉間,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怎麼了?臉色突然這麼難看?”江九浛突然湊近仔細觀察。
傅時不語,眼底藏着一抹深思,他的藥能夠維持十二天,理論上可以平安度過這個副本,但緻命的是,這個副本時間流速不一緻。
那他現在的身體到底是處于房間内的流速,還是房間外的流速呢?
這個問題很快得到答案。
夜半中旬
已經兩天沒吃藥的傅時突然睜開眼,直挺挺地坐起來。
這場景宛若一具冰冷僵硬的屍體突然動了一般,充滿着詭異和驚悚。
江九浛再睜開眼時,他的脖子被一把鋒利冰涼的匕首抵住,匕首的主人目光淡淡,冷漠地和他對視。
江九浛:?
“你這是怎麼了?大半夜很吓人的。”
他用開玩笑的語氣抱怨一下,傅時卻一聲不吭。
江九浛忍不住翻了翻最近的回憶,雖然時不時得罪一下傅時,但也不至于大半夜不睡覺來殺他吧?
江九浛想不明白。
那就不想了。
他微微斂起眼眸,刹那間一手遏制住傅時的手臂,另一隻趁機奪走匕首。
傅時面無表情,指尖翻轉匕首朝空中一抛,在江九浛怔楞的瞬間,另一隻手抓住刀柄,狠狠落下。
這一擊要真中了,不死也得半殘!
江九浛瞳孔驟縮,眼疾手快地單手支撐一躍而起,流光驚險擦過臉頰,劃出道血痕。
他輕輕摸了下血痕,眯起眼睛,帶着剛睡醒的懶散開口問:“哪得罪你了,和我說說。”
話音剛落,傅時便攻了過來,流光在窗外月色的照耀下熠熠閃光,快速劃破空氣,仿佛一道璀璨的星河。
唯一的觀衆半點也沒欣賞的樣子,他動作不亂,以最小的幅度躲過流光的攻擊,眼神卻極其專注地落在傅時身上。
傅時倏地停住動作。
但這完全不是要放棄的模樣,濃重的殺意浮現在心頭,甚至強烈到讓人看一眼就心生畏懼。
江久浛微笑着說:“好吧,不和你打,兩敗俱傷不劃算。”
“算”字還沒說完,江久浛一低頭,避過飛擲過來的匕首,接連躲開傅時的攻擊後,快步朝大門走去。
“咔哒。”
門鎖被打開,江久浛轉動把手,一推門,和門外兩個人面面相觑。
“兩位,好興緻啊,大晚上守在門口。”江久浛挑了挑眉,桃花眼彎起,眼底卻一片深沉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