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王府的人送來的?”
窦紹看着手中的帖子,有些不确定問順才,回京後他和信王并沒有什麼往來,怎麼忽然給他下帖子,約他見面。
順才點頭:“是信王身邊的人親自送來的,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您一面。”
窦紹點頭,太子剛巧走了過來,聽到了這話,笑着道:“可能是為了蘇家的這門婚事,窦大人可得幫幫孤這個弟弟吧。”
窦家和蘇家是姻親,信王也許是想知道一些蘇家的情況。
窦紹微蹙眉頭,“此事信王殿下直接去找皇後娘娘豈不是更快。”
太子搖頭:“皇後娘娘最近身子微恙,三弟隻怕不想攪擾她養病。”
皇後已經病了有些日子了,太醫院卻一直隻開一些太平方慢慢養着,聽太子妃說,皇後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窦紹點頭,問起太子:“太子可是要回東宮了?”
太子笑着點頭道:“正是,時間也不早了孤也該要回宮了,窦大人也别多耽擱了早點回府吧,孤聽說阿姜姐姐又有喜了,恭喜窦卿了。”
“多謝太子。“窦紹嘴角微微翹起,躬身道謝。
太子很是羨慕,窦紹和衛姜這個年紀都還能再有孩子,他心裡也是奢望他和太子妃也能有個一兒半女。
東宮儲位穩當,他這個太子也做的不錯,可唯有一點讓朝堂内外都不太滿意,那便是子嗣。
太子妃嫁進東宮十來載,卻一直沒有為太子生下子嗣,如今東宮僅有的兩個孩子也都是妾室所出。
朝堂内外都盼着太子妃生下嫡子,太子自然更想,他想和妻子,生下一個帶着兩人血脈的孩子。
所以聽到阿姜姐姐又有身孕時,他和太子妃心裡又起了希望。
也許他們也能有窦紹和阿姜姐姐的運氣呢。
太子不由地對窦紹起了幾分好感,就連這次來戶部辦差也是他主動和皇上提的,目的就是為了靠近窦紹一些,說不定能沾些喜氣。
可惜阿姜姐姐在養胎,不便驚動,不然他定要叫太子妃去親近親近。
“阿姜姐姐身子可好些了?皇祖父和父皇他們都盼着她進宮呢。“
窦紹:“在用着太醫院的藥,禦醫吩咐說是等胎穩了在出門最好。”
太子被看破了心思,臉上讪讪,笑着點頭道:“那還是聽禦醫的,進宮不急。”
胎穩了至少也要滿三月,忽然間覺得時間怎麼這麼慢呢。
送走了太子,窦紹又忙了一個時辰這才回府,他是急着今日把公務忙完,明日休沐可以多陪陪她。
雖然也知道她可能不是很喜歡他的陪伴,不過該做的窦紹都會做。
他先是在前院梳洗過後,這才回了正房,衛姜還沒有睡,正歪在一旁看書。
“怎麼還沒有睡,可是孩子鬧騰的厲害?”窦紹靠近了些,想要查看衛姜的情況。
還沒靠近呢,衛姜轉過身去,把書壓在枕頭下,打了個哈欠,“我要睡了。”
這是趕人離開了,窦紹眼神定定看了她有片刻,就在衛姜以為是不是生氣時,他又什麼都沒說的離開了。
離開内室,窦紹叫來伺候衛姜的貼身侍女,長佩,田彩和藍心。
詢問她們衛姜這幾日具體情況,得知花宴後她一直很安靜,窦紹眼中有了一絲疑惑。
這太反常了,她不應該這麼安靜的。
“安胎藥縣主可用了?”窦紹問道。
田彩就是負責每日熬藥的,她點頭:“縣主都有喝了的,今日已經是最後一劑了。”
雖然縣主怕苦,不願意喝,但她們都盯着呢,有哄着縣主好好喝藥。
窦紹:“你們要好好侍候縣主,有什麼不對要及時跟我說。”
三人應下,窦紹便讓她們先下去了,他自己在門口站了一小會,這才回了前院。
信王約的是午時,窦紹是陪衛姜用過膳後這才出的門。
來到約好的茶樓,掌櫃的親自送窦紹去的雅間。
但令窦紹沒想到的是,房裡不隻是信王在,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葛月。
他狐疑地看向信王,又瞟了一下葛月,“不知殿下找我來是有何事。”
很重要的事情,難道又是和葛姑娘有關,窦紹有些不悅,他不是很想和這位葛姑娘扯上關心,偏偏信王三番五次找他幫忙。
他打定主意,這次就算是信王開口,他也不會答應,葛姑娘查自己的身世,他沒有義務去幫這個忙,信王欠她恩情,他可沒有。
信王臉上有些尴尬,有些不知道怎麼說,忙看向一旁的葛月。
窦紹臉更冷了,看來不是信王要見他,是這位葛姑娘,信王竟然做出這種诓騙他的事。
他轉身就想離開,葛月站了起來:“窦大人,請留步。”
看他絲毫沒有停的意思,葛月加快了語速:“事關縣主。”
窦紹停下,轉身看着她,眼神中起了一絲防備。
“事關重大,我隻能求信王出面替我約您,隻是這事關乎縣主……”葛月看了一眼信王。
信王見葛月這樣子,很有眼色地起身,“我去看看掌櫃那裡還有沒有别的茶,這茶太不好喝了。”
信王走後,房間就隻剩窦紹和葛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