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言忍俊不禁,但忍了又忍,還是忍住了。
這時候有相熟的同行走過來,邀請她們一起去看展,姜舒言一面應者,一面熱情地問她要來點茶歇嗎,盛情難卻之下,差點被小蛋糕噎死的人又多一個。
十分鐘後顔洛君站在不知是哪一個展廳裡,她的方向感并不好,對着導覽冊看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的位置。姜舒言正和她說這次的動線設計很有新意,得到她一句略帶迷茫的“啊?”。
這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她一手拿着導覽冊,另一隻手摸出手機,往下劃過一堆帶着紅點的群聊,才找到傅瑞文的消息。
她戳了戳姜舒言:“今天有晚宴嗎?”
姜舒言顯然是茫然的:“啊?不知道啊,我幫你問問。”
世界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或許也不能指望連茶歇飲品都隻提供酒與白開水的主辦方能組織什麼好一點的晚宴,過了會兒姜舒言問到答案。顔洛君用導覽冊微微掩蓋着手機,發到:
不回。
對面幾乎是秒回:好。
顔洛君又打出一句:想吃宵夜。
傅瑞文回道:外賣提前給你點好?
顔洛君:想吃姐姐做的。
傅瑞文:吃什麼?
顔洛君:馄饨吧,要蝦仁的。
“在忙?”顔洛君擡頭,收起手機。
不認識,生面孔。
“呀你們還不認識,”姜舒言輕輕拍手道,“那我介紹一下?這位是顔洛君,做裝置藝術的。”
對方很客氣地微笑:“之前在H市的一個展上見過您的作品……”
顔洛君非常熟練地又拿起手機,掃碼加微信。
“嗨,顔老師,好久不見,”沒清淨多久,又有相熟但不太熟的人走過來,“晚宴後一起聚聚?我兩個月前剛回國,可真是好久不見了。”
顔洛君記起來了,此人似乎去年前往英國攻讀碩士,如果沒記錯的話……
“聽說顔老師也是X校畢業的?”那人笑眯眯地問,“這樣一來可算我學姐了,晚上可一定得來啊。”
顔洛君終于被無效社交擊碎了最後一層面具。
她彎起眼睛,疏離地笑笑:“不了,家裡有人等。”